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逃过这一次,不知道下一次会如何,您将我发买了,等着我生下孩子,还劳烦老爷多多照顾他,妾身在呆在这里,夫人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赵姨娘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来,捂着嘴痛哭了起来。

“你放心,有我在,周眉绝对不敢碰你!”黎行之脸黑的跟着夜色一般:“离离,刚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都说出来,不许有半句隐瞒的!”

黎羲浅深深的同情,长叹一声:“父亲常年都不问后院的事情,全权母亲掌控,一开始女儿子以为她是争对女儿一个罢了,慢慢的现在在才知道,这些年其实父亲明里暗里是有不少子嗣的,都被母亲和二妹处处迫害。”她说完示意石蜜去安排,继续道:“一年前怀孕的唐姨娘,身子骨坚朗,一场大病母子具亡,半年前的江姨娘忽然坠湖见红才知道怀孕,还有以前父亲最宠爱的丫头红楼稀里糊涂的变成和人通奸有孕陈塘,无一不是母亲手笔,父亲不信都可以派人去查证,绝对能找到不少证据出来。”

话一说完,不知黎行之,连着赵姨娘都忍不住一个哆嗦,整个屋子都鸦雀无声了起来。

石蜜走了进了:“回老爷的话,赵姨娘每次来找小姐,都是因此察觉到有人在自己周围做了手脚。”她的手里都是赵姨娘常用的衣服香包首饰手绢,石蜜底身道:“老爷可以让大夫检验。”

黎羲浅道:“刚刚女儿以防万一,已经将父亲一贯用的大夫请进来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白衣男子:“师父身子抱恙,让弟子前来。”

这声音熟悉,黎羲浅余光扫过去,心中一惊,他见过这个人,在谢长语的身边。

“赵先生,还请你去好好的检查一下这些东西,看看是否对孕妇有害,你的师父是我最信任的大夫,今天麻烦你过来一趟,说来惭愧,乃是家宅之事,事关我的子息,还请先生无比慎重小心”黎行之看着赵政严肃的说着。

黎羲浅微微错愕,看赵政对着自己眨眨眼,像是在说放心一般,侧颜看着石蜜,将那丫头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模样,心中的疑惑下去了三分。

赵政面前郑重的走过去,一一的查阅桌案上的的东西,哪出个火折子,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火上一过,拿着放在鼻尖认真的嗅了嗅,脸上细微有了变化,眼神凝重了起来,又哪出个小钩子将走到梳妆台去弄了胭脂水粉,放在手指轻轻摩擦,拿着舌头舔了田,忽的大惊了起来。

在看看黎行之的脸,此刻已经黑的没有了色彩,赵政越是一丝不苟,他神情越是凝重,他指腹慢慢的摩擦,眼底深沉寒冷,蹙眉不说话,任凭赵政在屋子之中翻箱倒柜。

赵姨娘坐着凳子上,锦纹给她披着外群:“赵大夫,您是老爷信任的人,您一定要说实话啊。”

赵政目光凝重,悠悠的长叹一口气,拱手对着黎行之道:“丞相,来的时候我师父便叮嘱我,无比不能对您又任何的欺瞒,现在在下就直言不讳了,”他目光看到黎羲浅:‘这些大小姐带来的东西,可有贴身用过?’

锦纹急忙道:“没有,那些东西都到拿着盒子锁起了的。”

赵政放心,拿着一盒口脂道:“敢问姨娘,这东西用力多久了?”

赵姨娘眨了眨眼睛,那东西是她自己做的用的放心的很,看赵政一本正经的模样,知道这是一个上位也是表达忠心的机会:“用力三个月了。”

赵政目光一闪,终于开口:“丞相!这些都是害人的玩意啊!”她指着那些珠宝首饰:“大小姐拿过来的东西,里面都用麝香锦袍,簪子空心还有红花,即便是未出阁的女儿,温的太多也会伤了身子的!”

