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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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谢长语的不说
时间飞快,一眨眼便是到了到了初春,赵姨娘有孕的消息让黎行之高兴不已,一个年关都是眼巴巴的在她院子之中,据说气的周眉嘴角都起泡了。
这个赵姨娘也是个聪明的,对着黎行之将吃生肌丸的事情交待,有哭诉了自己曾经的遭遇,最后再说了原本以为是脾胃出来问题,若不是大小姐请了大夫一看,怕是真的就是乱吃药了。
让黎行之送了不少的礼物到了黎羲浅的院子之中。
此刻,黎羲浅正在书房之中端正身子连着瘦金书法,她的字是既好看的,毕竟已经写了几十年了,起初她写的是簪花小篆,是景泽伯拿着自己的手一笔一划交的,这辈子她不想在于他有任何的交错,硬生生的重新选了飘逸俊秀的瘦金书。
写字静心,黎羲浅一笔一划的抄录着字帖,无比的认真,她站的笔直,头上的步摇簪子半个时辰都不带动一下的,黎行之来偶然看过几次,都是忍不住的叹服。
“谢小侯爷也是学的瘦金书呢。”拿着糕点走进来的石蜜胖了一圈,小脸圆润了不少。
随着谢长语三个字黎羲浅的专注力瞬间涣散,将笔提起来,慢慢放到旁边的远山比价之上,三月小暖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射了进来,将黎羲浅纤细的身子打落在书案之上,脸上也是贴着一层金黄色的光芒,柔和之中带着典雅。
石蜜看着那套书帖,还是年三十的谢长语送来的,送来许多的奇珍异宝不说,半夜的时候还来配着说了会话,最后以黎羲浅重重的关上窗户结尾,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值得说的是,二皇子给黎柳柳送新年礼物的时候,还给黎羲浅松了一对翡翠手镯,当时若不是黎行之坐镇,那黎柳柳都是要撕烂黎羲浅的肉了。
别人不知道石蜜帮着去暗中传递几次消息,也不知道黎羲浅哪里来的神通广大,总之送信的第二天,总是有一两位太子秘密暗茶在朝中的眼线被拔出,又被景泽宜安排上了自己的人。
“二皇子一直送信说希望能邀约一见呢。”石蜜将糕点放下,小声的说了起来,黎羲浅已经愿意做景泽宜的谋士,为何不愿意当面筹谋划策。
黎羲浅轻轻开口:“谋士要做的就是排兵布阵,她让我去就去,我和勾引她的黎柳柳又有什么区别。”她冒冒失失的毛竹自荐,是个男人都会自己自己对她有意思,自己不过是要用他给景泽伯致命一击,其他的她不想让任何人误会。
“总是有机会见面的。”黎羲浅淡淡说着,忽的道:“小侯爷最近在做什么?”那人便是初几头都要来自己院子坐坐,这半个月倒是杳无音信的。
“那个——”石蜜哽咽了一下,看着黎羲浅投过来打量的眼神,张口却不知道如何说话,这时候一股沉着的声音而起:“小侯爷这半个月和得意楼的如意姑娘走的极其的近。”
“你!”石蜜拿起个糕点朝着杜衡丢了过去,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黎羲浅却是淡笑起来:“那如意姑娘听说是京城第一的艺妓呢,母亲过几日的生辰还邀请了过来献技,听闻长得那是花容月貌让人流连忘返的很,若我是个男子怕是也要折在她的石榴裙下面。”
谢长语是个不喜欢自己有流言蜚语的人,之前被自己拉着鼻子做了许多的事情,京城都在议论自己与他是不是暗通曲款了,谢长语如今去玉其他女子走的近了,对他而言是一种拜托流言的手段。
反正他的玉佩扳指都在自己手上,自己需要他帮忙有的是手段,再说,黎羲浅想着谢长语最后马革裹尸的结局,便是忍不住的唏嘘。
“对了赵姨娘今日在院子之中做小孩子肚兜呢,还给小姐备下了不少的珍珠粉,晚点就会送过来了。”杜衡说着,声音严肃了不少:“黎柳柳和周眉这两日不知道在筹谋着什么,黎柳柳还秘密出府了一趟,属下不敢跟着出去。”
黎羲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们安静了怎么久,在没有一点动静我都要想不通了,出去吧,我要继续练字了。”
石蜜和杜衡去了外面。
石蜜小心把门关上,看着杜衡,语气不满:“我说你干嘛给小姐说这些,岂不是让小姐对我们侯爷失去了信心吗!”她满眼嫌弃,皱眉不悦的看着被谢长语设计塞进了的同伴暗卫之一。
杜衡抱手,翻了个白眼,风轻云淡的很:“你还知道你主子是侯爷吗?我们不过是得了命令好好护着夫人,其他的就要按照夫人吩咐的做,侯爷做事有分寸,若是夫人吃醋了,也和我们两个无关。”
他们两个皆是谢长语身边最厉害的暗卫,莫名其妙的被掉一个丞相府小姐的身边,这能死什么意思,自然是自己主子对着人有点意思的啊。
“我们那主子是个闷,三棍子瞧不出个所以然的,这黎大小姐就对着主子有几分小脸,心思藏得深的很,若不是帮帮忙,我们那主子怕是要光棍一辈子的。”杜衡摸着下巴,打了石蜜手腕下:“你觉得这夫人对我们主子是个什么意思?”
