虽然和妹妹见面很高兴,不过萧让却没墨迹太久,岑夫莽可是还在棺材里被关着呢。

那口棺材,乃是一比较高等级的武宝,内部自成世界,被皇城大势力偶然得到后,伪装成秘境绯月之夜,坑杀了不少宗门天才。

当时,萧让只感觉这武宝太神奇。

可现在,他只想送这口棺材两个字:呵呵。

神识一扫,他立即便锁定了棺材的本体之所在,那粗浅的空间迷雾,在他眼中,根本形同虚设。

“岑大哥,我来了。”

萧让前后只用了不到一息的时间,便出现在了岑夫莽面前。

“萧让,你终于出现了,哈哈哈!”

岑夫莽当时就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如今的岑夫莽,身上已经只剩下了一根粗大的藤蔓,五年的时间,他靠着自己,又逼出了一根!

事到如今,就算萧让不出现,岑夫莽也有把握将最后一根藤蔓逼出来。

“哼哼,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将我萧让的大哥关在这棺材里。”

萧让冷哼一声,大手一挥,都没接触到藤蔓,那在岑夫莽体内扎根了四千年的藤蔓,便彻底离开了。

他五指一吸,藤蔓直接到了他手中。

“死!”

屈指一弹,一道黑莲业火便顺着藤蔓烧过去,直接侵蚀万里的距离,将一个皮包骨头的老头给点燃了。

破开虚空,大手伸出,直接将这着火的老头抓住,提到了棺材里。

“岑大哥,你的老朋友,交给你处理了。”

萧让将被黑莲业火烧的嗷嗷直叫满地打滚的老头垃圾一样丢到了岑夫莽面前。

“萧让,你这都已经动手了,我还怎么处理啊。”

岑夫莽摊摊手。

“额,好像我是太着急了点,要不,我再把这火给灭了?”

“算了算了,就这么让他死吧,我被在这棺材锁了暗无天日的四千年,也不是没有任何好处,最起码我这心境,已经修炼到不动如山心若止水的地步了。”

岑夫莽走到了枯瘦老人面前。

他就挨着枯瘦老人蹲下了,脸上挂着笑,好像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样。

“前辈,四千年了,我一直在想你会是什么样子,今儿终于见到了,不得不说,你长得太猥琐了,能够抓住我岑夫莽的,怎么着也得是风度翩翩卧槽,这就死了,你这也太逊了吧,吸收了我四千年的生机,就这熊样啊。”

黑莲业火何等厉害,都没等岑夫莽把话说完,枯瘦老者就挂掉了。

“岑大哥,大仇得报的感觉如何?”

萧让笑问。

“说来可能你不信,我竟然有种老朋友故去的感觉,就是这个人,通过那些藤蔓,一起和我生活了四年前啊。现在那些藤蔓被你拔出来,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好像我身体的一部分消失掉了一样。”

岑夫莽道。

“岑大哥,放心,不管你内心有何种创伤,你都有足够的时间来平息,在这有穹,再没有谁会伤害你!”

将岑夫莽带到有穹学院之后,萧让又离开了。

他没有直接去太清,而是先去了一趟皇宫。

有穹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垃圾神国,竟然引得三大释道巨擘出手,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有穹,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释道巨擘,让释道巨擘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出手的东西。

在杀死三大释道巨擘的时候,他便仔细的扫描了皇城,最终发现皇宫地下百万里深处,有着一股极为剧烈的灵气波动。

这波动极为微弱,若不是他修为通玄,也定然察觉不到。

“站住!皇宫大内,你竟敢擅闯!”

萧让在御书房外现身的时候,被一个官员看到,皱眉上前喝问。

“我找龙相思。”

萧让说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你该当何罪!”

官员见萧让就那么毫无遮掩的将龙相思三个字说出来,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混账,你竟然敢对萧兄不敬,来人啊,拉出去斩了!”

小皇子直接飞过来的,人还没落地,便额头冒汗,命人将官员斩了。

萧让那可是释道巨擘啊,他能降临皇宫,乃是皇帝的光荣,这个瞎了狗眼的奴才,竟然敢拦他!

不将此奴才杀了,怎么平息释道巨擘的怒火?

“陛下,老臣做错了什么,您要老臣的命?!”

那官员大惊,但却并不慌乱,沉声问道。

“混账,你敢冒犯萧兄,你还不知罪吗?”

这么一说,那官员就更不明白了,他兢兢业业为神国呕心沥血,就因为阻止一个人在皇宫放肆,就要被斩?

“混账,你可知萧兄是谁?他可是挥手间摘掉三位释道巨擘,挽救了我有穹上下亿万万子民的大英雄!你说,他有没有资格直呼朕的名字!”

小皇子瞪眼道。

“啊,老臣该死!”

得知了萧让的身份后,那官员心服口服,觉得自己死得半点不冤枉。

小皇子真是多想了,萧让半点没有动怒的念头,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只觉得荒唐。

“相思兄,这位大人也只是做自己分内之事,并没逾礼,斩杀之事,太可笑,莫要再提。”

萧让开口道。

“既然萧兄开口,你退下吧。”

“是,谢萧大人不杀之恩。”

萧让既然开口,小皇子肯定会照做,放过了那官员,后者也千恩万谢的离去了。

“萧兄,你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也好让我提前迎接啊。”

已经成皇帝的小皇子堆起了一脸笑容,竟然有几分谄媚的意味。

“哎。”

萧让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知道随着自己的修为越来越高,有些人,已经注定再也无法和以前一样相处了。

小皇子乃有穹国主,一个可以挥手间灭掉神国的释道巨擘,自然会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了。

他理解,但是不习惯。

“相思兄,我此来,是向你辞行的。”

萧让突然改了口。

他本来是想给小皇子打个招呼,说我要在你皇宫下面百万里深处取点东西,不过看小皇子这怂样,说和不说没任何差别,小皇子不可能不同意,他就懒得说了。

再说了,都地下百万里了,和皇宫的关系,貌似也不怎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