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住处之后,谢昌云打开铁皮柜,从放在里面的公文包里中将两支袖珍手枪取了出来。

何欣怡原来的判断没有错。这两支手枪,一支是她的不用说,而另一支果然是谢昌云预备给王秋的。

三个人坐在楼上公用厅中,王秋先是盯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枪没敢动,可当看到何欣怡从褐色的皮套中取出了一支精美小巧的手枪细心观赏时,立刻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把抓过枪套将手枪取出,然后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谢昌云见此连声叹道:“完了完了!我说两位小姐,不带这么玩枪的!大热的天手上都是汗,等会儿我还得给你们擦枪才行。这枪可不是单纯的玩具,还是给你们兼做防身用的,装六发子弹,二十米的有效射程,三十米以内碰巧了照样可以打死人。以后你们一人准备一双薄手套,要玩枪的时候就把手套带上。另外再抽时间让麦德彪带你们练练枪,免得到时候不会用。”

“大哥,这把手枪真是给我了?”谢昌云说了这么半天,王秋比量着这支只有自己大半个手掌长的手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只怪这把手枪太漂亮太稀罕了!王秋好像还没有见过周围有什么人拿过。

“当然,你和欣怡姐都是军人嘛!不过这两支手枪十分贵重,这个欣怡姐知道,所以最好不要挂在外面,就大半斤的重量,放在挎包里或者别在里面的皮带上都行。像你们现在穿的这身裙子,还可以把枪套绑在那个,等回头我教给欣怡姐,欣怡姐你再教给王秋。”谢昌云说罢,目光不由的在何欣怡露在裙子外面小半截的那双洁白大腿上飞快的略过。

可当着何欣怡的面,他没敢朝同样装束的王秋那边看。

对精巧的手枪与美人圆润的那个地方的相辉映照后的效果,谢昌云还是十分期待尽快来亲自检验。

谢昌云突然蹦出了一个前世的词汇——迷你手枪。

王秋还不知所以,还沉浸在因谢昌云这么关心自己产生的喜悦之中。

但何欣怡却对着谢昌云使劲的瞪了一眼。俩人相处了几年,对这个小弟的花花心思她是明察秋毫。

不过何欣怡现在也适应了融合与爱意之间的嬉戏。

所以当晚上被谢昌云借教怎么样在大腿处藏手枪为由,而手眼都揩足了油了之后,何欣怡双目迷离,竟趴在谢昌云的耳边喘吁吁的道:“小弟,王秋妹妹我不管了,还是你这次出去自己去教她她吧!”

“欣怡姐,这这样有些不太好吧?”

“不太好?是很不好!这家伙竟敢当真了!”

何欣怡见谢昌云顺着杆往上爬,心中又气又笑,立刻翻身起来准备对谢昌云施以惩处,却忘了浑身早已被谢昌云剥得一丝不挂,身体刚抬起来,两个颤动着的高耸就被谢昌云一手一个给抓在了手中。

紧接着,两个蓓蕾处一阵酥麻,何欣怡顿时就便浑身瘫软,被谢昌云返身压在了下面。

几乎是每天的必修课,何欣怡知道该自己进行下一步了,于是手朝枕边稍一摸索,就拿出了一个小纸袋。

谢昌云双臂将身体支起,安心的等待美人姐姐的服务。

过两天谢昌云要下去视察,俩人又是数日的分别,接下来一场盘肠大战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何欣怡其实也没有独霸谢昌云的意思,也不是吃王秋的醋,只是觉得王秋如果走在了前面,对妹妹则显得有些不公。

所以,当俩人大汗淋漓的暂歇时,何欣怡便小声道:“小弟,过一阵我们回重庆去看看雅君好不好?”