赵政拿着那口脂:“这个里面是贝壳粉掺杂的,我已经检验过来,还有细微水银红花,索信三个月前赵姨娘胎相已经稳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些东西少量服用的确是对身体有益的,但孕妇大忌,赵姨娘这段时间身子病恹恹的,就是积少成多的原因。”

赵政又拿着个紫砂被子道:“这个被子里面有红花粉末。”

黎行之的脸上已经精彩万分了起来。

赵政继续说道:“还有这个金丝枕头,里面助眠的决明子,被坏成了石榴子,那东西晒干之后,看起了闻起来和决明子一般,却能够椅子胎儿生长发育额,这样的孩子下来不是傻子就是残疾,比小产可可恶!”

赵姨娘吓得不行,死死的拉住锦纹的手:“屋子里面的陈设都是夫人安排的,老爷,老爷——”

“看看姨娘的被褥!”黎羲浅看着赵政投来认真的眼神,似乎在说自己没有说话,她忙大步过去,掀起被子,拿过旁边的金刀子:“还请大夫认真仔细!”

“拿过被子是小姐送的啊。”赵姨娘看黎羲浅,忽的道:“妾身白日按照大夫吩咐散步,这能动手脚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赵政仔细在鼻尖闻了闻,眼神露出震惊“丞相,这里面的丝线乃是天蚕丝和另外一种丝线掺杂的,而且被放在最里面,那个丝绒是螃蟹黄锦袍,又放置了艾草在其中,这去味道只要放在火上边一走就能闻到,怕是每日要染着凝神想如水,姨娘也分辨不出来。”赵政艰难的看着黎行之的话全部说完,所有人脸色都是铁青:“大小姐让我把脉看看。”

“无比看看大小姐有没有事情。”黎行之目光淡淡的扫射屋子里面所有陈设。

☆、第82章助攻上线

赵政半响道:“大小姐无碍,不过体寒的很,像是吃了不少艾草和谢鸿河虾之类的,月事怕是要推迟,的多多吃点好大枣红汤,下一次月事来的时候,怕是会剧烈疼痛,在下一会备下温补的房子。”

黎行之头上青筋全部爆出,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制压制爆发的脾气,这个周眉,害了自己的孩子不说,连着黎羲浅都被陷害了进去,他原本就对黎羲浅的母亲有愧疚,他沉声:“刚刚父亲是委屈你了。”

黎羲浅看了赵姨娘一眼,她立马跪在了地方:“老爷老爷,您莫要动怒啊,都是妾身的不好,稀里糊涂的就有了孩子,即便是大户人家,要有孩子也是要主母点头的,妾身已经生无可恋,本就是烂命一条被老爷看重,现在只想好好的生下这个孩子报答老爷,老爷千万不要因为妾身和夫人有了嫌隙了——”她声音越来越低,就感觉似乎只要黎行之语气微微加重,就能立刻悲愤死过去一半。

她心里也害怕,她根本不知道黎羲浅是要做什么,哪出怎么多的东西,而且各个她的举动丝毫不像是装的,她即便在聪明也不可能瞬间收买一个黎行之的大夫,他卖力的呜咽起来,如果不能孤注一掷打到周眉,事后她必定是生不如死的。

黎羲浅同情怜悯起来:“是在不行,父亲就在外面置办个院子,让赵姨娘暂时出去避避风头也是好的。”

黎行之看着楚楚可怜的哀求,有看着深明大义的女儿,心中对那个周眉已经恨之入骨了起来,露出爱恋的模样看着赵姨娘:“你今日去我的书房住下,这院子肮脏的很,我会给你安排新的住处——”

有了这样的话,就是要亲自护着自己了,赵姨娘心里的大石头松动下来:“多谢老爷爱恋了。”

管家走了进来,小声道:“三少爷过来了——”

黎行之大步走了出去,健步如飞:“他来做什么。”说完,看着屋子里面的人:“放心,有我在,不糊让你们两个被人迫害的!”

见着人冲了出去,赵姨娘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她对自己演技极其自信,娇柔作态乃是每一个舞姬花娘必备的本事,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黎羲浅道:“刚刚大夫说的可是真的,妾身的屋子是真的都步步杀机?”

