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言是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居然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的!

他可是一直都坚持着,要留下戛戛在这亚神族,才能对整个亚神族有交代的人啊,可是现在却是在考虑让她们待着戛戛回清城去了,这期间,眼前这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的心里到底是考虑了多少的东西之后,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啊!

纪小言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倒是一时忘记了回答。

禘墨却是眨了眨眼睛,朝着纪小言看了一眼后,赶紧拍了拍她的手臂,对着纪小言喊道:“小言,族长大人在问你呢!要是我们带了戛戛回去,以后是不是能经常带着戛戛回来看看族长大人他们呢!当初我们来的时候你不就是说了,只要戛戛愿意,我们还能去请了玄门来建个传送阵,以后方便戛戛往返吗?”

纪小言这才反应了过来一般,赶紧点头对着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说道:“是的,是的!族长大人不用担心这个事情。当初在决定带了戛戛出来找它的前任主人的时候,我们就商量好了的,只要戛戛想,随时都能回我们清城去,也能随时去它的前任主人哪里!既然现在戛戛已经找到了族长大人你们了,那么以后只要它想,自然是随时都能回亚神族内来的,我们是不会阻拦的!”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闻言,顿时便朝着纪小言笑了笑,倒是带着几分的苦涩来,“只是,这建传送阵的事情怕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族长大人你们也出不去的原因吗?”纪小言倒是一下便想到了,望着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问道。

“是啊!只要这个封印不解除,谁都不可能在我们玄门的族地内建出传送阵的!”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一脸的苦涩,他都快觉得自己这一天之内的眉头皱的比以前很多年都多了。

“那要是把这传送阵建在外面呢?”纪小言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期待地对着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问道,“你们亚神族附近没有传送阵,以前你们都只能自己走出去,所以到了时间便只能回来,这还能说的过去。可是,这要是在外面有了传送阵,你们都传送离开了很远很远,难不成还能立刻飞回来不成?”

“我们族地不是没有传送阵,而是我们用不了而已!城主大人!”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听到纪小言的这话,却是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道:“要是我们亚神族没有传送阵,城主大人以为我们以前出战的话,都是走过去的吗?”

纪小言一听这话,倒是忍不住有些尴尬了起来。她在附近没有看见传送阵,自然便以为这亚神族的附近都没有传送阵了,这倒是闹出了个笑话呢!

“那也就是说,除了解开这个封印保护,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纪小言也是有些无奈又郁闷地看向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问道。

“是的,别无他法!”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却是反而安慰般地对着纪小言说道:“其实我们的族人们都觉得习惯了,倒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只是现在找到了戛戛,以后大家想要出去透透气之类的,就能更自由一些了,而戛戛,我们也不可能就让它以后和我们一样,被关在这样的一个牢笼里!”

说到这里,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的表情便更哀伤了起来:“戛戛以后终归是要成为王级的玛犷砂兽的,它不能被关在我们族里这样过一生!”

所以,再舍不得,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还是要让纪小言把戛戛给带走!现在,这个事情已经成为了不可改变的事情了!

谁也不想戛戛这只王级的玛犷砂兽在这亚神族内被关一辈子,永不见天日不是?如果戛戛在外面,在清城被培养起来,说不一定,等到戛戛恢复了王级玛犷砂兽的实力的时候,还能回来破除了他们亚神族前任族长大人留下的这个封印保护呢?

毕竟,这封印保护要做的就是护着他们亚神族不被外来人攻击,那么最终能破掉的,也就只能在外面吧!因为他们亚神族已经在这封印保护之内尝试了很多年了,什么都做不到!

纪小言看着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的表情,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才望着戛戛的方向,对着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说道:“族长大人放心,既然找到了戛戛以前的家,我们自然是不会阻拦它回来看看的!”

“嗯!多谢了!”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干巴巴地对着纪小言说了一句,这才望向了平台方向的戛戛,目光复杂无比,但是禘墨与纪小言却是能看的出来,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对戛戛是真的很喜爱的,至少说,基于戛戛这曾经的王级玛犷砂兽的身份,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也是会特殊对待戛戛的。

戛戛此刻倒是有些欢喜,在那战甲堆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才抬起头来,望向了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和纪小言他们的方向,有些期待地问道:“这上面的东西,戛戛能拆走吗?”

“拆走?戛戛,你要拆走什么?“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猛然听到戛戛的这话,却是整个人一下便楞住了,惊讶无比地看着戛戛问道:“这战甲上的东西,都是有用处的!”

“戛戛知道啊!”戛戛倒是一脸的无辜之色,看着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继续问道:“可是这是戛戛的战甲啊,上面的东西不能拆走的吗?”

“不是,戛戛!这战甲上的东西要是拆走了,以后不就要缺一块了吗?这要是等到你想要穿这战甲的时候,这战甲不就就有缺陷了吗?”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一脸慌张地看着戛戛,忍不住对着它劝道:“再说了,你拆了这战甲要做什么啊?你想要上面的哪一个东西,告诉我们,我们想办法给你做一个不行吗?”

