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的赶回住处,我趴在一楼的过道里往后瞄了半天,确定没有人追出来以后,才窜进了电梯,迅速溜回自己房间,将大门反锁住。

“麻蛋!差点没有吓死老子!一对狗男女,要偷情也不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愤愤不平的骂了几句,我就将这事抛在了脑后,跑去厨房里找东西当夜宵。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被我放在心上,第二天照常去电视台录制节目。

轻车熟路的来到工作室,跟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掐着时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着节目正式开始。

照旧,我那搭档先说开场白,接着就是我打招呼,没有想到,我才刚说了两句,透明玻璃的控制室里,立即就有工作人员朝我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我顿时不明所以的停了下来,愣愣的坐在位置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旁边的搭档倒是不慌不忙,先淡定的说道:“节目刚开始呢,先送给大家一口歌,五分钟后,我们再继续今天的精彩节目,还听大家不要走开哦!”

说完,按下了音乐播放键。

随后,好几个工作人员立即冲了进来,我还以为是我哪里操作有问题,可是他们将我推到一边,立即围绕着那堆机器检查起来。

“吓我一跳!怎么了这是?”我看着忙碌的工作人员,用手肘推了推旁边一脸见怪不怪的搭档。

搭档瞟了我一眼,道:“刚才你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声音,所以他们才进来检查,估计是麦克风或者是哪里调试没有到位,出问题了吧。”

听到不是自己的原因,我顿时放下了心,刚好有些内急,于是我朝洗手间的方向指了指,示意自己想去方便一下。

“歌曲快要放完了,三分钟之内可得回来啊!”搭档看了下时间,提醒了我一句。

“行!”应了一声,我站起身就想走,还没有等脚迈出去,忽然心口一阵绞痛,像是有人拿针在扎一样痛。

闷哼了一声,我捂住胸口又倒回了椅子上,这顾疼痛来的如此迅猛,让我差点没有痛晕过去。

这个时候,设备已经调试完毕,我这模样顿时让在场所有的人吓了一跳,我搭档立即凑了过来,擦了擦我的额头,低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噗——”张了张口,我刚想回答心口不太舒服,刚说完一个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你们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送医院去!”栏目的组长立即冲了过来,朝所有人大吼起来,又指着我搭档吩咐:“你就别去了,继续做节目,过会我找人来临时顶替小侯的位。”

后面还发生了什么情况,我都就知道了,只觉得天旋地转,跟着眼前就是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就是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床单被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这种熟悉的场景我已经经历过多次,不用猜,我现在应该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意识逐渐清醒以后,耳边也传来了一阵对话声。

“医生,他真的没有事吗?为什么会吐血呢?”听声音,像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

“检查报告都已经出来,除了体质稍微有些虚弱,估计是熬夜引起的,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至于他为什么会突然吐血,可能是什么急性心律病,得住院观察一阵才知道。”另一个声音有条不紊的回答,估计是医院里医生。

“咳咳。”张开嘴,我费力的发出了点声音,希望两人能够注意到我。

果然,两个人影立即出现在我的窗前,紧张的看着我,一个年轻,一个带着眼镜。

“太好了,你可算是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面前的小伙子我认识,是刚来的实习生。

我朝他笑了笑:“没事,只是四肢有些发软,使不上劲。”

“那个不是问题,你的身体似乎的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导致暂时的昏厥,在躺一会,估计四肢就会恢复正常了。对了,先前吐血前,你有什么感觉么?”旁边戴眼镜的医生立即接口说道,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我立即指了指胸口:“当时就是感觉到心口不太舒服,紧接着就是一股疼痛,跟针扎的一样。然后,莫名其妙就吐血昏了。”

摸了摸下巴,医生将听诊器放在我胸口听了一阵,困惑的道:“心律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啊,检测报告上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算是急性病也应该留下痕迹才对,真是奇了怪了。”

医生询问了一番后,没发现什么问题,被护士叫走了,我也恢复了些力气,拿出手机拨打了老道士的手机。

这次的事情来的蹊跷,再加上医院里什么都检查不出来,让我凭直觉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想让老道士来帮我检查检查。

