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远候听到后勃然大怒!

林昭歌惊讶地看着青梅,又看了看怒气冲天的林远候,有些怯怯地说道,“父亲……昨晚女儿确实遇到了青梅……可是……是她说自己奉了母亲的命去劝父亲回房的啊?怎么……怎么变成……”

说完,林昭歌面似疑惑地看着青梅,“青梅姐姐,不是你自己说母亲要你去的么?怎么反过来变成了我呢?”想了想,她看着林远候,“只是……父亲为何生了这么大的气?可是青梅姐姐说了什么冒犯父亲的话了么?”

周婉容宛若受了奇耻大辱一般,用手指着林昭歌大声喝道,“好你个林昭歌,亏我像待亲生女儿一般照顾你,你反倒如此算计我,还把我的贴身婢女送到你父亲的床上,你是何居心!”

此话一出,原本还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恍然大悟,甚至连林若婉、林常乐和林瑞歌几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也都纷纷掩面,震惊地看着林昭歌。

林昭歌也与其他人一般,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恐惧地看了一眼青梅,又看了看林远候,最后思来想去看向周婉容,“母亲!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女儿是有多大的本事能把青梅送到父亲床上?若父亲与青梅不愿意,女儿何来强迫的方法?”

林远候听到后更为气愤,“昨夜定是有人在我的饭菜里动了手脚。怎的我一到了书房就沉睡不起?第二早一早便看见青梅躺在我身边,定是你们谁做了手脚!查!给我好好的查!”

林瑞歌想也没想便喊道,“定是昭歌姐姐干的!她平日里就对母亲不恭不敬,今日又用这种下贱的手段来糟践母亲,你说,你到底想要作甚!”

林昭歌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她冷冷一笑,“原来是你们母女二人合起伙来陷害我来了?”说完,林昭歌突然在青梅不远的地方跪了下来,“父亲,女儿昨夜是见过青梅,可是她说是母亲叫她去劝父亲,女儿不知昨天发生了什么,为何要劝父亲,毕竟女儿没见过父亲生气,于是也不敢拦着,只好叫青梅姐姐去了。只是这一夜不知发生了什么,竟叫父亲如何猜疑我。”

林昭歌突然看着老夫人说道,“母亲说她像是照顾亲生女儿般照顾我,她究竟如何做的,父亲,祖母,母亲,我们几人心知肚明。女儿不愿多说,只为自己能安然活到现在感到满足,虽被皇上亲口封为了平阳郡主,但在家中依旧不敢以郡主之称谓自居,为的就是能够保持原状,孝敬父亲母亲。如今出了这种事,竟叫母亲父亲如此猜疑我,女儿当真是冤枉!”

此话一出口,林氏和几个子女也都大概知晓了不少,林若婉想了想说道,“大伯,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好端端的,昭歌姐姐为何要将一个奴婢送到您床上?而且就算是送,也要送个自己房里的人才是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周婉容立即投来责备的目光,吓得林若婉立即缩了下脖子,吓得不敢再出声。

“婉容,你生气就生气,小孩子童言无忌,你为何要向人家撒气!”老夫人生气地说道。想了想,看着地上的青梅,“青梅,老身问你,你昨夜可是吃了什么东西或是碰了什么东西没有?”

青梅一边哭一边仔细地想了想,并未发现什么,突然想到昨夜发生的事,“回老夫人,奴婢当时着急去书房,并未想起他,手帕掉在了地上后,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替我捡起来还给我的。”

说完,她便从身上拿出了那块手帕,递给了锦瑟姑姑。

锦瑟姑姑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又闻了闻,发现上面是有种香味,可那气味与青梅身上的一模一样,并无其他味道。

“老夫人,老爷,这手帕并无不妥。只是老奴不能断定就一定没什么,依老奴之见,还是赵太医来为老爷和青梅姑娘看一下,是否被下了药,再做定夺。”

林远候愤怒地点点头,对门口的冷尘说道,“去把赵太医请过来,就说老夫人身体不舒服。”

片刻间,赵太医已经被请入屋内,老夫人说明缘由后,赵太医便拿过青梅的手帕仔细查看了半天,又为林远候把了把脉,捋了捋胡须笃定地说道,“老夫人,这手帕并无问题啊,倒是丞相大人身体里有些残留的迷药,想必是混在饭菜里被丞相大人吃了下去。”

林远候一听,气的狠狠拍了下椅子把手,“好啊,竟然有人将这恶心的东西下在我的饭菜里!”他想了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问道,“赵太医,按理说昨日没有什么菜色是我独自吃的,会不会这屋子里的人也被下了药?”

林若婉点点头,“大伯说的对。祖母是吃素的,若祖母体内没有迷药,就只有吃了荤菜的人身体里有迷药。但倘若只想给大伯父下药的话,那道菜必定是大伯父面前的菜了。”

林远候想了想,“若婉分析的不无道理。赵太医为老夫人查看一下可好?”

赵太医点点头,为老夫人检查了一番后摇了摇头,表示老夫人体内并无迷药,那么显而易见,这件事情是林若婉分析对了。

“当时父亲面前有两道菜,一道是爆炒兔肉,一道是茯苓鸡汤。你们都知道,我是爱吃兔肉的,可妹妹和母亲不爱吃,昨日只有我、父亲、若婉和宏志哥哥吃了兔肉,茯苓鸡汤倒是大家都吃了的。”林昭歌低着头分析着,“请父亲让赵太医为母亲和妹妹把脉确认,倘若她们身体里没有迷药而我们身体里有的话,这迷药定是下在了兔肉里的。”

林远候思考一番后对赵太医点点头,赵太医便来到周婉容身边,说了句‘夫人,得罪了’便开始为她诊脉,随后又为林瑞歌诊了脉。可林瑞歌显然一副不愿被把脉的样子,林远候瞪了她一眼,她便也只好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