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璎一下子被她给说的无语了,什么事都扯到沈俊权身上,真的好吗?

庭初一直在外面陪着,看时间已经凌晨了,病房的灯却亮了,他知道是陈妈醒了。

在门外听了一会,他敲门进去:“夫人,您一会去休息吧,我来守着。”

“也好,我明天就找特护。”贺新璎今天一直在忙,这个还没来得及找,而且,她还要找一个阿姨,毕竟,特护的守护也有限。

庭初及时说:“我已经安排过了。”

贺新璎顿了顿:“是吗?那好,我也能放心些,陈妈要吃什么,我一会让人送来。”

“我不饿。”陈妈立刻就说:“太太您快回去休息吧,不要因为我,让您受累。”

时间确实挺晚的了,贺新璎也没再说什么,准备回去。

出了医院,才想到她是打车来的,站在医院门口,她拦车。

夜晚风大,吹的她秀发飞扬衣衫猎猎,像一只蝴蝶,累然于地。

沈俊权已经在家了:“去哪儿了?”

带着质问的语气,让贺新璎又委屈又难过又莫名的火气顿时就爆发了:“你怎么没去陪你的情儿,回来做什么?”

明明想说的是,你还知道回来,可是话到嘴边,贺新璎又觉得自己不能那么说。

她不想再听到他说什么,就是一条狗没资格之类的话。

沈俊权听出她的语气不对,直接过来:“你怎么了?”

贺新璎刚换了鞋,准备倒水喝,被他这么一拦,越发觉得火气炙热:“我好的很,你大可放心。”

沈俊权今天感觉诸事不顺,没想到一回来还要被贺新璎给呛,原本的一点家的感觉,现在也没有了,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给我好好说话!你这么晚才回来,家里还没人,到底怎么了?”

贺新璎看着他,一脸的讥笑。

她打过电话的,可是他没接,还占线,然后她不得已,打到他的好哥们手机上,难道他哥们没说?

还是他装作这一副模样,好来质问她,进而对他自己做过的事,欲盖弥彰吗?

贺新璎觉得自己真是真相帝:“沈俊权,你在外面如何不要带进家里来,你为了一个女人打架,打完之后难道不是那个女主角和你在一起吗?你还回来做什么?就是看我回来没有吗?”

她真是什么都不想说,刚才在医院,她强忍着,所有的情绪都憋在心里,并不觉得自己委屈,可是他这么说,好像他更委屈一样,这让她想哭。

沈俊权握住她的肩:“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那是个意外!”

如果不是没有闻到酒味,沈俊权真是怀疑贺新璎是出去买醉了,走路都带着打飘的。

贺新璎是累的,她下午就提心吊胆的,晚上又紧张,又守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累的只想睡觉,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偏又被他这么怀疑,抬手就挣开了他的手:“意外?你现在和我说是意外?网上视频早就传开了,好几个直播都是你,我无比清醒这次没被你连带!”

她说完要上楼,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说:“你的意外,比陈妈的意外更像意外,不去做影帝,是影视界的一大损失。”

沈俊权想要拉她,却被她偏手错开,他有些错愕,陈妈怎么了?

他回来的时候,谁也没见,屋里没个光线和人影,他错过什么了?

立刻打电话,福伯是昨天请的假,陈妈是今天出的事,庭初说已经处理好了,他才稍微放心。又想到刚才贺新璎的脸色,他去厨房,煮了碗粥。

贺新璎勉强洗洗,已经睡下了,她真的很累,一躺下就睡着了。

“新璎?”

他低声叫她,没有回应。

看了看手里的粥,又看了看贺新璎的睡颜,沈俊权又端了出来。睡觉比吃饭要重要一点。

打电话给慕云帆,这个少爷已经睡了,又被吼醒:“新璎打电话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害的我误会了,新璎生我的气了。”

“我的哥,你厉害,你都不问,也不看自己手机吗?”慕云帆半睁着眼:“嫂夫人是打过你的电话的,然后你没接才打到我这儿的,当时事情急,我就先做了主,后来,你就下来就动手,我也没机会说啊。”

慕云帆被他扰醒 清梦本就有些起床气,又听他说的是这个,直接就有话要说了,把事实说完,还不解气,又说:“你自己说,你给过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说的沈俊权一阵无语。

“不是我说,你要想和嫂夫人缓和关系,你就要和她说开,而不是埋怨我,我要睡了,明天十二点之前,不要打我电话。”慕云帆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

福伯下午回来,听说陈妈住院,立刻又告假。

“福伯,我正要去医院呢,你一起去?”贺新璎才交代了新来的阿姨这家里的事情,和一般的注意事项,就要换鞋出去。

正好福伯来告假,她问过 一句,就带着他一起去了。

医院里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从不曾有清静时刻。

贺新璎和福伯到的时候,还看到一个急诊,血顺着担架一直流,看的贺新璎心惊胆战的。

福伯伸手扶她:“太太,我们上去吧。”

这种场面,还是不要看的好。

福伯扶着她上楼,去陈妈住的病房,贺新璎还有些没缓回来。

虽然人生有一死,可是意外这种情况,至少……她觉得还是不好接受。

即便那人是陌生人,她还是有些不好受。

说不上来的难受。

“太太这是怎么了?”

病床上的陈妈都看出她的不对劲了,低声问床边的福伯。

两人 也算同事,共事这么多年,也算熟悉。

福伯就把刚才的事给说了,陈妈也唏嘘不已:只叹世事无常。

“陈妈,你安心养伤,”贺新璎恍然回神,急忙安慰陈妈:“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算太长时间,好好养伤,到时候给你摆酒。”

“太太真好。”陈妈笑着说:“我不要紧的,大夫都说了,两个多月就差不多了。”

贺新璎真是被刚才的那场景给吓到了,拉着陈妈的手说:“还是要养到彻底恢复才好,你想要吃什么,就直接说,告诉护工,或者自己给我打电话,咱不能屈着。”

“好,我一定不憋着。”陈妈笑着,一边说话一边往福伯那儿看。

贺新璎没看出来。

她的心思,多数还在刚才那场面上,然后又说了些话,就出来了,留福伯和她单独说。

车来觉得心里不安,给沈俊权打了个电话,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贺新璎禁不住鼻子泛酸:“就是想听听你声音。”

沈俊权在那边笑:“我晚上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