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哦不对劲哦!”眼尖的庭初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boss我发现你今天整个人都很春天,该不会是……”

“闭嘴!”

庭初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沈俊权随手拿过的一个文件夹给砸中了。

“再废话你就直接给我滚出去!”

“好嘛好嘛就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不知道!”庭初犯贱的时候的确是让人有一种非常想要抽他的感觉。

不过那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沈俊权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之后,他倒是很快的就恢复正常了。

不过,在彻底恢复正常之前,还是暴露本性的说了一句:“boss,我很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完成这一切,才真的和嫂子在一起啊!”

“怎么,你狠关心我的私人问题?”沈俊权睨了他一眼,瞬时就把他的那点儿小心思全部都给看穿了。

“就算是我和新璎和好如初了,你和徐艾还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沈俊权的话就好像是一盆冷水,直接就把庭初给浇的那叫一个透心凉啊。

他顿时就有了一种不愿意在沈俊权办公室里面待下去的意愿,本来应该非常傲娇的来一句“谁对那个男人婆有意思了”。

但是偏偏被说中了心事之后连反驳都不会,只剩下嘀咕一声“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的”。

沈俊权看着庭初略微显得落寞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庭初是跟着他一起进的沈氏,有些事情庭初不知情,但是不代表沈俊权不知道,当初沈念谦离开沈氏是逃婚。

沈俊权在接手沈氏的时候就已经调查清楚了,当时沈念谦逃婚的那个对象就是徐氏千金徐艾,也就是他老婆贺新璎的闺蜜兼死党。

按道理来说,这沈念谦当初都已经逃婚了,那么这件事情也就黄了。

但是偏偏就是那徐艾的心里面早就已经藏着一个人了,哪怕那个人当初找了那么一个蹩脚的借口逃婚,愣是这么多年也没有再看上谁。

这些事情只怕是贺新璎都是不知道的,但是沈俊权却调查的一清二楚。

现在沈念谦回来了,他和徐艾迟早都会在一起的,所以庭初只能是沦落为可怜人了。

沈俊权本来是想要给小女人打电话,结果被庭初这么一闹腾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大概小女人已经把礼盒给拆了吧。

再看一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开会时间,干脆就没打过去,而是起身准备去会议室。

他从巴黎回来已经将近一个礼拜,但是这个礼拜却从来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范围内,就是因为也看看沈念安和褚邦建的动作。

现在他要高调的告诉他们,沈俊权回来了,而他们之间的较量也很快就要拉开帷幕了,他很期待看到他们很是惊讶的表情。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

贺新璎挂断电话之后,整个人坐在床沿上发呆了好一会儿,一开始的时候还在期待着沈俊权会不会在她挂断电话之后再回拨一个回来。

但是很快的她就发现,那真的就只是她想太多了。

沈俊权打电话给她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还会在她主动挂断之后再打过来呢?

可是以往沈俊权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她也没感觉到沈慕不对劲,现在是自己挂断电话反而开始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

贺新璎你这是中邪了吗?

贺新璎在心里面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认命的就去了卫生间洗漱,至于沈俊权认为的她会拆开那个礼盒,她则是根本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那个礼盒本来还说满心的期待,但是从沈俊权说的确是落下来忘记送人的,她就连看多看一眼也是没有的。

只不过是在心里面想着,等到晚上沈俊权再过来的时候,一定要让他把这个礼盒带走,免得她看着也觉得很是心烦。

只是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早上才刚刚起来她竟然已经开始期待晚上和沈俊权的见面了,贺新璎真的没有发现她自己的情绪已经一点一点在慢慢的转变。

……

纪漫漫从巴黎回来了,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沈俊权也不是褚邦建,而是本来应该坐在轮椅上行动不方便的沈念安。

其实她有的时候还是蛮好奇的,沈念安到底是怎么瞒着她的妻子一个人来到华苑的。

不过,沈念安都能够默默地布局这么多年,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似乎比较正常的。

纪漫漫这一次没有像是上一次一样的意外,反而是倒了一杯红酒递给沈念安,并且在摇曳着自己手中的红色液体之后才淡淡开口:“念安,你这样大大咧咧的过来,难道就不怕沈俊权发现么?”

