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宋慧雪听完这些之后,早已惊的说不出话,没想到她的姑姑竟然这样命苦。

终于从刚才的事情回过神来,宋慧雪把目光落到了淑妃身上,“不知娘娘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此时淑妃也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她重新做回到凳子上,“难道你认为你姑姑真的是抑郁成疾,难道你认为之前发生的事真的只是偶然?”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慧雪不明白淑妃和她说这些话到底是何用意。

“以你姑姑当时的势头她很有可能成为这后宫的主人,就算不可以,就凭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她也可以在这后宫中位居高位,可偏偏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按理说你姑姑去世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好几个月了,她自己也一定知道了,她完全可以凭借肚子里这个孩子搬出冷宫,可为什么直到她去世的时候,皇上才知道她肚子里有一个孩子?”

宋慧雪现在已经大概猜出淑妃的意思,“娘娘的意思是……”

还没等宋慧雪说完,淑妃就打断了她的话,“没错,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设计好的,她的目的就是要除掉你姑姑。”

“那淑妃娘娘觉得这个人是谁?”

这些事情父亲从来都没有对自己提起过,想必父亲也是不想让自己卷入其中,可自己现在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又怎么能为姑姑报仇。

“你觉得你姑姑去世谁是最大的收益者?”

宋慧雪思琢了一下,按着淑妃刚才的话,如果姑姑还在世的话那她很有可能成为这后宫之主,如今姑姑去世了,这皇后就成了这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所以说……

“你是说皇后?”

见宋慧雪说出这两个字,淑妃脸上划过一抹冰冷的笑容,“她能得到如今地位,你以为是凭借的什么,无非就是踩着别人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宋慧雪实在想不明白淑妃和她说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她就不怕自己转身把今天的这些话告诉给皇后?

闻此,淑妃突然起身,“难道你就不想替你姑姑报仇吗?难道你想看欺辱过你家人的人一直把你踩在脚下吗?”

淑妃这些话无疑是戳进了宋慧雪的心里,没错,虽然她对那个姑姑已经没有多少记忆,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可当她知道那样一个姑姑竟然被人陷害而死的时候,她确实很气愤,尤其是知道那个陷害她姑姑的人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受着众人的敬仰的时候,她都要气炸了,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人的罪行公诸于众。

但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可她还是想不明白淑妃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话。

看出宋慧雪眼中的疑虑,淑妃开口道,“好,我告诉你,因为她不光和你有仇,她还和我有仇。”

“我的志儿,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她都不肯放过,所以,我和她的仇不共戴天,我发誓,我一定要替我的志儿报仇!”

说到自己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淑妃就一阵心痛,那是她唯一的孩子啊,那是她全部的希望,可那个女人却亲手毁了她的希望,现在她活着的唯一支柱就是为她的孩子报仇,这些年来她也明里暗里的给皇后制造了不少麻烦,可这还远远不够。

如果说淑妃刚才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可她的眼神却不会骗人,宋慧雪清楚的看到,提起皇后时,淑妃眼中浓浓的恨意,这种恨意是从内心流露出来的,是不可能装出来的。

“可淑妃娘娘为什么会认为我有这个能力?”

尽管她姑姑是被皇后陷害死的,可宋慧雪相信,如果淑妃打算报复皇后一定有很多其他的方法,可她为什么偏偏找上自己,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姑姑的侄女?

“慧雪,你父亲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和你姑姑长的很像。”从她看到她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因为眼前的人真是像极了当初的容贵妃。

宋慧雪听了淑妃的话很是震惊,她没想到她竟然有着和自己姑姑相似的面容,怪不得,怪不得以前父亲总是看着她晃神,想必是自己让她想起了姑姑,这下宋慧雪心里要为姑姑报仇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淑妃娘娘的意思是?”

宋慧雪现在已经答应了淑妃说的事,可她不知道她现在改怎么办。

“过几日皇上会去御花园赏花,到时候……”只要一想到皇后愤恨的表情,淑妃心里就一阵的痛快。

另一边的乾宁宫也有一个人忧心忡忡的坐在案边,那女人的面容已经好几年没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可今日却又映入自己的脑海。

只要一想到皇上和那个贱人情意绵绵的样子,她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憋闷。

没想到这宋大学士的女儿,竟然和那个贱人长得如此相似,不过还好,她也不过是长的和那贱人相像罢了。

白天她故意与她亲近,就是想试探一下她的性格,这一试探发现她和那个贱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可无论怎么发生过一次的事情,她就不会让她再发生第二次。

此时的皇后,心里已经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如今这批秀女进宫也有段时间了,虽大家都是同期进宫的秀女,可经过这段时间却也分出不同,这其中的高低贵贱也都自有分晓。

“和孝,我听说你与那个林府的大小姐,林昭歌很是交好,可有此事?”

魏和孝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放到嘴里,“对啊,母后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啊?”

“哦没什么,上次在你父皇的诞辰上她那副百花之王可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我觉得这个女子十分有趣,所以和你打听打听。”

听皇后这么一说,魏和孝也来了精神,她坐到皇后的身边,“母后你不知道,她真是和寻常的女子不一样呢,怎么说呢,总之她是我见过最不寻常的女子。”

“哦,那母后到要听听她是怎么个不寻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