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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一声颤抖着,还满载了神深情的答复,九皇子更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手臂紧了紧,笑着说道:“阿晚,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阿菀?!

秦蓉全身一颤,僵怔着身子,脸色瞬时煞白,心尖也哇凉哇凉的。

阿菀?!秦菀!怎么会?怎么是她?怎么又是她?!

感受到怀中的人僵硬着身子,九皇子迷惑着,微微的松开了手,想要看看怀中人儿脸上到底是什么神情,为什么会在听到自己申请的呼唤话语后,会突然的僵硬在自己怀中。

这不看还好,看了之后,简直是吓了一大跳,早上喝了猛酒后的醉意也突然就退下了。脚下也是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不解的看着面前秦蓉问道:“怎么会是你?”

秦蓉呆怔的看着九皇子,神色僵滞,嘴唇讶了讶,才找到了一丝气力,问道:“九公子觉得会是谁呢?”说完,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九皇子回想了一遍刚才的事情,只觉得这肯定都是假的!他明明看见的是齐晚,怎么可能会是秦蓉呢?他不信的忙回头去看元福,见元福一脸欲言又止,左右为难,还满脸无奈的一声叹气。九皇子只觉得自己全身一个冷颤,似是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怎么会这样?九皇子心中乱如麻的问着自己。

大乾朝虽然民风开放,但是也还没有开放到有男女在街上拥抱亲昵的,大家虽然都觉得避讳,但是却又都好奇着。遂周围都围满了路人,看着这里的状况。有鄙夷的,同样也有为了九皇子和秦蓉这样当街示爱的勇敢而钦佩支持的。

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九皇子上前一步,拉了僵怔着的秦蓉赶快的离开了这里。

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九皇子连忙松开了秦蓉的手,随后,抱拳长作一揖赔罪道:“刚才在下失礼,还请秦姑娘见谅。在下刚才有些迷糊,一时间把秦姑娘认成了别人,说了那些冒犯的话。也做了那些冒犯的举止,真的是很对不起。秦姑娘想要怎么惩罚在下,在下绝无怨言,只望秦姑娘能够解气。”

看着九皇子十分的诚意,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说着求饶的话。秦蓉只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滴的沉向无名且无底的深渊。

失礼?见谅?真的很对不起,怎么惩罚都绝无怨言,只望自己能够解气?谁能来告诉她,她要怎么做才好?

她原谅他,可是她的清白呢?她的名声呢?怎么办?刚才街上那么多的人,看着她和一位公子不顾礼义廉耻的街上相拥,现在却被这位公子抛弃,往后让她还怎么嫁人?怎么活?

秦蓉失望的看着九皇子。心底的痛无人能晓。刚才的她觉得自己是这个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转瞬间,便从云端跌落在了谷底。狠狠的一跤,足以让她再也站不起身来了。

而面前的,这个她喜欢的男子,一脸真诚的祈求着她的原谅,却就是不说一句要娶她。

她全身颤抖着,眼角的泪水刷刷的留着。似是把心中的失落失望都化作了眼泪从眼角倾泻了下来。

看到秦蓉不做声,却是满脸悲伤难过的哭泣。九皇子心底也是过意不去的。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止,也是知道刚才的事情对秦蓉意味着什么。可是,他无法说出那句话,他不喜欢她说娶她更是害她。

而且,若是让阿晚知道他在她离开之后,他便要娶秦蓉,那他这辈子都别想在见到她了!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即便是心底过意不去,也是绝对不能说出要娶秦蓉的话的。

“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行,除了要我娶你。”九皇子坚定了自己的心,也把话说的更加直白了些。

“不管做什么都行,就是不娶我。”秦蓉缓缓的开口,喃喃自语的重复着九皇子话里的意思,一连重复了好几句,之后便自嘲的笑了起来,而眼里的泪水却是更多了起来。

他喜欢齐晚,不,不是齐晚,是秦蓉。就为了秦菀,却不愿意娶被他毁了的自己。她有这么不屑一顾吗?

