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璎打开门,她从没想过的景象出现在她眼前,门前站满了人,长枪短炮,各路记者蓄势待发,贺新璎惊呼了一声,赶紧关门躲回屋里,可外面不绝于耳的吵闹声还是尽数灌入了她的耳朵。

“请贺新璎小姐解释一下昨晚发生的事。”

“请问贺新璎小姐怎么看待纪漫漫的言论呐?”

“请问贺新璎小姐和沈先生是早就开始各玩各的了吗?”

………

贺新璎真真的有慌了,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事情,她拿起手机想给沈俊权打电话,刚拿起来,贺新璎想了想,她不得不承认今天这样的情况,有一大半原因是来源于昨晚自己和霍景年,如果真的打电话叫他回来收拾烂摊子,沈俊权这脾气说不定又要气成什么样了。

贺新璎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把手机放下。

另一面。

在办公室里,沈俊权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贺新璎丫的到底在想什么,除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居然是从物业那里听到的,这么多人围在家门口她难道就不想保护自己吗。居然都没有打电话知会一声。

沈俊权把面前的文件全都扫落在地上,他特别生气,他最讨厌的就是贺新璎这种不管不顾的态度。

沈俊权懊恼的挠了挠头,算了,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没有办法看着你受这样的委屈。沈俊权一脚把办公室的椅子踢出老远,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一路飙车回家。

进到小区里面他才发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自己家的门口至少站了二三十个人。

沈俊权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掏出手机叫了保安。

“你们在这做什么呢?”

个个记者看见沈俊权还是很害怕的,自动自的让出一条路来,沈俊权冷冷的眼神扫视了一周,暗暗把报社的名字都记在心里。

他抬手敲了敲门,贺新璎慢吞吞的开门走出来,沈俊权拉过她的手臂,紧紧的握在手里。

“我记得我从来没有要求任何一家报社来我家采访,那你们现在的行为就属于私闯民宅,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不把沈家的威严放在眼里了?”

“还有,今天的图片若是传出去一张,我保证你们的报社明天就会倒闭,不信的大可以试试看。以后也不要再来打扰我夫人。”

沈俊权说完抱起贺新璎走出别墅,把她放在副驾驶上,汽车离开了沈家。

贺新璎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滋味,总之五味杂陈的特别难受,她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流过眼泪了,一想到这,泪水夺眶而出,贺新璎赶紧侧过身把眼泪抹了抹,她不想在沈俊权面前流露出这样的姿态。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贺新璎措手不及,就算她再坚强她也是一个女人,面对着铺天盖地的谩骂和诋毁,换成别人早就成天哭闹,贺新璎越想越委屈,眼泪更是边拆边往下掉。

沈俊权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忍不住的有些内疚。今早的新闻他其实看到了,想采取些行动的时候报纸都已经发出去了,回收抱着产生的影响微乎其微,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些报社会如此得寸进尺,暗暗提醒自己,下次一定要再早些行动。

贺新璎默默流泪了几分钟,努力了平复了自己的心态,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沈俊权驱车去了华苑,那不比沈家的庄园区,只是独栋小别墅。

贺新璎打开车门,脚才刚刚落到地上,脚踝处突然传来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又坐回了车里。

“你怎么了?”

贺新璎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脚红肿了一大片,

“可能是刚刚开门躲记者的时候崴了脚吧。”

沈俊权蹲在她面前,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仔细查看。

他掌心的热度,顺着皮肤一点一点透过来,贺新璎忍不住红了脸,眼神也变得不自然。她尴尬的咳了咳,想把脚从他手里抽出来。

“别动,我看看。”

沈俊权一把拉了回来,更用力的握着,贺新璎无语的望了望天,算了随他去吧。

沈俊权一把抱起她,

“喂,这小区很多人的,你放我下来,你扶着我走就好了。”

“老实点,否则在这就把你办了。”

一句话让贺新璎哑口无言,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个老流 氓。

沈俊权走近屋,把贺新璎温柔的放在沙发上,自己转身去找药酒。

沈俊权出乎意料的温柔,给贺新璎擦完药酒之后还顺带着给她按摩,他这么一反常,贺新璎就觉得有问题。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笑,难道自己有受虐倾向吗?别人稍微这么一温柔竟还有些不习惯。

“你在这老实呆着,我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吃的。”

贺新璎无所事事的坐在沙发上,拿出遥控器线看一会儿电视,在刚碰到遥控器时,却不小心碰到了另一样东西,贺新璎弯腰捡起来,但是一只口红。

沈俊权的这个家自己都很少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女性的东西,肯定是纪漫漫留下的,这么看来这个房子说不定是两个人约会的地方呐。

沈俊权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贺新璎手里拿着的口红。

贺新璎平静的把它放在茶几上,

“我刚才拿遥控器时不小心碰掉的,也不知道里面摔坏没有,不好意思啊。”

沈俊权看她误会了,本能的想开口解释,

“这个口红它……”

“你没必要跟我解释,我没资格质问你,那是你的私事,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要坦诚相待的地步。”

贺新璎又重新换上了往日那个冷漠的表情,与刚才生动的她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沈俊权最讨厌他这种不管不顾的样子,仿佛自己发生什么事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贺新璎,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吗?我们之间只要一发生什么就一定会像现在这样然后开始冷战是吗?”

贺新璎心里一动,是啊,这段时间只要两个人一争吵就一定会变成现在这样,两个人都倔强的不肯服软,就连坐下冷静的说一会儿话都成了最大的问题,可就算能认识到问题,也没有人愿意去解决它,两个人都冷漠地把自己包裹起来,谁都不愿意暴露出自己软弱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