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光运功调息,呼吸逐渐均匀,只是脸色依然苍白如纸。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禁卫军小弟歪着身子盯着金光,神色担忧。

几息过后。

‘呼’颤颤巍巍睁开双眼的金光长长地舒了口气,虚弱地看了看那名禁卫军小弟,问道:“我们离开小树林了吗?”

“没有。”那名禁卫军小弟一脸担忧道:“大统领,您没事吧?”

“咳咳……”金光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虚弱道:“中毒了,刚才那三杯酒肯定有问题,毒性过猛,我暂时无法迅速解毒,你现在替我护法,命令车队加速离开小树林,不得有误。”

那名禁卫军小弟闻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眼金光,显然没想到近卫军统领居然还会中毒,不禁有些发呆,只是他很快注意到了金光冰冷的眼神,当即回过神来,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

情况危急之下,金光没有时间掉头再去追究颜亚楠的责任,只好闭眼疗伤。

三辆黑色豪华轿车组成的车队当即迅速在小树林中穿梭。

只是车队刚拐了个弯,车速放缓的瞬间,路面上一层落叶掩盖的地方忽然弹出三个黑乎乎的东西,啪一声,直接吸附在地盘上,闪烁着轰动,而且是越闪越急促,最后传来一阵微弱的滴滴声。

闭目疗伤的金光耳朵忽然动了动,滴滴声让他一阵心惊肉跳,登时霍然睁眼,来不及招呼自己的手下,第一时间推开了车门,迎着疾风飞扑出去。

就在金光跳车的瞬间,‘轰’一声震响。

地面震动,落叶纷飞,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

三辆黑色豪华轿车立时被炸的飞起,碎玻璃纷飞如雨,车轱辘和车当即分了家。

车上毫无察觉的八名禁卫军小弟瞬间被炸成了焦炭,随着车子被炸飞,焦尸在车内乱滚。

反应神速的金光或多或少还是承受了一些伤害,车子爆炸的同时,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被急剧膨胀开的火焰气浪震飞出去,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几米开外的一颗障树上,立时头破血流。

紧接着是纷飞如雨的碎玻璃,冷目中聚集了无尽的杀意,抬头一看,脑袋发晕的金光立时费劲地朝旁边一滚。

只是他先是中毒,再遭遇轰炸,外伤和内伤都占全了,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怎么可能避地开碎玻璃的袭击,当即身上炸了好几块碎玻璃,浑身鲜血直流。

在翻滚的同时,后背如同被烧焦了一般,传来一股刺痛。

再次撞在某樟树上的金光终于停了下来,呲牙咧嘴地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后背,愕然发现自己的后背被炸的血肉模糊,黑西装都被炸成了碎片,怪不得刚才滚动时疼痛难耐。

刚才的情况他反应已经足够的神速,谁料还是被炸成了重伤。

有气无力地倒在樟树旁边的金光外整脑袋朝远处翻滚的汽车看了看,发现几具焦尸都被甩了出来,无需猜测,自己的手下显然是嗝屁了。

这种情况下,功力深厚的金光都被炸成了重伤,几乎残废,那些禁卫军小弟怎么可能还有命活。

金光是亲身体验了一回儿繁华都市中先进武器的威力。

饶是他功力深厚,但是还没有到刀枪不入的地步,这一炸真是把他炸的够呛,现在浑身的骨头都跟散了架一样,身上哪哪都疼。

三辆冒着火光翻滚的豪华汽车被炸得严重变形,空气中充斥着焦臭味,浓烟滚滚。

“咳咳……”倒在某樟树旁边的金光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咳出一口鲜血,费力地伸手在嘴上一抹,目光阴冷地盯着不远处的浓烟,捏拳的力气都没了。

虽然他没有在繁华都市中生活过,但是听说过烈性炸药。

能瞬间把自己的汽车炸毁的显然是烈性炸药,而他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是谁下的手。

先是下毒,再用烈性炸药炸伤自己,看来对方是想将自己置于死地了。

此时此刻,金光都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想杀火鸡,还是想杀自己,转念一想,很快就怀疑对方针对的是火鸡,自己只是点背被火鸡坑了。

想到这里,鲜血淋漓的金光费劲地爬了起来,不敢再在原地逗留。

既然对方是有预谋的,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自己再不立刻逃离此地,等到对方的手下一窝蜂冲上来,以现在自己的功力还真招架不住。

只是他刚爬起来,耳边立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隐约还能听到枪械上膛的声音。

鲜血淋漓的金光闻声立时趴在地上,慢悠悠地朝草地挪动。

不消半分钟,十几名手持枪械的华人会成员行色匆匆地出现在现场,站在三辆正在燃烧的汽车旁边乱开枪,似乎是怕里面的家伙还有喘气的。

真的确定了车里的家伙都被炸成了焦炭,十几名华人会成员立时抄着枪在四周展开了地毯式搜查,显而易见,他们发现尸体少了一个,这是在寻找金光的。

纹丝不动地趴在草地里的金光立时屏住呼吸,心惊肉跳。

高速行驶的汽车被炸翻会随着惯性翻滚,自然距离金光很远的,十几名华人会成员在四周寻找了一番,愣是没有发现趴在百米外草丛里的金光,看的金光一阵窃喜,当即慢慢地朝后挪动。

偏偏就在这时,几辆黑色越野车由远而近驶来,慢悠悠地停在了某樟树旁边。

嘴里叼了根香烟的颜亚楠吊儿郎当地晃下车,歪着脑袋环视一圈,鼻孔里喷出两行白烟。

带队在四周侦查的光头男远远地看到了颜亚楠,当即朝几名手下挥了挥手,自己小跑着来到了颜亚楠的身边,微微弯腰道:“老大,少了一具尸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颜亚楠用牙咬着香烟唧唧歪歪了一句,然后掏出了口袋里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出去。

等待了半分钟,耳边很快传来杨经业沉闷的声音,“颜先生,情况如何?”

颜亚楠吐了个烟圈拿着电话慢悠悠地朝草丛晃去,“有一个鱼儿跑了,下令开始收网,我不希望有任何漏网之鱼,明白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