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姐的手刚碰到她的手,夏乐橙就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瑟缩地往里面缩去,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一团了,双眸乱颤,发丝凌~乱地铺在脸上。

吴姐沉痛地叹了口气,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眼神慈爱,温柔细语,“小橙,乖!不怕,不怕!没有坏人。”

这孩子到底是糟了多大罪,吴姐看着夏乐橙露在外面的脖子边缘青青紫紫的痕迹,不敢想象,衣服下的肌肤到底是怎样的情景?

夏乐橙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吴姐轻柔地拨开她额前的头发,一张瘦削到脱骨的小~脸苍白无色,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清泪,就像快要凋零的花朵,了无生机。

吴姐轻轻地哼着摇篮曲,像哄着婴儿入睡一般哄着夏乐橙,夏乐橙迷迷糊糊地呓语,这下吴姐听清楚了,她喊得是,“妈、妈妈,别...别走。”

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下来,吴姐心疼地别开了眼睛,擦干了眼泪,看着夏乐橙,“可怜的孩子!”

吴姐的手抓起夏乐橙细嫩的小手,一汲取到温暖,夏乐橙便紧紧地握紧了吴姐的手,不肯再放开。

夜深人静时,傅宅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一道黑影从房间里出来,悄无声息,借着窗外的月光,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夏乐橙的房间。

窗帘随风轻扬,掀起了一角,皎洁的月光轻轻地照了进来,照在大床~上隆~起的一小块。

高大的身影落地无声地来到了床前,啪嗒一声,一盏晕黄的灯光清浅地照在了那张瓷白无暇的小~脸上。

睡梦中的夏乐橙仍旧不安地凝起秀眉,两颊瘦的高高~凸起,一张小~脸显得虚弱苍白,就连呼吸都轻飘飘的。

傅容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张脸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脸颊上还有几块深浅不一的伤痕,幽深地黑眸复杂地盯着床~上的人儿。

这时,夏乐橙嘤咛了一声,不安地哼哼起来,傅容以为她要醒了,立刻心虚地转过身去,可是下一秒,又转了过来,早晚都要面对的。

然而,夏乐橙并没有醒,只是嘴唇不断地动着,小~舌伸出来在干涸的小~唇上舔~弄着。

傅容立马去茶几上倒了杯水过来,坐在床边,身子微弯,用棉签沾了水轻轻地刷着她的唇~瓣,夏乐橙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着,原本干裂的唇~瓣恢复了些许血色。

果然是渴了,她喝完水了,安静了睡着了,眉眼渐渐地舒展开来。

傅容目光深沉,隔空描摹那精致小巧的五官,理智早在醒来的那一刻全都回来了。

裸~露在的外的纤细手臂上遍布着他的作案证据,手腕上的淤青变得黑紫,这些都是那一夜他的疯狂索取和折磨,在这张床~上,他狠狠地占有了她,不过,他不后悔。

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男人的吻虔诚地落在了女孩儿苍白如纸的面颊上,温柔地好似能滴出~水来,可是谁又能想到在这张床~上,他也曾化身为一个恶魔。

次日一早。

傅容神色如常地出了房间,咖啡色的家居服衬托他的挺拔修长的身材,整个人都散发出一副慵懒的姿态。

佣人们却是神色异常地不时地悄悄地看一眼他,心里不免犯嘀咕,少爷是被撞了下,脑子出了点什么嘛!

这个点,才七点钟,就已经起来了,难得的,还没有起床气。

傅容洗漱完之后,就出去跑步了,半个小时之后,顶着满身大汗回来,陈玉一看到他,立刻迎了上去。

“小容,你这才刚好,不要出去乱跑,在家多休息、多休养。”

“妈,我没事。”傅容挡开了陈玉伸过来的手,拍拍陈玉的肩膀,冷淡地笑笑,径直上楼。

陈玉一怔,也愣愣地盯着傅容的背影,不知所解。

傅容冲完澡出来,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没有直接下楼,而是先去了夏乐橙房间。

房间里,吴姐在给夏乐橙擦着脸,经过一夜,她的烧终于退了,虽然脸上没肉,但是起码红扑扑的,唇~瓣也不再干燥,呈现出淡淡的粉色。

吴姐端着水盆起来,一转身便看到了立在门口的傅容,吴姐心咯噔一跳,小橙才刚好点,这少爷不会又是来找她麻烦的吧!