“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说起来秦姑娘也是见过的,就是之前给你画画的那位齐晚,她其实是女儿身。我喜欢她,所以不能承诺娶你。”九皇子见秦蓉喃喃自语着,便把话说明白了。

秦蓉只是呵呵一笑,看着九皇子,泪花接连着划过脸颊,就那么悲惨凄凉的看着九皇子,都已经快要让九皇子狠不下心来,而转过身去不愿再看到她双目垂泪的看着自己。

秦蓉一声接一声的笑着,眼里的泪水扑扑的留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制止自己着悲惨的模样,却发现除了让心更加的疼痛,再无任何其他。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是很凄惨,所以就连九皇子都不忍心看下去而背过了身去了。

他都不愿意在看她一眼了,她又何苦还在这里?

秦蓉抬起脚,迈着步子准备离开,却发现脚下是软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紧了牙关高借着自己别那么可怜的去求他的怜悯,硬气的迈脚离开。可是试了几次,脚下都迈不动。

而在后面和元福追过来的秋菊,看到秦蓉满脸的泪水,忙的跑了过来,问道:“姑娘,你怎么样?”

听到秋菊的声音,秦蓉伸出手紧紧的拽住秋菊的手,咬着牙开口说道:“秋菊,我们回去。”

秋菊满脸的疑惑不解,她不知道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九皇子被转过身去,自己姑娘满脸的泪水,眼里满是伤心,已然猜到必定是九皇子跟秦蓉说了什么,而让秦蓉如此的伤心。她愤愤的看了一眼九皇子,却被秦蓉拽紧了手,而不得不扶着秦蓉顺着秦蓉的意思,带着秦蓉离开。

在秋菊的搀扶下,秦蓉终于是找到了一个支撑点,开始向前走着。可是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消失了一块,心底被浓烈的撕扯疼痛充斥着,同时也空虚无力着。

直到秦蓉在秋菊的搀扶下走远了,九皇子才回转过身来,满脸歉疚的看着秦蓉离开的方向。

她原本是个好姑娘,能嫁给一个如意的公子的。可是,却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如此的伤心难过。往后,他会尽量的弥补她,若是她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婚事受阻,他一定会帮她嫁给她称心如意的人的!

这一个承诺,九皇子记在了心底。

可是心中那种喜极之后,却又惊震失落的心酸难过又再次的爬上了心头,浮上了脸颊。

阿晚,你到底在哪儿呢?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呢?

……

秦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秦府的,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虚脱的,秋菊一脸担忧的搀扶着自己。

“不许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秦蓉深吸了一口气,嘱咐着秋菊,随后又加了一句:“就连母亲那里,都不许提只字片语。”

“是。姑娘放心。”秋菊点头。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秦蓉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外就说外面风冷,有些着凉了。

刘氏和秦正明都去瞧过几次,秦蓉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躺在床上,可心疼死刘氏和秦正明了,又是找大夫,又是变着法儿的找着秦蓉时常喜欢的东西,哄着。

而秦菀这里也是得了信的,也有好几次都去秦蓉的院子去看秦蓉,都被秋菊以秦蓉刚喝下药休息了给拦在了门外。秦菀也不介意,只当是因为秦蓉和六皇子之间闹了别扭而心情不好,不愿意见她这个六皇子名义上的未婚妻,也就没再去秦蓉的面前晃荡。

更何况秦菀这几日被刘氏以她要嫁进皇子府,而找了顾嬷嬷教规矩,也没有时间去看她。

秦老夫人得知秦蓉病了,也是每天的差遣着书柳去看上几回,得知吃了药有所好转,便也就放心了。

然而就在秦蓉生病的这几天,秦府再次迎来了上差。是来传达秦菀和六皇子大婚的具体日子的,在明年的二月初六。之后秦府清雅居这边是一片欢欢喜喜的准备嫁衣,刘氏那边的屋子却是平平静静,而秦蓉的院子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这一日,秦菀如同往常一般伺候着秦老夫人用着早膳,听到外面通传说蓉姑娘来请安了。

秦老夫人神色微惊,忙让丫环们迎了进来。秦菀自进府也快一个月没有见到秦蓉了,忙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向门口。

秦蓉穿着一件粉色的斗篷,脸颊清瘦了许多,一双眼眸更是显得大而闪亮。只见她对着秦老夫人盈盈一笑,俯身行礼:“给祖母请安。”

“这大雪天的,怎么不留在屋子里好好休息?你病刚好,可得细心的调养着。”秦老夫人笑着向着秦蓉伸出手,一脸担心的说道。

秦蓉起身,笑着伸出手来握住秦老夫人的手,笑着说道:“让祖母忧心了,阿蓉已经大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