“沈俊权现在应该是在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没空管你,再说了你们两个不是才刚刚从巴黎一起飞回来么?”沈念安轻品一口红酒,淡淡说道:“而且,我觉得以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他还不至于缠着你才是!”

要说沈俊权把纪漫漫当成一个靶子还行,要说沈俊权真的对纪漫漫有感情,那沈念安是怎么都不可能会相信的一件事情。

纪漫漫微微整了一会儿,然后淡淡的笑:“的确,是我忘记了!”

她的手臂自动就缠上了沈念安:“但是你知道的,我这么提提醒你也是为了怕计划失败而已!”

“放心吧,沈俊权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敌得过我们万无一失的计划!”沈念安却是格外的笑。

“那就好!”纪漫漫主动跟沈念安碰了碰杯子,眼角眉梢尽是妩媚的笑,那完全就是在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的神情。

沈念安也跟着将杯子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但是视线却是落在纪漫漫的脖子上面。

“巴黎著名设计师艾米的唯一款珠宝?”沈念安笑,“看样子,沈俊权对你还真的挺舍得的!”

“那又有什么,就算是再舍得,他不也还是一样的不得我的心么?”纪漫漫一笑,红唇覆上了沈念安。

沈念安剩下还没有说完的话,全部都淹没在了唇齿之间。

沈念安什么都算到了,包括纪漫漫对她的余情未了,唯独没有算的的就是纪漫漫眸底那一片冰冷。

他也根本不知道,自从他踏进华苑的那一刻开始,沈俊权已经掌握了他全部的行程。

“华苑再怎么说也是你母亲留下的,你确定你这样做,心里面不会有疙瘩?”慕云帆靠在沙发背上慵懒的问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眸底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沈俊权轻抿一口杯子里面的液体,然后优雅的放下杯子,眸底却是很深很深的冰冷:“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原来纪漫漫是那孩子!”慕云帆笑。

“她不是!”沈俊权也跟着笑:“确切的说,算不上是!”

慕云帆了解似的点了点头,继而又问道:“看你最近心情不错的样子,是跟新璎之间有进展?”

其实,沈俊权从巴黎回来这件事情慕云帆才是最早知道的那一个,因为很多事情沈俊权都离不开慕云帆的帮忙。

而且他回来的这段时间都是住在慕云帆这里。

可是慕云帆却知道这家伙根本就不老实,虽然借口说是住在他这里,但是总是偷偷摸摸的回去沈家老宅。

不过,这件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家里放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最要命的是这个老婆还有离家出走的倾向。

另外沈念安似乎也没有放弃游说贺新璎,想要让贺新璎站在他那边。

“俊权,我总觉得沈念安是知道点什么的,要不然的话不会费尽心思的想要让新璎动摇!”慕云帆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沈俊权也是如此。

“沈念安远远比我们想象当中还要来的狡猾许多,很多事情未必瞒的过她的眼睛,但是也有一句老化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明显要比慕云帆显得淡定上许多,毕竟这件事情他的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底。

贺新璎是不会动摇的,哪怕她曾经提过离婚,哪怕是他对她那么残忍,但是从这些天相处的态度来看,她的心里面是有自己的。

而且,如果她会答应沈念安的话早就答应了,而不是等到现在,而不是选择出国留学。

“看样子,你对新璎相当有信心!”

“那是当然的,我老婆我都没有信心的话,还能对谁有信心?”

沈俊权说这话的时候怎么听起来都有点儿拽的意味。

慕云帆也不跟他一般见识,而是两个人碰杯,又喝了一杯之后,才开口:“你可要小心一点,又或者是加快一点速度,要不然的话,这老婆可真的说不好是谁的了!”

这本来是慕云帆的一句玩笑话,可是草木皆兵的沈俊权却是当了真,眯了眯眼睛,放下酒杯。

“你去哪儿啊?”

“当然是回家陪老婆,那种感觉慕少你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说的就好像是自己有多懂似的!

慕云帆无奈的摇了摇头,剩下自己一个人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