黎羲浅笑容和善又认真:“我只在那盘我带来的首饰做了手脚,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杜衡揪出一个老嬷嬷跑了进来,黎羲浅冷道:“赵姨娘不要以为有个孩子就有了靠山,这个丞相府没有生出来,生出来长不大的孩子太多,这个老东西是你远方亲信,你最好认真盘问。”

赵姨娘看了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老妈妈一眼,直接道::“还请小姐帮我做主。”

黎羲浅面不改色转身走出内间:“杀了,剁成块,给周眉送过去。”

那妈妈还来不的说话,杜衡提着她跳出了房间。

走出院子,折腾一场已经月明星稀,黎羲浅看着院外看似赏月,却是等着的赵政,示意锦纹不用跟来,上前双手规矩放在要钱,底身柔和:“今日多谢赵先生暗中帮忙了。”

赵政转过身子咧嘴一笑,刚刚的严谨端庄完全喂狗了,扣着下巴单手叉腰,道:“哈哈哈,黎大小姐不要客气,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他说完,那爪子很是自然的拍了拍黎羲浅的肩头,丝毫无视黎羲浅眼中的嫌弃,赵政继续说道:“别谢我,我本是有备而来的,和小姐准备的东西加起来,足够你老爹震怒,那被子却是实打实的被替换过。”

自己人?谁和你自己人?黎羲浅退后半步,拉开距离

赵政眼中浮现一层尴尬,这人素日和谢长语处在一起不是亲切可嘉外带少女娇媚吗?怎么现在就更换了个人似的,冰冰凉凉,柔和之中带着端庄,孤傲之中隐藏温婉,他轻声咳嗽,调笑有度:“小侯爷知道小姐有难,特别让在下来助一臂之力的。”

黎羲浅吃惊:“谢小侯爷?”

赵政点点头:“得知表小姐提前回府,小侯爷察觉有猫腻,一早就吩咐下去了。”他说完郑重的看着黎羲浅:“还有,您的确收了寒气,您这个月月事怕是还没有来,若是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对你闺名有损。”

石蜜听到这话咬牙:“他娘的,居然有人敢给小姐下这种阴损的东西!”顿了顿,手里豁然闪出把锋利匕首:“看来还真的让院子里面的人知道知道我石蜜的厉害!”

黎羲浅贴身的丫头只有两个人,要想在她的饮食下手,只有院子里面的人,本以为这些时日敲打收付软硬皆施都已经服服帖帖的,这倒好了,居然还有人坐着手脚。

赵政挠了挠眉心,底笑轻笑起来:“我还难得看小侯爷怎么在意一个人,黎大小姐你要是以后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我想你保证,整个丞相府都会付出血的代价。”刚刚玩世不恭的目光,镀上一层冷冽,警告又是威胁。

黎羲浅从未想过伤害谢长语半分,笑容和气温和:“我记住了,还请转告小侯爷,今日多谢他了。”说完,黎羲浅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出。

跟着最后的石蜜翻白眼:“小姐是个细腻心思的人,你今日这样说,日后必然会和小侯爷生分起来的。”

“原本就是靠着那张脸罢了。”赵政毫不在意:“二哥能给她要的势力,我认清这一点足够了。”

锦纹跟着黎羲浅身边,感觉她情绪微微变化,忍了许久终于开口:“小姐,当务之急,是要查出谁在我们院子动手脚,你月事的事情这次通过大夫嘴巴让老爷知晓,可防范不住下一次。”

“哼,你想想能够进我身边的还还有那些?”黎羲浅微微一笑,望着谨慎有严肃的锦纹,拿着指头柔柔她的眉心:“今年你就二十了,多想想自己的事情。”

前路荆棘险阻不断,这一世事情慢慢偏离轨道,身边的丫头命运都在黎羲浅掌握之中,锦纹的身世上辈子她不知道,只晓得她无比忠诚,女子二十已经大龄,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账房有个先生对她极其爱慕,一生未娶,前世她惨死之后,还扶着她的灵位入了家门。

