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璎忍住心里的酸涩,拿起桌边的面纸擦了擦嘴。

“就像大家说的一样,我爸爸的公司面临破产倒闭,在这个时候沈家开始提亲,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霍景年的语气一下开始变得急躁,

“如果当时我没有出国的话……”

“没有如果,你就是出国了,我特别感谢你出国,如果我们当时真的还在一起,那我可能就是背叛你的坏女孩了,谢谢你的离开,让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合情合理。”

“可是他真的不适合你。”

贺新璎眉目眼角都冷下来,她以为人妻,万不可能再踏错一步,况且自己早就对婚姻失去信心,不过是一纸证书,中婚姻存在和不存在没有特别大的影响,但是自己绝对绝对不能动任何其他的心思。

“霍景年,合不合适是我说了算,不管怎样这都是我的选择。”

贺新璎很少叫他的全名,只要一叫全名,就知道她生气了。

霍景年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苦涩,在心房一丝一丝蔓延开来,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连呼吸都困难。

哒!

忽然门被打开,沈俊权回来了。

“霍先生未免对我的家事太过关心了吧。我和我的妻子很幸福,你真的多虑了。”

霍景年并没有分一个眼神给他,一直凝视着贺新璎,沈俊权冷笑一声,他走进贺新璎,长臂一伸就把她捞在怀里,冰凉的薄唇直接压下来。

贺新璎本能的向后退,但是一秒之后就反应了过来,直接迎上去,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给人一种欲据还迎的感觉。

霍景年只能苦笑,脸上血色尽失,这样的画面他多一秒也不想看到,亮亮跄跄的走出屋子,把门关的震天响。

就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贺新璎放在沈俊权胸前的手猛然发力,趁他不注意竟然真的被孤立推的向后退了几步。

“沈俊权,我们谈谈吧。”

沈俊权冷笑一声,用他修长的手指抹了抹唇,他想到了,贺新璎没有抗拒他,不过是想要霍景年落荒而逃而已。

沈俊权将贺新璎扛上了楼上的卧室,贺新璎惊呼出声,

“不要沈俊权,你这个禽兽!”

无动于衷。

他把她扔到了床上,他的吻密集而粗暴的落下来,滚烫的灼人发疼,啃噬着她的肌肤。

那样毫无感情,更像是单纯的发泄,是粗略的报复……

沈俊权没有看到,贺新璎的泪水一滴滴全部落进了柔软的被褥,就像流进了大海的小溪,尽数被吞没。

第二天一早,贺新璎是被疼醒的,蔓延开来的疼痛撕扯着她,但好在身子还算清爽,应该是沈俊权抱着她清理过了。

她现在连走路都费劲,下个楼梯都是一步一步挪下去的,不出所料,那个禽兽早就不在家了。

贺新璎下楼拿到手机,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有十个是徐艾打来的,还有几个是沈赫。

贺新璎疑惑,沈赫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抱着疑问她还是回了电话。

电话刚刚拨过去就接通了,

“贺新璎,给你半个小时马上滚回沈家。”

“发生什么事了吗爸爸?”

“没时间和你说话,快点滚回来,沈俊权你个逆子也马上让他回来。”

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贺新璎一阵疑惑,但是看到沈赫这副样子,贺新璎就知道一定和公司有关,不然他不会这么急燥。

当贺新璎拿起手机想给徐艾回个电话的时候,她不幸地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但也来不及再充电了,若是真耽搁了,沈赫肯定会扒了她的皮的。

贺新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直接出门打车去了贺家。

另一面。

沈俊权不断的拨通贺新璎的电话,谁知已经关机了。他狠狠地咒骂了一声。

这时庭初走进来,

“沈总,夫人已经不在华苑了,不出意外,她应该是在去沈家的路上了。”

沈俊权狠狠地踢了一脚办公桌,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脚步匆匆的就出了门,他身上的怒气仿佛要冲破天际。

贺新璎下车回到沈家,刚一推开书房的门,就被一叠文件狠狠地打在了头上。

贺新璎蹲下捡起来,但是在看到报纸的一刹那,她整个人如坠冰窖,整整一页的报纸,一张巨大的图片被打印在上面,是昨晚她和沈俊权在客厅激情的画面,虽然距离很远看不清脸,但模糊中很明显看出动作在做什么。

贺新璎整个人一下子像被抽干了一样,死死的愣在原地,沈赫见她一句话不说,怒气更胜,

“贺新璎,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和哪个男人在家里苟且。”

沈赫越想越生气,随手抓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茶杯不偏不倚打在贺新璎的眉间,瞬间就有血水淌下来,贺新璎脸色苍白,和妖艳的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双目赤红,模样非常狼狈,但硬是没吭一声。

贺新璎拿起报纸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文章洋洋洒洒几千字,故意把照片模糊,然后把自己和霍景年在门口的照片加上,详细的讲述了一个少妇寂寞偷晴的故事,不得不说她的手段很高明,照片模糊做得很好,文章文字煽动力也很强。

贺新璎攥着报纸的手忍不住颤抖,脸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报纸上,她仿佛没看见一样,她不听呢喃,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贺新璎昨晚本就非常的累,今天又被这样一折腾,头非常的晕,再加上不断出血,她摇摇晃晃的一跌坐在地上。

还没等跪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刚刚闯进门的沈俊权一下子把她揽在了怀里。

贺新璎抬头看到沈俊权,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他狠狠的抓着她的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留下的眼泪,再见到沈俊权的一刹那,就像是开了门的洪水,一滴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贺新璎的声音带着哭腔又颤抖着,

“沈俊权,你快,快去和他们解释,我没有做那样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对吧快去你快去解释。”

沈俊权从来没有看到过贺新璎这样的样子,他的心猛地抽痛,太心疼了,自己倾尽全力去保护的女人,如今还是被伤害的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