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听到后,立即激动地不能自已,想要拉着林昭歌手却又有些不敢,只好一个劲儿地说道,“姑娘,您可真是菩萨心肠!真是菩萨心肠!”

还未等林昭歌说话,那大嫂便四下奔走相告,有位活菩萨来救他们了!

经她如此一喊叫,周边不少有通病的难民都走了过来,林昭歌贱人越聚越多,干脆在庙里接了佛祖的一个香案,为灾民看起病来。

为了方便行事,林昭歌自称小昭,灾民却执意称她为昭姑娘。

老乡们大部分都是因为长途跋涉再加上吃的东西不干净得了肠胃病,但也有些人的病情较为复杂,林昭歌虽有心帮忙,但凭她的医术也无法对这些人找到根治的方法,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印象和这些日子看过的医术对症下药。

看着往来的灾民有了希望,林昭歌心中也不免被有些欣慰。但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并不单纯,因此只能抱着多看一个是一个的心态坐在那里诊病。

“小姐,银子不多了。”春萼看着眼前的病患走开后,在林昭歌耳边说道。

林昭歌叹了口气,只对老乡说了实情,便打算回城,明日再来。老乡们甚是热情,甚至掩着泪感动地看着林昭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几乎是仓皇而逃。

就这样,林昭歌来来回回安置了几天,总算能让所有的灾民都有了住的地方和保暖的东西,许多灾民胃肠的病症也好了大半。有一天,春萼跑过来告诉林昭歌,“小姐,城外那些老乡都夸你‘玉面慈心’呢!”

林昭歌笑了笑,没说话。

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更加接近皇宫中权位最高之人。反正这钱财有人出,她不过是出力而已,不过被灾民们如此厚待,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敢当。

次日,林昭歌一早便收拾好了东西,将足够的银钱和银票带够,便与春萼逃了出去。

还未等到城隍庙,林昭歌便看见自己昨日吩咐人定制的布施的桌案已经出现在眼前,眼下很是满意,便吩咐春萼到施粥处帮忙,自己则去庙里继续为灾民看病。

“昭姑娘今日来的真早。”刚刚从一旁帐篷里走出来的大叔笑着说道。

林昭歌微笑着点点头,脚下却未有所减缓,而是赶紧走了过去。

“昭姑娘。”大嫂正拿着一个布袋子,打算将这袋子中的米送到熬粥的大锅那里,看到林昭歌后便热情的打招呼,看上去比之前要轻松了许多。

“大嫂,今日庙里是怎么了?那里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大嫂看了看庙的方向,随后又疑惑地看了一眼林昭歌,“我以为那人是与姑娘一起的。”

林昭歌看着那方向围满了人,便问道,“是什么人?”

“哦,是和姑娘一样心肠好的人,一大早就来那里为这里的人看病了,一直到现在。”说完,大嫂指了指自己的帐篷方向,“等下过来坐坐吧,我煮了茶叶蛋。”

林昭歌一听,笑道,“大嫂最近宽裕了么?”

大嫂腼腆地一笑,“我家那口子找了个抗包的差事。虽然还不能进场,但也不赶我们离开了,还有工可以打,这以后吃饭不用愁了。”

这时,远处跑过来一个年纪较轻的硬汉,对大嫂说道,“嫂子,那先生已经把胜子脱臼的手臂接上了。”

“太好了。”说完,大嫂看着林昭歌激动地说道,“昭姑娘啊,我先赶紧送米去了,就不和你多说了啊。”说完,大嫂便转身离开了。

林昭歌越想越纳闷,便走近一看,里面赫然坐着一位自己从未想到会在这里出现的人:陆子霖!

此时陆子霖正低着头对那个叫胜子的汉子嘱咐着,又伸手摸了摸他脱臼的那只手,确定没事了之后才知道便说道,“大叔,您照这个方子叫人去抓药,吃上七八副就没问题了。”

陆子霖话音刚落,就听见林昭歌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你怎么在这里?”林昭歌笑着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桌案上,一脸挪愉地看着陆子霖说道。

这陆子霖看着林昭歌没说话,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便笑着说道,“我还当着些村民们口中那个好似天下下凡般的菩萨心肠昭姑娘是谁,原来就是你。”

“先生也不错,传闻只凭心情诊病的妙手神医竟然在这里为灾民看病,属实是前所未闻。”

大嫂此时正送了米回来,看到林昭歌二人正在说话,便说道,“原来二位认识啊。俗话说人以类聚,这好人也扎堆,看来老话说的真是有道理。”

林昭歌看了眼大嫂没说话,而是继续问着陆子霖,“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陆子霖正在为下一位灾民看病,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与林昭歌之间的对话。“我是受人所托,听闻这城外有难民,无家可归不说,又缺衣少食,这天气眼看就要转凉,只怕会有人冻伤,便来看看。”

说完,陆子霖为灾民写好了方子,见后面不再有人后,便站起身来,走到林昭歌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刚来时就听说有一位出手阔绰的大家小姐不仅心善,而且十分阔绰,不但为他们解决了住的问题,还会诊病。当真是让陆某刮目相看。”

林昭歌听了对方的话并未作何反应,而是莞尔一笑,“先生不必谦虚。昭歌这么做,也自有自己的道理。既能积善积德,又能达到目的,这不是佛家一直讲求的利人利己吗?”

二人从庙里走了出去,看着这么多人在此处,原本还遍地哀嚎的地方却变得温暖起来,陆子霖不得不佩服林昭歌的行动力。

“这些人中不乏身体羸弱之人,虽然已经闹过一次伤寒,我用药压制了下来,但眼看便要入冬,这些人身体又虚弱,伤寒随时可能会复发。她们这里狭窄闭塞,就连喝的水也要从旁边的小溪中取,我虽已经让他们将水煮沸了再用,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林昭歌看着这些灾民,神情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