接到我的电话后,老道士二话没说,连夜收拾了东西,坐车赶了过来。

于是等老道士来了以后,我将陪床的实习生赶了回去,省得他在这里困的跟鸡啄米一样。

实习生感激的朝我道谢,揉着眼睛走了。

“快快,师父,帮我检查一下,我觉得自己好像又中招了。”等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了,我一翻身就坐了起来,伸出了胳膊。

至于吐血昏倒的事,我在电话里已经简短跟老道士说了一遍,所以老道士也没有问什么,伸出手指就搭在我的脉搏上。

中医中的望闻问切一套流程下来,老道士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见状,我的心顿时就七上八下起来,紧张的盯着老道士,生怕从他嘴里蹦出个“命不久”的结论来。

“你小子,麻烦事还真不少,又中蛊了!”老道士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叹气。

这跟命不久的意思好像差不了多少!

我沮丧的耷拉了脑袋,又忍不住跳起来:“不对啊!这段时间我一直安分守己,也没有遇到什么异常的事情,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中蛊了?”

“还不是你上回你被狗咬后,留下的后遗症!不过,放心,暂时帮你压制住了,你小子也的尽快找到解蛊的办法才行。”翻了个白眼,老道士坐在病床前,拿起个香蕉就开始剥开,往自己嘴里塞。

啥玩意?

敢情那狗牙里居然藏了毒?

老子真是悔不当初没有直接一刀砍死那个畜生!

一拳砸在床板上,我恨的是咬牙切齿。

查到了原因,我哪里还在医院里呆的住,谢绝了医生的劝阻,坚持出了院,随后就跟电视台那边解除了合同,理由是身体太差,无法胜任。

电视台那边也算是通情达理,痛痛快快的解除了合同,违约金也没有让我赔偿,倒是让我松了一大口气:提出解约以后,我才想起来违约是需要付赔偿金这回事,真要赔违约金,老子就亏大了。

带着老道士回住处的时候,意外的遇到个男,一身西装革履社会精英的样子,堵在电梯处,见到我立即朝我招了招手。

看着有点眼熟,于是我就凑了过去,对方将我拉到过道的拐角里,递给我一个信封,低声道:“警告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停车场的事如果还有其他人知道,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下意识的接过信封,里面似乎厚厚的一叠东西,听完了对方的话,我立即认出来对方是谁,居然就是那天深夜里,我在停车场撞见的那对狗男女中的男的,穿上衣服了一下子还没有认出来。

我刚想嘲讽两句,对方说完就走,根本不理睬我。

回到电梯里,我将这事当乐子给老道士说了一边,反正电梯里暂时没有其他人,也不怕有人听到。

住了一个晚上,老道士这个闲不住的就闹着要走,我想着暂时也没有什么事,真要有什么情况,再及时找他就行了,挥手随他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没有出门,而是一直在查找这方面的资料,直到发现冰箱里已经空了,才不得不出门采购。

刚出了电梯,就觉得小区的气氛有些诡异,一阵叫骂声从另一个单元楼里传来,周围很多人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时不时还穿出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扫了一眼,我没有看八卦的心思,快步路过人群,但还是听到一句:“看不出来,那么年轻就去给人当二奶。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自爱。”

年轻!二奶!

莫名的,我就联想到停车场里撞见的那个女的,不会这么凑巧吧!摇了摇头,我继续执行我的计划。

拐过一条街道,面前好几个人突然阻拦了我的去路,其中一个正是前两天来警告过我那个精英男。

“你个王八蛋,收了老子的封口费,却还到处往外说,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害的老子好惨啊!”精英男看着我,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

愣了下,我赶紧辩解道:“不是我传出去的,我几天都没有出过门了!”

“上,打死这个家伙。”精英男根本不相信我的解释,指挥着人就要来揍我。

见状,我撒腿就跑,仗着身手灵活,很快就将这帮家伙甩在了后面,正打算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又有几个人影出现在我前方,衣领上那个熟悉的标示明明晃晃的很是晃眼。

麻蛋!每次老子遇到麻烦的时候,总少不了你们的身影,看老子这次先下手为强。

伸手结印,催动了道法,一连串猛击,直接搞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