‘“我可是十万两银子被小姐弄回了的,你别指望我会帮着你气小姐,我告诉你,这位夫人门清楚的很,别露马脚,到时候连着我都要被收拾。”石蜜可是记得清楚那日黎羲浅要赶走自己的事情,现在完全不敢去传递什么消息,好在谢长语又送了个杜衡进来。
城中花舞坊之中,谢长语泛着这个月朝堂动态的小气,却是将赵政捂着嘴巴一个劲的傻笑,带着杀意的冷淡眼神扫视了过去。
南宫天忍不住给了赵政一个暴戾:“傻笑个屁,做事情!”
赵政摸着脑袋:“现在都说二哥不要嫂子了,要把如意小娘子娶回家做媳妇呢。”他说着捂着肚子不怕死的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的声音都要把瓦片给掀开。
南宫天轻轻咳嗽起来,对着要把赵政扔出窗户的谢长语道:“你有必要为了个草包——”说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为了个黎小姐将自己弄到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家看起了是黎羲浅成为了笑柄,这何尝不是谢长语对她的保护呢?若是真的作势谢长语有心护着她,为难她的人只会更多。
南宫天也有点搞不懂这个二哥的想法了:“丑话说在前面,黎大小姐玩玩可以,你别当真了。”他拍了拍谢长语的肩头:“今年离京游历还是顶着五月,回来刚好是围猎的时候。”
传言宁远侯的谢小侯爷自从八岁开始,每年都要抽出两个月的事情出外游猎,增长见识,宁远侯无奈,太后又纵容,连着当今陛下都是又是送金牌又是送黄马褂的,已经成了京城中每年的景观。
谢长语眯眼看着赵政:“你今年就留下吧,那么喜欢嚼舌根,我看那如意是个美娇娘,给你做媳妇也不错,我今晚就送到你屋子去。”
“二哥这可开不得玩笑的,我清清白白风流倜傥的神医,你这不是让我祖上蒙羞吗,不久说了嫂子两句不好听的话吗!重色轻友的很!”赵政哎呀呀的拿起手里的信件,忽的道:“二哥,我看你有的忙了。”
谢长语抬头看他,这人若是狗嘴里面吐不出个所以然,自己真的要把她丢出去,去也是看着赵政狡黠一笑起来:‘韩侯夫人有意要给韩元蓝娶妻子。’顿了顿,微微一笑:“似乎是看上了我们嫂子。”
谢长语微微扬眉,哦?是吗?
