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糖果的声誉挽回,曾黎身败名裂。

这都在马伯良的计划中。

可是,最重要的一环,让马潇跪下给韩啸认错,却始终落实不了。

那个混蛋孽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直联系不上。

随着时间推移,巨大的压力,让马伯良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

“十分钟内,如果马潇不出现在我面前,那你马伯良,就退隐吧。”

寂静的客厅,响起韩啸的声音。

马伯良哆嗦了下,忙点头:“是,是,韩先生。”

他知道,韩啸不是开玩笑。

十分钟内,马潇必须出现。

否则,他这个曲州首富,将被除名。

马伯良退出客厅,忙拨通电话,联系了自己最不愿联系的人。

“蒋寒武,马潇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马伯良沉声问道。

“伯父,您稍等,我……哦,我没和马潇在一起。”

似乎得到马潇提醒,蒋寒武连忙否认。

马伯良额头上青筋凸起,这个孽子,竟然不听自己的警告,和蒋家的人搅和在一起,真是不知死活!

“告诉马潇,十分钟内回家。否则,我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马伯良冷声道。

说完,他挂断电话。

……

会所。

昏暗灯光下。

十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嫩模,围绕着蒋寒武、马潇两人,场面旖旎暧昧。

马潇对蒋寒武问:“怎么样,我爸说什么?”

蒋寒武满脸狐疑:“你爸说,十分钟内,如果你不回家, 他就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什么!”

马潇一把推开身边的嫩模,大惊失色。

他立刻穿上外套,往外飞奔大喊:“寒武,最近千万不要联系我,我完蛋了。”

蒋寒武撇了撇嘴,觉得马潇是大惊小怪。

在曲州,再大的难题,能难倒首富?

马伯良还真能断绝父子关系不成?

……

十分钟内,马潇急匆匆赶回家。

刚进别墅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韩啸,他眉头一皱,大怒道:“原来是你这小子告状!”

马潇理所当然认为,父亲找自己,是韩啸从中作梗。

他看向马伯良,分辨道:“爸爸,这个人是不是说我坏话?他狂得很,之前说就算是你,也不敢冒犯他。还说他自己,能够开一百亿的支票!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神经病,你别相信他。”

马伯良脑袋轰的一声响,犹如五雷轰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自己一世英名,怎么生了个白痴!

“爸,你怎么了?”

马潇急忙上去扶马伯良,指着韩啸大骂:“你把我爸气出病,我要你的命!”

“白痴,给老子跪下!”

马伯良大吼一声,怒火攻心,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这下子,把马潇给吓坏了。

没等马潇反应过来,马伯良顺手操起台灯,狠狠地打在马潇的脑袋上。

“跪下!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谁呀?”

马潇捂着流血的脑袋,满腹委屈。

马伯良欲言又止。

龙啸将军的身份是机密,他不敢说呀。

“总之跪下!”

马伯良操起台灯,对着马潇脑袋又是一击。

马潇跪下来,眼神中满是不甘心。

“马伯良,你自己处理好,别让我动手。”

韩啸看也不看马潇一眼,按灭了手中的烟,起身离开。

“是,是,韩先生!”

马伯良点头哈腰,恭敬、恐惧的态度,把马潇吓了一跳。

哪怕面对市尊,省领导,他也没见过马伯良这样。

韩啸到底是什么身份?!

马潇心头咯噔一跳,顿时后悔了。

马伯良把韩啸送走,折返回来,坐在沙发上直喘气,看向马潇的目光满是恨铁不成钢。

“爸,我错了,我愿意向韩啸认错、道歉。”

马潇开口求饶。

“迟了。”

马伯良长长叹了口气,对安保队长吩咐:“打断马潇四肢,把他送出国。”

“啊!不,爸爸,不要……”

马潇惊慌失措。

但马伯良没理会,急忙出门。

韩啸让他处置整件事,已经是网开一面。

但仅仅处罚马潇,还没完。

他现在要做最后一步,公开道歉。

……

曾黎急匆匆赶到马家。

令她意外的是,大门敞开,严密的安防今天却仿若不存在。

她心急如焚,顾不上通报,直接闯进去。

没走几步,抬在担架上的马潇,迎面而来。

她立刻扑上去:“潇哥哥,我……”

“我你妈啊!老子变成这样,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害的!”

马潇对曾黎恨之入骨。

他一声令下,安保队长对曾黎一顿痛揍,然后扔出马家。

曾黎鼻青脸肿地蹲在路边哭泣,心中怨恨马潇,却不知道马潇的下场,比她还惨。

这时,她接到电话。

公司要求她公开向紫凝糖果道歉,承认错误。

并且她因为违约,要赔偿公司五亿。

这两年她爆火,的确赚了不少,可也拿不出五亿。

“完了,我的一切,都毁了……”

曾黎瘫坐在地上,如丧考妣。

……

苏紫凝一家聚在电视前。

看着电视里公开承认错误的曾黎,他们觉得像是做梦。

这次事件紫凝糖果不仅毫发无伤,而且热度更上一层楼,可谓是华夏当前最火的企业。

这简直是奇迹。

正当众人感慨的时候,韩啸回到家。

大家都狐疑地盯着他。

“这件事……你是怎么解决的?”

苏紫凝好奇问道。

没等韩啸回答,电视里出现马伯良。

马伯良表示,自己教子无方,导致儿子马潇造谣作恶,诋毁了紫凝糖果,他表示深深的忏悔。

这下子,不用韩啸解释了。

苏紫凝一家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马伯良插手。

“还好马伯良先生有良心,不然紫凝糖果就完了。”

苏紫凝心有余悸,对马伯良是万分感激。

沈玉萍揶揄道:“韩啸,你不是说你解决吗,怎么到头来,是首富插手?”

“是我命令他的。”

韩啸道。

沈玉萍夫妻哑然失笑。

他们懒得怼韩啸,对这种谎言已经习以为常。

要是哪天韩啸不吹牛,那才奇怪。

苏紫凝话锋一转:“对了,韩啸,新工厂依旧不能兴建,考古司那边说,必须修复古墓、文物,才能继续之前的合作计划。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拜访几位曲州的文物专家。”

……

曲州不是文化大市,考古、文物修复专业人员不多。

韩啸和苏紫凝,只花一天时间,就能拜访完。

可惜,一天过去,却一无所获。。

那几位专业人士不仅不帮忙,反而辱骂苏紫凝,认为是她破坏了古墓。

“只剩最后一位郑云春博士了。”

苏紫凝看了下手中的名单,感到压力巨大。

要是拿不下郑云春,就只能求助外地专家,将会更难。

这时候,一辆法拉利开过来。

车窗降下,里面坐着的人,居然是蒋寒武和曾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