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琛走了,白宁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到女儿,最后还是下了床,走到隔壁的婴儿房,发现女儿和保姆都不在,忙给保姆打了电话。

至于谭琛,白宁还在生气,没有找他。

谭琛去了外面,叫了几个朋友出来,一起喝酒时,朋友说夜色新来了几个公主,很快,那几个公主就被叫到包厢里。

保姆过来后,白宁才知道孩子在任美琪那里,又叫保姆去谭家带孩子回来。

她去了浴室,洗了个澡,躺在浴缸时,白宁想到自己人生的这二十五年,再想到谭琛对她做的事,她觉得昨天那杯热茶有问题,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再想来就是在自己的卧室。

年少时,她还是个少女,也幻想过自己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一定是对她极好,尊重她,呵护她,现实告诉她,想象中的男人终究只能活在她的幻想中。

谭琛趁着她昏迷这样折腾她,还折腾这么惨,就是不尊重她。

她洗完了澡,穿着衣服出来时,保姆已经带回来了珍珠,孩子小小的脸蛋上还有几个手指印,看的出来被人打过。

“谁打的?”白宁沉着脸问。

保姆小声道:“谭夫人说珍珠一直哭,打扰到她睡觉,她打的,一个晚上和早上,他们也没给珍珠喂过奶粉。”

白宁眼里的愤怒一闪而过,她想去找任美琪,她打了她的女儿,她就加倍地讨回来。

可是,现在的她浑身伤痕累累,拿什么去为女儿报仇,都说母为儿则刚,她呢,却变得越来越软弱。

白宁从保姆抱过孩子,说:“你去泡奶粉吧,我给她洗个澡换套衣服。”

那保姆连忙倒开水去了。

在给孩子洗澡时,白宁的眼睛渐渐就湿了,她突然发现,以后的人生就要在这样的日子里度过,看不到一点希望。

人活着,生老病死,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绝望。

白宁那双水润的眸子里渐渐染上一层颓败,直到女儿的哭声响起,她的眼里才带了丝神采,还有女儿,本来当初生下女儿时就决定好的,她后半辈子有女儿就足够。

一个礼拜,谭琛都没回来,白宁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不停的女人接听的,于是她不再打,把谭琛的号码拉黑。

周末的时候,白宁呆在家里带孩子,乔言过来了,王慧煲了白宁最爱喝的汤。

“宁宁姐,你坐在那里发什么呆?”乔言把保温盒放在餐桌上时,忍不住问:“那谁呢?”

他没说名字,白宁也知道,乔言问的是谁。

没有谭琛,日子还是要过,白宁发现自己看的很开,那样的男人,她改变不了,还不如当成他不存在,因为没爱,有失望,但不会很难过。

“别提他,免得扫兴。”白宁勉强地笑了笑:“你呢?工作怎么样?”

“还行,清闲。”乔言璀璨一笑,就去抱保姆怀里的珍珠。

珍珠如今有半岁了,会爬很爱动,也会翻身,总是说着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话,当然也很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