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怡宝的举动,大家心中都充满了好奇。

吴父有些心跳加速,时常有些家长,被孩子哭闹,带孩子出来散心,无意间买个彩票,就会中奖。

他拿出钥匙,打开链锁,走进去。

吴母赶紧坐到电脑旁,笑着说:“你要打出什么号码?”

吴笑婷把号池盒子拿下来,怡宝开始挑里面的小球。挑了6个红球和1个蓝球。

吴母抬头看了一眼,距离双色球开奖只有一个多小时了。

她笑着问怡宝:“打几注呀?”

甘甜看出女儿的犹豫,她说:“打10注吧。”吴母笑着敲了倍数。

然后怡宝跑回周丝萍怀里,指着外面,“肥家去!”

竟不愿再多呆一分钟。

吴母留饭,被章弘昱推辞了。

众人告辞出来,乘车离去。吴母看着路,觉得这心空落落的,仿佛女儿远走了一般。

吴笑婷拿着怡宝故意遗留在椅子上的彩票,盯着墙上的挂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到了开奖时间。

吴父不停地擦汗,不错眼地盯着女儿手里的彩票,听着电脑里报出的声音。

红球,全对。蓝球……也对上了!

10注一等奖。吴母激动得心跳加速,她快速算了一下。本期奖池分配来说,税后能得奖金5600多万。

吴父直接惊呆了。

我的天!5000多万!

那是多少钱?

他开着面包车送货拉角,年景最好的时候,不停歇地干,一年挣4-5万。

他要不停地工作,干上1000多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他呆呆地看着门外漆黑的天色。不知今夕何夕。

吴笑婷的手心都是汗,在母亲站起来要去打电话给刚才一家人的时候,把她拉住了。

她想了想李老头的话。对母亲说:

“妈妈,这就是小姑娘留给你的。你去给他们也不会收的。况且,你看他们来了那么多人,开了一辆迈巴赫,一辆劳斯莱斯。这些钱他们也是有的。”

吴母纠结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

当时想着,如果家里一直不拆迁,生活拮据,他们要想办法把女儿送出国才有出息。

今天听了那位老先生的话,如今家里又有钱了,她绝不会让女儿出国了。

她决定了,马上在市里给女儿把房子买好。不,买两套,女儿结婚以后,爸妈要在身边照顾才行。住的近些。

还有,这钱是结了善缘才得来的,一定要回馈社会吧。捐1000万给教育部门和孤儿院,用于资助贫困山区的孩子上学吧。

还有东边已经拆迁的那些人家,炫耀什么?买了一堆金首饰,挂在身上炫耀。明儿我买十个100克的金镯子,谁逊色谁啊?

钱还没领,已经被吴母打算好了。

吴父神游天外,愣愣不语,面包车,该换了吧。

东边拆迁的时候,老路头新买的哈弗大suv不错,国产的,便宜又大气。开出去,有面子。

……

回家路上,怡宝吃着手手,眉头舒展,开心无比。

父母过的好,笑婷不会出国了。

她心愿已了。

当年她上大学,休息时帮妈妈打理彩票站。

她清晰记得那个冬天,今天这期的双色球一等奖无人领取,最后奖金被投入公益基金。

所以这个获奖号码她记忆异常深刻。

所以,父母以后应是衣食无忧的。她心满意足。

从今天以后,她只是甜妈的宝宝,命运如此安排,她将珍惜此生所有的亲人!

听着章弘昱一直在说服妈妈换房子的事,二人轻轻讨论着,章弘昱一直耐心地说着搬家的理由和种种好处,妈妈似乎不同意。

看着章弘昱帅气的脸,这个男人以后会是自己的爸爸?

给他点儿甜头吧。怡宝从妈妈怀里挣脱出来,爬到章弘昱的身上,对着他的脸:

“吧唧”亲了一口。

章弘昱猝不及防,吃了一颗糖。

顿时脸红了。一个年届三十的冷面男人,竟然被小妞妞表白了。

“粑粑(爸爸)。”

章弘昱……

……

另一辆车上,舟宝已经睡着了,小祐轻轻拍着他。

周丝萍看着李金生,越看这老头不简单。

她看着他短短十天已经斑白了头发,忍不住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甘甜有难,所以特意赶来救她的?”已经到了做婆婆的年纪,在豪门大户里见过世面。她能想到的更多。

李金生闭目养神,有些疲惫。

“是啊,即使知道有些事,很难改变,但老头子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你和甘甜,有什么渊源?”

“古人有报一饭之恩,结草衔环。甘甜对于我,非亲非故,却已经尽过儿女之责,你说,我该不该救她?”

周丝萍心中了然,沉默不语。

良久,她又问道:“甘甜已经没事了,你会离开京都吗?”

李金生睁开眼睛,精明幽亮。

“谁说她没事了,未来一年才是她最重要的时间。”

“她是巨富之相,但也险象环生。”

“章弘昱的婚约,是一个坎子,甘甜这个婆婆,也是会出大乱子的。”

周丝萍心中一喜。

“那就是说,你不走了?留在京都?”

李金生看着周丝萍胖乎乎的笑脸,小酒窝不经意间写在脸上,显得分外可爱。

他愣了愣神,然后不经意间说道:

“我这样的人,不会有善终。窥破天机之人,多是鳏、寡、孤、独、残。所以,我此生也没想着连累别人。”

“不一定哪回遇到什么事,就和这个世界挥手告别了。”

周丝萍听出了李金生的话外之音,心中失落,面上却不显:

“嗨!其实吧,活得久有什么用,活的有意义才算精彩。好了,你休息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

顾伟坐在办公司里,眼睛通红。

他手里拿着尚未送出去的手镯,心中痛苦不堪。

当年崇拜地看着他的少女,已经不再崇拜他,不再爱他了。

她一定恨自己当年对她的误解和中伤吧?

她一定恨自己当初不分青红皂白地分手吧?

心好痛,我该怎么办呢?

忽然,他想起一个人。

他拿起电话,打给秘书:

“备车,去燕郊,找那个蒋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