傅容直接忽视了吴姐不善的脸色,修长的双~腿直接进来,门在后面轻掩。

“少爷,你——”吴姐担忧地看着傅容走近的脚步。

傅容的眉宇不悦地拧起,涔薄的唇淡淡的说道,“吴姐,你去忙。”

吴姐抿了抿唇,开口,“少爷,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些什么,可是小橙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身体才刚刚好点——”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傅容睨着吴姐,神情淡漠,额头上包扎的纱布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却透着淡淡的警告。

吴姐低头,擦身离开了卧室。

傅容收回视线,眼神落在夏乐橙的脸上,轻步上前,干燥的手心轻轻的碰触了她的额头,顺着她的头上向下看去,纤长的睫毛儿安静地搭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小~嘴嫣红,脖子处还留有淡淡的粉红。

他伸手拉过薄被轻轻地往上拢了拢,理了理她微乱地发丝,几天没洗头,头发上有淡淡的异味,可是傅容却无所觉地撩起一缕把~玩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弧度。

傅容在夏乐橙的房间里呆了将近十分钟,就只是单纯地打量着她的睡颜,在听到楼梯处传来声响时,才慢条斯理地起身,离开。

傅容出来,刚好见过上楼的陈玉,陈玉皱眉,“小容,你在哪儿做什么?”那个方向分明是夏乐橙的房间。

“哦,房间里淋浴坏了,我去客房洗澡。”傅容淡淡地说,淡定从容,迎上陈玉的打量的眼神。

“怎么?妈有事?”傅容开口。

“看你这么久还没下来,喊你吃早饭。”陈玉瞪了傅容一样,轻笑地说着。

傅容挑眉轻笑,搭在陈玉的肩上,“那走吧!”

餐桌上,傅容淡然的吃着早餐,陈玉看着傅容欲言又止,真想趁现在把那个烫手山芋给解决了。

“妈,你干嘛不吃?”傅容抬眸,喝了口牛奶,幽幽地说。

“小容——”陈玉低眸,切了快面包,又看向他,“你——”

“好了,妈,我吃饱了。您慢慢吃!”傅容放下餐具,起身,推开椅子准备离开。

“小容,那个夏乐橙你打算怎么办?”陈玉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

傅容听闻,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似是不解,眉头隆~起,“什么怎么办?”

“难道你还准备留着她在家里?”陈玉瞪着他。

“您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傅容轻笑了一声,双手滑进裤袋,耸耸肩。

“这个夏乐橙年纪轻轻就这么多心机,你别被她骗了?不过是一双破鞋罢了!”陈玉气愤地低吼。

“那穿了破鞋的您的儿子又是什么?”傅容不满地蹙起眉头,慵懒的嗓音透着不悦,反问道。

“你——”陈玉一噎,无语地看着一脸淡然的傅容。

“那你准备怎么着?你玩了那丫头,还放之任之她在你的身边?”陈玉怒声质问。

“谁说我是玩玩的?而且不是她对我居心叵测,而是我对她图谋不轨!”傅容忽而收敛了笑容,话语认真。

“所以,妈,我的事你就别管了!”话音落下,傅容大步离开。

“傅容,你给我站住,你什么意思?你要把那个小践人留在身边,你对她是认真的?你是要气死我啊!”陈玉怒不可遏,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吼道。

“我绝对不会允许的!”陈玉捏紧了手指,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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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把这个小践人的东西都搬去杂物间。”陈玉怒气冲冲地推开了夏乐橙的房间门,指使着几个佣人。

佣人利落地搬了起来,“妈,你在干什么?”低沉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傅容冷冷地看着。

陈玉走上前拖着夏乐橙的身子,“你也别给我装睡,死赖着不走。”夏乐橙脑子还处于晕晕沉沉的状态,任由陈玉拽着,又跌了回去,头重重地砸在枕头上。

傅容面色渐渐阴冷,干脆直接抱起了夏乐橙,“那刚好,你们把她的东西全都搬进我房里。我就谢谢妈的好意了。”

“傅容,你真是脑子被门撞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