☆、第67章周眉生辰
三月二十八,丞相夫人生辰,无数达官显贵前来祝贺,黎羲浅精心打扮之后,看着宴会已经开始了一般,才慢慢悠悠的朝着前厅而去。
菘蓝不安的道:‘我们晚去怎么久,若是夫人生气了怎么办啊?’她知道黎羲浅是故意的,可她总觉得不妥的很。
“今日的主角是二妹,我出去反倒是被用来比较,不如晚点过去,再说母亲在外一直是大方端庄立足,只是因为这点事情便是斥责我,不怕别人议论,她没有怎么蠢。”黎羲浅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锦鲤坠子,对着石蜜交待:“今日父亲吩咐了赵姨娘怀有身孕不必出席,你让杜衡好好的看着,万万不可出一点差错。”
“昨日小姐亲自去打了招呼,赵姨娘聪明的很,自然会万分小心的。”石蜜笑眯眯的说着,这个赵姨娘也是厉害的很,接着黎羲浅给她的庇护,将黎羲浅笼络的团团转,还潜移默化的说了黎羲浅不少的好话,更是让她在丞相府地位高大了起来。
正在花园之中散步的太子景泽伯此刻正看着湖中名贵的锦鲤,看着远处慢慢走过来的人影,嘴角微微一个倾斜。
远处的游廊之中,女子正端庄之中带着悠闲缓缓走来,许是发髻有些不得喜欢,到底极其适合她,她不停的用手摸着发梢上的那只竹叶簪子,又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坠子,眼神看着外面耳朵风景,嘴角带着令人舒适的弧度。
她穿着一条绿色的半透月光纱上儒,外面披着白蓝色的外褙子,下面一条湖光色的百褶银丝勾勒长拳,腰间绣着湖光水色的纹样,极其的简单大方,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手里拿着一把当面的团花小扇。
景泽伯看着她忍不住的将发髻上的簪子拔下来,顷刻之间长发披腰,两束小辫子放在胸下,小家碧玉之中带着柔和大方,按照竹叶簪子再次落到头发,唔,没有刚刚的高贵典雅,更多的端庄柔和了起来。
“太子殿下宴会已经开始了,差不多我们进去了吧,二皇子也到了。”旁边的小厮说了起来。
景泽伯淡淡道:‘你先过去,本太子知道了,’
黎羲浅笑眯眯的和菘蓝锦纹说着话,一手提着裙摆眼光从旁边的精致移开,转头看了过去。
景泽伯看着这个算计自己退亲的草包丞相府大小姐,在看她用着半年时间完全改变了京城达官贵族对她的看房,将她营造成了一个款款大方,知书达理的小姐,这心思手腕简直让自己惊叹。
他忽的步子一沉,她看着黎羲浅的双眸在看着自己的一瞬间,极其快速的暗淡下来,嘴角一挑,笑意夹杂着嘲讽的蔑视之感扑面而来,那双刚刚还水灵灵的眸子,顷刻之间化为冬月冰冻三尺的井水,然后十分的不舒服。
景泽伯看着走过来的人率先彬彬有礼:“大小姐怎么现在才去,刚刚许多人都在问你的房影,如何闲庭漫步在院子游玩?”
黎羲浅心中忍着对这个男人的恶心,不露痕迹的半步后退,悠闲的摸了摸自己的鬓发,莞尔一笑起来:“今日是母亲的宴会,又是二妹一雪前耻的时候,我若是挨着母亲的眼睛,当了二妹的路,那才是自己找死呢。”
他还真料不到这个人会坦然的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真的觉得有个谢长语给她做靠山,哦,不,现在这个靠山已经有了新欢了,景泽伯嘴角淌着迷人的笑意:“是吗?丞相府的家事本太子倒是不能管了,不过今日不少公子都希望一看大小姐芳容呢。”
黎羲浅好不夸张自己的蔑视笑容,挑眉淡淡道:“太子殿下怕是看许多人都发现了小女的过人之处,又被谢小侯爷放了一马,都想着来提亲,你实际上上懊悔当初没有力排众议的将我迎娶回去吧?”她说着轻轻一笑了起来。
自己涌来半年就在丞相府,京城,太后,二皇子,谢长语面前站稳了脚步。
景泽伯哽咽了一下,她说的的确不错,只是想不到居然这黎羲浅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直言不讳,连着个敬语都不带,心中微微一惊讶,脸上已经带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一副谦谦公子的做派:“你在生本太子的气?”
这三个月自己不少暗处的棋子都被景泽宜秘密的拔出,而黎羲浅了解这个人的很,他要取得权势最快捷的方式便是联姻。
黎羲浅望着她淡淡道:“太子殿下莫要白折腾了,虽然我现在是有了大小姐的风范,在丞相府的地位依旧上不得台面,若不是太后看着小侯爷面上有意抬举,父亲也不会看我一眼,况且我那母亲心中只有一个二妹,我现在不过是看着不错罢了,我那个二妹却是不同的,有着父亲的喜欢,镇国府的支持,对你,她不才是最有用的吗?”
黎羲浅清秀的脸上不带半点情绪波动,双眸之中的蔑视与嘲讽丝毫不减的传到景泽伯的眼眸之中,忽然之间,景泽伯还真有点后悔没有将这个妙人收入府中。
他喜欢她聪明人说话,这黎羲浅便是难得聪明人:“你活的明白”景泽伯凝视这她,老实说这个人第一眼看过去,真的就不是什么出彩的容貌,在加上曾经那些不好的传闻,更是少了几分女子的好名声,现在看去,对着自己又没有什么婉转娇媚,眼中满是嘲讽玉冷漠:“你很讨厌本太子?”
