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画面,我咽了咽口水,搓了搓手臂上行的鸡皮疙瘩,听话的从卫生间里拿出清洁工具开始打扫卫生。

半个小时以后,三下五除二搞定卫生,我在客厅的角落里里发现了老道士的那个雄黄袋子,发现里面已经空,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出门再去买点雄黄放在家里,不然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顺便也解决早餐的问题。

说干就干,拿起钱包我也出了门。

附近没有药店,我特意打车去了附近的药材批发市场,先买了包子豆浆填饱了肚子,然后才找了家门店,买了一大袋子雄黄粉,又拦了出租车赶回去。

回到住处的时候,我背着袋子一边走,想到自己买雄黄粉的场景,心里又有些好笑:由于一次性买的太多,弄得那店家还有以为我是个大客户,给打了个九折优惠,还拍着肩膀让我多照顾他的生意,让我当时是哭笑不得,只能含含糊糊的应付了过去。

到了门口,我刚掏出要是准备开门,大门就突然自己从里面打开了,露出老道士的身影,只是看神情似乎很慌乱。

“侯三你回来的正好,咦,你背的袋子里是不是雄黄粉?”老道士刚要伸手拍我的肩膀,目光却看向了我背后的袋子。

我不明所以的点头:“是啊,我这不是看雄黄粉用完了。”

“太好了,快,那些该死的蛇又冒出来了。”老道士说着就拽着我拖进了屋。

哈?

我震惊之下,被老道士一把给拖了进去,立即看到空荡荡的客厅里又被大批蛇群给占领了,只留下靠近玄关的这块。

什么也不用说了,拿起雄黄粉就撒,反正这次我买的多,给那些蛇全部用来洗澡都没有问题。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以后,满屋子都飘荡着雄黄的气味,那些蛇倒是溜了个一干二净,对了,这次老道士一条蛇都没有抓到。

“嘿,这次的蛇学精了,溜得这么快,老道我找工具的时间都没有。”看着空无一蛇的房间里,老道士有些遗憾的砸吧了嘴。

翻了个白眼,我没接这个话,而是吐槽道:“重点是这情况要是继续这么发展下去,我们还怎么住啊?动不动就冒一堆蛇爬出来,谁受得了啊?”

“说的对,这样,我作法设置个结界,让这些蛇无法再靠近房间。”老道士认真的点点头,一拳打在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提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一听有办法解决,我顿时也来了劲头:“那师父你赶快开始作法,不然指不定那些蛇又不知道什么又出现了!”

“放心,这些雄黄粉不清理掉,应该还能抵挡一阵,”老道士拍了下我的肩膀算是安抚,“可是要想布置那个结界,缺少一样东西,童子尿。”

我顿时一脸的黑线。

十分钟后,我还是无奈的拿着个空的矿泉水瓶子出了门,朝周围的邻居打听谁家有小男孩,差点没有被人当成神经病,最后解释了半天,总算打听到个消息,街口处有家小卖铺里有个刚上幼儿园的小男孩。

我又急急忙忙跑到小卖铺,这次学乖了先买了一大推的东西,然后才跟老板套近乎,谎称受人所托有急用,才弄来了一瓶童子尿。

折腾了一天,回到家后,老道士做法的过程倒是顺利,蛇群总算是消停下来。

这人呢,千万不能得意,一得意就容易忘形,一忘形就会乐极生悲,说的就是我这个倒霉催的家伙!

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我唉声叹气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心里很想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特么让你手贱、让你手贱,现在好了,把自己给玩死了吧。

事情得从前两天说起,那天老道士作法彻底驱除了蛇群的问题后,日子总算是太平了起来,起码我不用又换新床单被套什么的了,安稳了两天后,我无意中看到老道士藏在厨房里的蛇药酒。

发现混合在一堆草药中间,大大小小的盘旋好几个肚皮翻白的蛇,一时嘴馋,就揭开盖子,想看个清楚,顺便想倒点酒出来尝个鲜,结果刚揭开盖子,我站起身将盖子放在水泥台上上功夫,小腿上就传来一股钻心的痛。低头一看,一条小指大的小蛇正一口狠狠的咬在我的小腿上。

“啊!”我当即吓的一声惨叫。

听到声音,老道士立即冲了过来,看到这情景,手疾眼快的一把捏住了那条蛇的七寸,扔进了瓶子里,盖上盖子,这才蹲下用一根带子扎紧了我的大腿,查看我的伤口:“你个混小子,没事揭开老道我的药酒干什么?找死啊?”

“我哪里知道你居然直接泡的活蛇!”我委屈的辩解了一句,看小腿上已经流出的黑血,吓得身体都忍不住发抖:“好痛,那条蛇有剧毒吧!”

“废话,你也不看那条蛇的花纹,剧毒。”老道士一脸的凝重,头也没抬,伸手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了一张符纸。

听到“剧毒”两个字,我差点腿一软摔倒在地,好在扶着水泥台才没有倒下。

将手里的符纸放进碗里,化成了符水,老道士将那晚水递给我:“喝了。”

看着黑乎乎的水,我一横心闭着眼睛一口气全给吞了下去,然后,然后两眼一翻,我就晕了,再然后,我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回忆到这里结束,我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唉!”

“别叹气了,等一会医生那化验结果出来,说不定只要打一针血清就可以好了。”坐在旁边的老道士难得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低声安慰我。

翻了个白眼,我没理睬老道士,瞥了眼已经肿的跟水桶差不多粗的小腿,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也没有想到,先前都挺管用的驱毒的办法不管用了,不过总算是起到了延缓毒素的效果不是。”老道士见我不搭理他,又期期艾艾的说个不停。

麻蛋!明明是越发严重了,老道士也真有脸给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