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玉有些诧异,本来她醒来之后也是洗了澡,换了衣服,他怎么还能闻得出来?

陆文彦很是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表情,声音微沉道:“你去问问其他人是不是能够闻出来。”

苏含玉这才后知后觉,刚才几个人来她办公室的时候,均是一连怪异的感觉,甚至还有的直接逃走,害得她还以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不过是小酌了两杯。”苏含玉直接说假话。

“你什么酒量我难道还不清楚?”陆文彦声音微沉:“你到什么地方喝酒的?”

苏含玉神色坦然道:“没什么,昨天一个朋友要开告别派对,我就被拉了过去,喝了一点酒,但是我今天准时到了公司,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并没有影响工作吗?”

“你能够准时到公司,也并不能够代表你就完全没有影响到工作。”陆文彦认真道:“你就暂时先负责一部分的项目,剩余的几个项目的事情我还另有安排。”

苏含玉却是忽然笑了起来:“你不觉得这样作假真的很好笑吗?”

陆文彦的嘴唇已经绷紧了起来,眼神也有些冰冷。

“因为我喝酒找我的事情,不过只是一个借口,我倒是很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参与到你的事情之中。”苏含玉声音沉重的开口。

“你不该这样聪明。”陆文彦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苏含玉认真道:“这些道理本来不就是你交给我的吗?但是你还教过我,要不留余地的去利用别人,只有心狠一些,才能够达到最终的成功,我倒是很想要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这样做?”

“我不过是自己心中有打算,还轮不到你说些什么。”陆文彦声音微沉。

“你以为我曾经说过的我们是朋友都只不过是空说的吗?”苏含玉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虽然我并不能够认同你的看法,但是也没有办法看着你自己玩火自焚。”

陆文彦紧紧的盯着她:“只要这些事情你不说,司睿远那边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真的吗?”苏含玉却是觉得有些好笑:“但是除了这些,司父难道就不会向着他的儿子了吗?”

“这些东西我会去解决。”陆文彦认真道。

苏含玉神色认真道:“你也不要太相信我,说不定最后出卖你的那个人就是我。”

陆文彦却是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直到看着她决绝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下班之后,苏含玉犹豫了很久,这才打电话给了司睿远。

之前的时候,他们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僵硬,而在一日恋人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变得更为难以捉摸了。

两人电话已经接通,但是彼此却是僵持了好一会儿,良久都没有说话。

“你打电话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司睿远声音带着一丝嘶哑的感觉。

“是,我找你有些事情,你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苏含玉心中有些复杂。

司睿远沉默了片刻,就在苏含玉的心几乎已经从最开始的激动到后面直接跌入谷底的那种感觉之后,电话那边才终于有声音传了过来:“好。”

两人约在了接近城郊的一家山头咖啡厅,这个咖啡厅十分文艺,其中氛围也是让许多人都为止称道的。

两人面对着面,气氛有种尴尬的感觉。

几分钟之后,司睿远却是开口道:“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苏含玉心中却像是被什么打了一拳一般,有种膈应的感觉,但很快,她便一副十分干练的口吻开口:“我今天来是想要问一下,为什么你会这么讨厌我?”

“这件事情我想陆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司睿远的语气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既然我们都坐在一起了,有些话我想你还是直接说清楚的好。”苏含玉坦然的开口。

司睿远的眼神中却是带有了讽刺的意味:“你是觉得我们刚做了一日恋人,所以对我还有恋恋不舍的感觉?”

苏含玉面色有些发热,但很快也镇定了下来:“我想司总你心中应该也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你大可不必说这种话。”

“哦?是吗?我倒是忘了,你本来就是那种从来都不在乎感情,仇恨对你来说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人,所以你还来这里约我做什么?”司睿远一脸讽刺的开口。

苏含玉紧咬着牙关,审视的看着他:“我真的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有什么原因才会对我有这么深的误解。”

“误解?你和陆文彦做的事情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司睿远冷漠的开口:“不过就凭借你们的手段,想要扳倒华瑞,估计还没有那个资格。”

“你是知道了什么?”苏含玉的声音中有种紧张的意味,这也更让司睿远坐实了他的想法。

于是他便更加不客气的开口:“我知道了你们所想要做的事情,而且也提前早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你还不如早点回去告诉陆文彦,不要再做那些幼稚的事情,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样说,他却是已经知道了陆文彦的计划了,而他之所以这么恨自己,难道还与这件事情有关?

“不管你相不相信,有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你母亲的死和我真的没有关系。”苏含玉诚恳的开口。

司睿远却是一脸不屑的开口:“我们之间的恩怨也不止是这一条不是吗?”

苏含玉的心中却是感觉很是沉闷,他的口吻俨然还是不相信自己的,但是他和陆文彦之间,确实不应该再这样下去。

“我想你和陆文彦本来就不应该如此。”苏含玉语气中带着十分复杂的情感。

司睿远撇撇嘴:“你这是报复的戏码演够了,现在想要演一下白莲花?”

苏含玉眼底的光却是慢慢暗了下来,对于一个已经恨你的人来说,他的讽刺完全都是出自自己的内心的,现在他所说的东西,应该是他心中所想的吧。

也是,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她已经劝过了他们,既然他们执意要这样做的话,那她也没有什么必要坚持下去了。

但是,既然他们两个的事情,那么还是不能再让别人插手的好,所以司父那边,她还是要仔细看着。

“陆小姐既然已经劝说够了,我还比较忙,就不招呼了。”说着,司睿远已经毫不客气的离开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