“小姐,我要一辈子都护着小姐,若是小姐您嫌弃奴婢,奴婢一头砰死在这里。”锦纹悻悻说道。

黎羲浅拍拍她的手:“我就是随便提提。”

石蜜摸着下巴:“素日小姐的房间能够进去的只有我们三个,要说谁还有机会,的确有一个人——”

锦纹石蜜面面相觑,锦纹脑子一闪,啊了一声,:“是书香!——”这个丫头可是黎羲浅一心提拔上来的,没有贴身带着,日常待遇都是按照一等丫头来的,倒好啊,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黎羲浅走在前面,淡淡道:“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这种背叛主子的人可是祸害,小姐发现不制止,这次是坏了你的月事,下一次就是要来你的性命了!”石蜜铿锵说道,将黎羲浅依旧笑而不语,直接上前拦住她的路:“小姐,只要你一句话,奴婢让她名正言顺的消失。”

黎羲浅微微摇头:“不必,不用管她,以后注意点便是。”这个人当初周围处心积虑要除掉,必然是只要天大秘密的,她心中墨了墨,道:“周眉一次没有做到,就会来二次。”

黎羲浅捏着手指,望着飘下来的石榴花,忽然轻笑起来,五月到了呢,石玉月的生辰要来了。

☆、第83章下场很惨

黎行之眼中怒火燎原,杀气腾腾的冲进房间,黎柳柳看着他勃然大怒的模样,忙一副柔和娇柔姿态前去迎接:‘父亲,您这是做什么——’话还么有说完,扯起一个巴掌已经落到她的脸上。

他直冲冲的走到周眉跟前,拿起她手边那碗燕窝粥,反手盖到她的头发,那燕窝还冒着热腾腾的气息,泼在周眉头上,汁水流到脸颊,烫的她跳了起来,拿着衣袖不停擦拭起来,黎行之看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眼中没有一点愧疚与同情,眼睛那上扬的弧度还没有消停,怕刚刚不知道和颜悦色的说什么来着。

黎行之掀开衣摆,一脚踹到周眉身上,平息刚刚赵政所言之中震惊,一个是自己爱妾,一个是自己忽视的女儿,他看着匍匐在地的夫人,恨不得踩上他的脸去:“周眉!我忍了你怎么多年,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发落了你!”他拿起手边的杯盏用力丢到地上,捡起的碎片划伤周眉的脸,那一星火的血迹更是让他想到赵姨娘受过的苦。

周眉还从未见过黎行之对自己发怎么大的火气,下一次的抖了下肩膀,她感觉那燕窝烫的她头皮发麻,他却不敢伸手再去擦拭,黎行之审视的目光咄咄逼人,就像是无数把尖刀落到自己身上,她明白黎行之怕是知道了什么:“老爷啊,你这要做什么啊!”

黎柳柳被打的晕头转向,她从未见过如此摄人的黎行之,即便这些年他因为自己身份不待见自己,面上总是做出一副慈祥父亲的模样啊,她眼中惊慌又惊恐,忙爬过去搀扶起来周眉,跪在地上道:“父亲,那手绢女儿房中许多,着实不知道哪里遗失的,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啊!莫要收了挑拨啊!”

“是吗?”黎行之的目光如同毒蛇,阴冷的看着黎柳柳:“离离是你的姐姐!你三番四次与她不和,我皆是当做女儿家的玩闹,你们两个一次次的迫害她,居然还给了下了寒冷食物,让她不能月事,你们两个之后又准备上演什么!”黎行之声音尖锐了起来:“之前我慈善,没有真正意义处罚你们两个,现在居然还把手放到赵姨娘身上去,在她屋子之中放那些下台的东西,周眉!黎柳柳!你们两个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杀了我啊!”