谢昌云立刻连声答应,下身那物件也再度亢奋了起来。

经过又一天准备,谢昌云乘专用汽船一早从武昌出发,途中果真没有做停留,下午五点多便赶到了九江。

在与十二集团军总司令廖广泽商谈并共进晚餐之后,当晚谢昌云就在九江召开了十二集团军的师旅长以上军官的会议。

他首先听取了各部队的汇报,而后就对抗战形势做了分析,接下来就对廖广泽等众将领布置道:“长江防务的区域马上要进行重新划分,自长山要塞以下江段将分别归属第三和第五战区。这样,十二集团军就由第九战区的第三线配置变成了第二线配置,而且原定的一线滞敌、二线增援和反击的计划也要相应重新调整。但是这只是战区表面上的举动,对十二集团军来说,实际上原定的在彭泽一带利用野战给日军以歼灭性打击的不能改变,而且还要增加随时越过防区直接支援马当、长山、湖口甚至是友邻的预案。廖总司令要亲自组织对沿江两岸和彭泽一带的地形再做地面和空中的认真观察,并设法和马当要塞的海军江防总队沟通直接联系。此外,南浔线的后翼有七十一军、七十四军、东北军、川军等十一个师,南昌以南方向有蔡南总司令的三十二集团军可以随时出动支援,所以我们一线在湖口、九江至德安一线有两个军和一个配属的装甲旅就足够用了,可以考虑把六十四军、独立三师预留出来,近期开始隐蔽进行渡船装载人员以及重型装备的训练,届时战区长官部可能会有单独安排。还有一点要引起各位的注意,九月底之前华中地区是以东南风为主,风向十分有利于日军施放毒气,即便是进入十月,也有刮东南风的可能,所以如果这个时间内与日军交战,必须预防其实行毒气战,各部队从现在起要加强这方面的准备和训练”

随着谢昌云的讲述,众将领都基本领会了了他的核心意思。

防区归属调整是一回事,而具体怎么样执行,还要按照谢副长官的指令来办。

从谢副长官刚才的部署上看,仗打起来之后,越过防区前突彭泽是肯定无疑的了,甚至极有可能还会渡江北上。

看来又是一场大战!

已闲置数月的将领们正摩拳擦掌间,只听谢昌云又道:“打仗要打明白仗,要知道为什么而战。地不分南北,我等均有抗战守土之责,这是坚定不移的大道理。另一个方面,继武汉之后,广东必将是日军下一个要重点攻占的目标。我们对进犯华中之敌打得越狠,敌人进攻广东的时间就越有可能会向后推延,而且只要我们消灭敌人越多,将来日军投入于华南的兵力就越有限。华中作战,实际就是等于保卫家乡,就是保卫我们的后方。这个道理希望一定要对广大官兵讲透彻,并把临战前的各项宣传鼓动工作做好,把部队的气氛活跃起来。政治部门要多开动一些脑筋,各级主管也要积极支持,除了自身开展的活动之外,广东、湖北和江西本地的剧团都可以请一些来。刚才廖总司令已经对我表示了,所需经费由他个人来掏腰包。各位想看什么戏、想看那个名角,就对廖总司令张口,千万不要对他客气!”

众军官都笑了起来!

谁都清楚,廖总司令家的家财不菲,而且与谢副长官的关系非同一般,谢副长官到广东几年,住在廖府就没搬出去过。谢副长官这也是在帮廖总司令收买人心。

果然,谢昌云讲完之后,廖广泽笑着手一挥道:“好!请十个剧团来演戏,再把广东的名角、还有上海那些女电影明星都请来,这个钱我出了!”

请剧团和名角、明星,实际仅出些路费和接待费即可。现在抗日热情高涨,人人都希望能为抗战出力,能够有机会慰问抗日将士、尤其是战功赫赫的十二集团军,谁还会提出要收取演出费?

当然,对那些没有政府补贴的剧团,廖广泽考虑其生计,肯定会给予适当补偿的。

会议结束之后,谢昌云把新一军军长李一权单独留了下来。

由于惦记着各自的工作,特别是李一权要组合新一军,所以李一权和谢昌敏在武汉住了五天,期间请亲戚朋友吃了两顿饭,然后就让谢昌敏在小姑子的陪伴下返回广东去了,自己则从武汉直接回了部队。

“姐夫,你手下这三个师带起来有什么困难没有?有没有不服你指挥的情况?”

