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鑫,清清一直在这里工作么?”岳芽收回目光,状甚不意的开口问陈鑫。

“嗯,算是吧。”

“书店刚开业的时候,清姐事情特别多,总是忙到三更半夜,于是也就将就着睡在了店里。后来慢慢步入正轨,清姐晚睡的习惯也就改不过来,总是走得很晚,有时候所幸也就睡在店里了。”

“用清姐的话说,反正回去家里也没人,还不是和店里一样。对了,那个时候清姐的表妹姜小雪还在书店上班。”

陈鑫说到这里,心里感觉酸酸的,其实成清清真的是很不容易,但是因为她脸上总是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所以很让人容易忽略她的所经历的那些痛。

说到姜小雪,陈鑫撇了撇嘴,虽然和成清清沾亲带故,可是性格上简直云泥之别。

“那清清也经常在这里写书吧。”岳芽闲话家常般的说。

“是啊,清姐一有时间就会来楼上写书,晚上不回家,也多半是在这里写书,清清姐说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我一定会当清姐第一个读者。”

陈鑫对成清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崇拜。

岳芽站在角落里,嘴角冷冷的挑起:澄清清,你看你,这么大意,这能怪谁呢!

“对了,你刚才说清清的妹妹,姜什么?”岳芽不动声色的问。

“她啊,就是撒谎精!”陈鑫想到姜小雪现在还有些生气,但是一想到她毕竟是成清清的妹妹,心理又对自己的小气狠狠的鄙夷一番。

“那她肯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让我们漂亮善良的鑫鑫这么生气!”岳芽对这个话题兴趣寥寥,但是一想到可以更多的了解成清清,岳芽又打起精神。

因为你不会知道哪颗螺丝钉可能会成为你有力的武器!

陈鑫的心里又犯上委屈,把自己和姜小雪母女的恩怨一五一十告诉了岳芽,包括成清清给姜小雪找工作的事情。

作为正在扮演知心姐姐的岳芽,在听完陈鑫的哭诉后,好好安慰了陈鑫一番。

同时也暗暗记下了姜小雪这个名字,她有预感,姜小雪和她母亲付丽这种人,一定会卷土重来,性格使然。她们就像秋天田野里的蒺藜,阴魂不散,暗箭伤人。

到了那时,自己送上门来的枪,自己不介意给帮它拉栓上膛,甚至可以免费赠她几颗子弹。

比起姜小雪和付丽,岳芽对成清清白莲花一般的做法感到更加恶心。你想证明什么?你一片好心,满腔正义?!

你让那些大义灭亲的人看到你这样的作为会怎么想!

怎么?你不是写的科幻小说么?怎么自己变的越来越言情?搞了一个高富帅就当自己是公主了?不过是一个憨货!

在陈鑫看不到的角落,岳芽的脸色晦暗难明。

她千思万想,也想到不到,她这么记恨成清清,可能真的只是因为她做不到像成清清这样。

人们总是对自己缺少的东西口诛笔伐,肆意践踏!

等岳芽和陈鑫下楼,正看见安景铭坐在角落里,看着一本书。

听见声音,安景铭抬起头,眼睛里的光芒温柔和煦。

岳芽愣住了,无论什么时候看见安景铭,自己总会有一种被丘比特射中的小飞箭的感觉,心脏悸动间,还有一种麻麻痒痒的酸。

自己是中了安景铭的毒么?!

安景铭倒是没感觉到小飞箭,但是连续几天总是在书店看见岳芽,他感觉也算是种缘分,于是他主动打了声招呼。

“岳芽小姐,这么巧!”

这在这时书店来了客人,陈鑫让安景铭和岳芽慢慢坐,就急着去招呼客人了。此时小书吧只剩下安景铭和岳芽。

岳芽强自按下心中的慌张,撩了一下头发:“我时常来清清店里帮忙,安先生也市场光顾清清的书店,也不算是特别的缘分。”

一句话就拉近了自己与成清清的关系,也强行隔离安景铭来书店等成清清的目的。

安景铭眯了眯眼睛,感觉岳芽和自己前两次看见,有所不同。

“说的也是。”

“安先生在看什么书?”岳芽自然的坐在安景铭对面,看了看安景铭手中的书。

“这个么?女士可能不太喜欢看。”

“哦?那我更要看看了——《国富论》么?”岳芽惊讶道,伸手接过安景铭手中的书,只是在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安景铭的手。

岳芽心中突突的直跳,他不知道安景铭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所以她只有试探,他不信,只有成清清那种类型才能吸引他。

与他相配的女生应该是她这样的,优雅大方不拘小节。

她故意碰到他的手,又故意不甚在意的拿过书,其实余光一直在瞄着安景铭。

安景铭有些觉得岳芽有些莫名,看着自己被岳芽触碰的手,手掌小小,细腻温润。

安景铭看了岳芽一眼,看着岳芽仿佛没在意一样,暗笑自己小题大做,被人家姑娘碰了一下手,人家都没怎么 ,自己反倒别扭起来。

“yes!”岳芽表面不动声色,心中的小人却狠狠的喊了一声。

她没赌错,安景铭并不反感自己的作为!

成清清是么?我偏要和成清清反着来,当然这是要策略的。

一意孤行的女人可不可爱啊……岳芽感觉现在的自己迷人极了,就像《天鹅湖》中的黑天鹅,致命却充满魅力!

女人呵,总是缺乏自知之明。

像姜小雪,像眼前的这个岳芽!

“亚当斯密是个艺术家!虽然这本著作被过去当今全世界的经济学家们当作圣经般供奉,但是在我看来他描写的更是英伦的风土人情,就像一幅中世纪的画卷,像我们呈现着那个时代的繁荣与文化。”

岳芽低头看着从安景铭手中接过的《国富论》,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

岳芽甚至记得当时成清清说这些话时,那种对英伦悠然神往的表情。

没错,这段话是成清清在读完国富论以后,偶然间对岳芽说的。有的话她记不清了,但是这几句她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