周眉忙去抓黎行之的衣袖,她入府怎么多言,从未被如此疾言厉色,即便她在强势也是个妇道人家,需要丈夫的关爱,重视,遵重,眼下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她几乎可以感觉道黎行之体内压制的杀意。

“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我不知道啊,什么陷害赵姨娘,这几个月我为了避嫌可是去都没有去过的,柳柳的帕子我也在审问妈妈们,老爷不能因为赵姨娘和离离的片面之词就诋毁我啊!”周眉跪在冰冷的地上,对视那双毫无情绪的狐狸眼睛,心中一冷。

黎柳柳也过去抓住他的衣摆,脸上清泪到处都是,她却顾不得仪态,声音愤愤:“父亲,我和母亲无论什么都将您放在第一位的,是不是大姐在背后说了我和母亲什么,她一直不待见我,这些年我抢了她的风光,这段时间她明里暗里都在和女儿对持,父亲千万不要相信她啊!她是嫉妒女儿,是恨母亲,定然是她和赵姨娘联手陷害我们啊!”

黎柳柳疯狂的转动脑子,声嘶力竭起来:“您想想啊,这几日女儿不在府中,母亲从不去姨娘院子,平日就黎羲浅去的最多,时常嘘寒问暖的,若是二人两手要用这个孩子来给我和母亲泼脏水,我们只能守着啊!”

若是曾经,黎行之或许真的会信任这两母女,刚刚在屋子之中那些无形杀人的戾气,还有这些年自己身边宠幸的女子一个个的陨落,还有那些未出世的孩子,都在践踏他的底线。

黎行之打开两母女肮脏的手站了起来,扫视着周眉,语气冰冷:“刚刚你不是说要负责赵姨娘的胎儿吗,我就成全你,只不过我告诉你!”黎行之扯着周眉的衣领将她提到自己跟前,毫无半点儒雅体统:“从现在开始,只要赵姨娘的孩子有任何的意外,我都会算在你的头上,记住不过是现在在肚里面还是以后生出来,不论男女,你只要再有那些阴损的心思,就收拾好滚会你的镇国府!”

周眉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她知道这个男子言出必行,这等堪比休妻的话,他轻易不会说出口来,她捏着手指,心中百倍千倍痛苦,到底是哪里出来差错,居然会演变成这个模样!

“还有你!”黎羲浅俯视狡辩的养女,明明是唯有牡丹真国色的存在,为何因为一个不起眼的黎羲浅就改变成了这般,他眼眶都要发抖:“你既然是我丞相府的千金,不管血脉是否一致,离离都是你的姐姐,是你和离离不和,赵姨娘胆子小,难道也敢在我面前胡说!你以为你是二皇子的未婚侧妃我便不敢责罚你了!也罢,要出阁的女子尽心才能规矩,明日就去郊外的道观小住,我一日不发话,你就给我安神的待着!放心二皇子那边我会亲自去交待!”

黎柳柳全身力气都被他的话抽走,木讷的跪在地上。

走出院子,黎行之按照站在夜色之中的白衣少年,脸上的怒气退下三分,勉强打起来柔和的笑容,轻轻吐了一口气,微微笑了起来:“远海,这一次我是看着你的面子,放过你的母亲,以后若是在为非作歹,就不会只是警告了。”

黎行之在冲出赵姨娘院子的时候,已经打定主意要让周眉面壁思过,甚至让黎柳柳退婚在家,倒是遇到这个卧病在床的三儿子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份偏执怒意才下去了三分。

黎远还轻轻咳嗽一声,自然是装的,装了三年了,这一下好起来,到时候奇怪很,他轻笑起来:“多谢父亲了。”

黎行之道:“去告诉你妹妹,以后万事我会给他做主,你既然走出了的,也要学着帮我分担事情,明日开始府中中馈暂时有你把握,长生那个孩子身子弱,我看得出离离喜欢她,你若是忙,又不放心,就送到你妹妹那里去。”

黎远海心中一动,还想说什么,黎行之已经拂袖而去。

黎柳柳跌跌撞撞被碧儿搀扶走了出来,眼中焦急,无视站在面前的三哥,冲出了院子。

碧儿惊讶:“二小姐,刚刚那是三公子——”

黎柳柳摇摇头:“一个病秧子罢了,走,去黎羲浅哪里。”

自己绝对不能被赶出丞相府去,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