新一军的三个师,二一六师是原西北军、二一七师和二一八师则是东北军,与李一权之间以前没有任何渊源。

“这倒没有,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还是很配合的。只是他们合成的时间还是短了一些,还需要多增加一些这方面的训练。不过北方人对南方的夏天不适应,训练又不能停下,所以这段时间中暑和起痱子皮肤发炎的官兵比较多,要是万一打起仗来战斗力也会受到影响。我想让军需处多买一些瓜果茶叶和绿豆之类,还需要一些药材泡澡。但新一军底子薄,没什么活钱,如果为这件事另外申请又显得特殊了一些。昌云,这方面你还得支持我一下。”

按谢昌敏定下的规矩,谢昌云和李一权在私下里都不得以官职相称。

“姐夫,你和我姐结婚收了十多万元都有了吧?我听说余汉谋他们每人至少都是一千,这差不多就是两三万;你干岳父岳母两万、廖老板两万、陈长官五千,我和欣怡姐两万。还有那么多几百几百的,礼物都堆满了两大间屋子。你还在这里哭穷?”

谢昌云和李一权打趣道。

“别提了!你姐给我家留下了五千,把其余的钱全部都给了岳父岳母大人,让他们回去送给苏区困难的红军家属,我是一分钱都没过手。”

大热天患上了“妻管严”,这个问题很严重!

谢昌云道:“都送出去了,我看以后你们要是还礼拿什么还?”

李一权可怜兮兮的道:“到时候再说吧!不行我就向我母亲把那五千再要回来。”

谢昌云摆手道:“算了算了!别丢你大军长的人了!谁让咱们是老战友,你又是我姐夫呢?我给你三十万,这钱以后你自己控制就行,千万不要再落到我姐的手里。我随后就和廖总司令再说一声,你回广州一趟找廖府二姨太办就可以了。”

谢昌云要拨钱,实际上汇款过来也是一样,让李一权回广州办,只不过是寻个借口好让姐姐和姐夫相聚几天。

李一权一笑,算是谢过了小舅子的好意。

李一权和谢昌敏结婚之后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八天,新婚夫妻感情正是浓密之时,哪怕分别一天,互相间的渴望也是度日如年。何况,两家的老人都等着抱孙子和外孙呢!

把李一权的难处解决了,谢昌云随后又道:“独立三师呢?你走了以后没收到什么影响吧?”

李一权道:“顾同林师长在官兵中的威望很高,管理训练上也有一套,部队的情况很稳定。倒是我自己,每天都在惦记着老部队。我说昌云,我真不在乎什么军长、中将的,你干什么非要把我调出来不可?”

“姐夫,我可跟你说了,我们不能把目光总放在南方,在北方我们迟早也必须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立脚点。新一军就是我准备将来派到北方去发展的基干部队,少不了会和八路军、新四军有交叉,所以只有你带着去最合适。”

“昌云,我们支持八路军和新四军在北方发展就行了,有自己去建立地盘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这个必要。不过这里面的道理,还要等形势发展到了一定地步后我才能和你说,你只管在心理上有个准备就是。”

“我看我这辈子是和你捆到一起了!难怪你去年要把昌敏送到韶关上学,还特意让我照顾她,原来根本就不是只为了成就我们两个这么简单。”

“姐夫,这话咱们自己说说就行了。我姐那里你可不要乱说。”

“行了吧!我还不知道?昌敏对你也就是嘴上说两句,实际上护你护得紧得很!这也难怪,哪个当姐姐的有了这么个弟弟还不是都一样。不过昌云,我可要提醒你,何大小姐的事你还没有结果,怎么和王秋之间好像又比以前亲近多了?你看,连你们的房间都安排在了隔壁。虽然王秋是爸妈的干女儿,可你也没必要一出来就把她带着。我可是听到了不少议论。虽然这是国军不是红军,可是长辈那里你能交待的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