“可是戛戛现在不是王级的玛犷砂兽啊,这战甲戛戛现在穿不了啊!”戛戛有些委屈地看着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对着他说道:“戛戛不要重新做的,就要这上面的!要是缺了一块,你们做个新的放上去补上,不也是一样吗?你就是不想让戛戛拆东西,是不是?”

“不是,不是!戛戛!”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听着戛戛的这话,一脸的无奈之色,就如同一个大汉被个小孩子给无理取闹地缠住了一样,不能打不能骂,讲个道理,人家还不听,根本就没有办法沟通了!

“那戛戛能拆吗?”戛戛直接眨眼问道。

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窒了窒,深吸了好几口气之后,这才被迫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戛戛说道:“好吧,你拆吧!反正都是你的战甲,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要是缺了东西,以后我们把它给补上就好了!”

戛戛听到这话,顿时便满意地笑了起来,然后便急匆匆地奔向了头甲的方向,直接埋到了一头甲旁堆着的无数尖刺里去了。

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一脸的无奈之色,看着周围的亚神族的原住民们纷纷有些不赞同地看向自己,只能对着他们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就让戛戛去吧!一会儿你们都去看仔细了,到底戛戛拆了什么东西,回头再制几个,选一个最好的来补上!”

那些亚神族的原住民们只能点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来!

他们也只能这样宠着戛戛了吗?

“族长大人,你们对戛戛可真的是太好了!”禘墨也是忍不住有些羡慕地说道,“要是戛戛把这战甲给拆坏了,可要怎么办啊?”

“那倒是不用担心的!”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却是一脸的轻松之色,对着禘墨说道:“这战甲当初跟着戛戛一起被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破损的几乎不能用了,很多东西都是后来补上去的,战甲上所有的东西,我们都知道怎么修补,怎么制造,所以即使戛戛拆坏了也不用担心,我们肯定是能修好的。现在难就难在,我们没有办法走出去,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获得更好的资源,没有资源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用更好的东西来做出这战甲的零件,把它给修补完整了!”

说白了,这战甲不怕戛戛拿走,最怕的是,他们亚神族没有更好的材料来再做一套而已!

禘墨闻言,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来,倒是有几分想要在戛戛跟着他们走之前,怂恿了戛戛多拆点东西带走的想法!这亚神族的东西,肯定不会太差啊!

戛戛倒是没有耽搁多久,便举着一根尖刺朝着纪小言他们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经拆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于是,纪小言在看了看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之后,便招呼了戛戛回来,准备让它把那东西拿给亚神族的原住民们看看,让他们心里有个数,到底戛戛是拆了哪一个部位的,回头他们也好做好了补上去不是?

戛戛倒是没有迟疑,看到纪小言挥手便毫不留恋地从平台上跑了下来,嘴里叼着那个东西便奔到了纪小言他们的面前,看着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望着自己嘴里的东西之后,戛戛倒是考虑了一下,这才把那东西放到了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伸出来的手上,然后说道:“这是戛戛的,看完了,要还给戛戛哦。”

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闻言,顿时哭笑不得地看了戛戛一眼,然后才低头看向了自己手里的那件东西,却是表情一下便愣住了,然后朝着周围的亚神族的原住民们喊道:“去把当初修复战甲的人都叫来,让他们都来看看,这个东西是放在那里的?”

有亚神族的原住民立刻便骑着玛犷砂兽离开,去叫人了。至于剩下的人却是一下都围了上来,看着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手里的东西,忍不住都皱起了眉头来。

“这是什么东西?我不记得战甲上有啊!”

“对啊,我也不记得有这样的东西啊?这是什么啊?”

“戛戛刚刚是从头甲附近去找出来的,你们之中有谁以前修复过头甲的吗?”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扭头朝着周围的亚神族原住民们问道。

“我参加过!”

“我也参加过!”

有两个亚神族的原住民立刻便站了出来,却是眉头紧锁地看着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手里的东西,对着他说道:“可是我们不记得头甲上有这样的一个东西啊?当初那头甲可是破损的很严重呢,几乎那狐族前任族长大人的攻击都落到了头甲上,我们记得头甲取下来的时候,大部分的部位都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上面的那些部分,都是我们后来补上去的,可是我们不记得有这样的一个东西在啊!”

“是不是以前的头甲上的?”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再次问道。

“头甲上的所有地方,我们当初在修复的时候,都是仔仔细细地看过了,然后一点一点地修补起来的啊,我们不记得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啊!”那两个亚神族的原住民一脸的困惑,对着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肯定地说道:“这东西肯定不是头甲上的!”

“那也不可能是其他地方的啊!刚刚戛戛就是在头甲哪里找出来的啊!”有原住民立刻站出来说道,然后便望向了戛戛,期待它自己说出答案来。

“对啊,这就是在哪里找出来的啊!就那头甲的刺哪里啊!”戛戛倒是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听到那些亚神族原住民们的话,直接点头说道:“很好找的,这个东西的味道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呢!”

“味道不一样?”那位亚神族的族长大人闻言,顿时忍不住有些苦笑地朝着戛戛看了一眼,把手里的东西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这才对着戛戛问道:“戛戛,你能不能把这个东西的位置说的更详细一些?在头甲那些刺放着的哪一个位置?第几根刺的地方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