黎羲浅慵懒的摇了摇扇子:“哪里来的这话,我和太子殿下加上这次偶遇不过见了两次,都没有深度的接触,哪里来的讨厌,小女不过是敬重罢了。”
这种谦卑的恭迎,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恶心的很。
“这锦鲤是二妹亲自养的。”黎羲浅底身错开他朝前面去:“我倒是没听过二皇子喜欢锦鲤的,倒是上次听月妃娘娘说,太子殿下十分喜欢锦鲤呢。”
景泽伯不由愣住,等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牢牢将黎羲浅的手腕抓住,这个少女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
“太子殿下请自重!”黎羲浅恼火起来,这人现在还要霸王硬上弓了不是?
石蜜眼中带着火花被菘蓝拉住,这可是当今太子,未来储君,冒犯是要杀头的。
“谢长语已经对你没有意思了,你不打算找一个新的靠山?”景泽伯将人朝着自己面前一拉,嘴角淌出一个斯文败类的笑容。
“太子殿下,光天化日的碰我家离离是几个意思?”不远处带着不悦的慵懒嗓音忽的响起。
黎羲浅顺着声音看去,眼睛一瞪:“小侯爷?——”这个人怎么来了?
☆、第68章太子景泽伯
谢长语还觉得自己来的真的是时候的很呢,三步并做两步而去,将黎羲浅拉倒自己怀中,指责了起来:“平日将你宠的习惯了,这可是当今太子,当心把你娶回去做小老婆,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景泽伯盯着如同护着记载的人,冷笑起来:‘怎么,娥皇女英都要?’
“还请太子殿下自重。”黎羲浅不悦道。她不知道谢长语为何而来,但自己不是两个男人争吵的战利品,也不是任何的赔偿,顺势将谢长语推开,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行礼道:“小女告退。”
将人福了福离开,谢长语懒懒的看了景泽伯一眼:“这个人你惹不起,哦,她还讨厌你,你还是给自己要点脸吧。”他说着冷笑一声,转身朝着黎羲浅的方向走去。
站在原地的景泽伯不由的觉得有趣了起来,忽的莫名的底笑了一声,很好,这个黎羲浅倒是很对自己的胃口。
黎羲浅拿着菘蓝递过来的帕子擦着手腕,觉得简直恶心的很,若是时间允许都想回去净身,菘蓝看着后面追来的小侯爷,低头笑着慢慢推到了一边去。
黎羲浅看着意气风发走到自己面前的人,一声蓝色双金长袍,头上是白玉发冠,整个人面如冠玉芝兰玉树的很,那双丹凤眼熠熠生辉,神气的不得了。
“多谢小侯爷。”她底身行礼,看着旁边的睡莲水缸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
感觉这个人似乎不搭理自己,谢长语微微尴尬:“离离。”
“小侯爷自重,既然不想被人误会,以后便是不要私下见面了,今日多谢您解围了。”黎羲浅对她十分感激,她朝后要做的事情艰巨的很,既然谢长语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要给自己拉开距离的事情,她也不是非了谁活不下去。
“离离!”谢长语见这个人完全无视了自己,忙上去拦住了她的路,后面跟来的除夕简直是白眼,让你先无视这个娇娇小姐的,现在知道了,对着看戏的锦纹道:“还不是有些小人散播谣言,说你家小姐已经不干不净了,所以我们侯爷才——”
这声音不大不小,说了一半隐了一般,全部落到黎羲浅的耳中,他看着面前的少年道:‘那还真是委屈小侯爷牺牲自己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小家子气的人,更多的目标是要报复伤害过自己的人,其他人,在他眼中豆儿无关紧要的。
“离离你还真的感谢本侯了。”谢长语拿出跟发带走到她的身后,两三下将她难后的长发束起来,更是长相的整个人清秀干净了不少:“今日被你暴打了的韩元蓝也来了。”
黎羲浅眨了眨眼睛:“是吗?”
谢长语给她整理了几下发髻:“醉意过去没几日就被折腾的每期了,还被韩侯夫人拿给了下人亵玩,现在疯疯癫癫的被关在柴房,任人玩乐。”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你那后娘准备接着今日将你的婚事定下了,本侯不来给你帮衬着,你一会出去就是被人生吞活剥的。”谢长语这一把弄,黎羲浅的发髻倒是精致了不少,他又随意拿了夺梨花放到她的头上:“黎柳柳穿的珠光宝气的,我们离离四两拨千斤,自然是聚会的焦点。”
黎羲浅哭笑不得摸了摸头上的小花,今日你无法无天的谢小侯爷都来了,焦点都被你都夺去了,她想着眸子沉了下来,自己害了韩元蓝,韩侯夫人自然不会放过自己,自己若是拒绝,便是可以重来一次,让人玷污自己的清白,这可真是狠辣的招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