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两晚穆海棠裸露的告白之后...伊月舞都不太敢与穆海棠对上眼了...深怕自己一个抬眼便会看见对方眼里的渴望...

「什么叫做时时都想做羞人的事...那傢伙平时脑袋都装什么呀!」伊月舞手里无意拈着手边花草、嘴里不断嘟嚷着...

「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春花瞧见伊月舞在亭子里摧残花草,好奇心驱使下便靠了过去。

「估摸是跟咱们駙马爷有关吶...」秋思也在亭外探头探脑的,她被下令守在亭外、具体怎么了她也是不解,可从伊月舞口中的碎唸不难联想到估计是跟穆海棠有关了...

秋思鬼灵精道:「不如...春花姐姐你去探探殿下的口风?」

「嘿!你这鬼灵精,自己想知道还拖我下水!」春花没好气道

「春花姐姐不也是想知道才凑了过来嘛~」秋思笑嘻嘻的应着

好奇心杀死一隻猫!

春花终究是秉着八卦...不!是关心主子的心!踏入了亭内。

「春花参见公主殿下!」

「是春花呀!做甚如此多礼!快起来!」伊月舞转身便见春花给自己行礼觉得奇怪,春花同自己如姊妹般,一般是只需开口请安并无需参拜礼。

「我恰巧经过亭外,瞧见殿下一人在亭子里嘟嚷着,看似有什么烦恼,便大胆靠近、不知道殿下在烦恼什么?春花能否替殿下分担?」

「这...」伊月舞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春花同花语苓两人可没这问题...

伊月舞犯愁地道:「哎...这事儿我真不好开口...」

到底是夫妻房里事...伊月舞扭捏几许,索性破罐子摔破,一股脑地把那天的事全给说了出来...

「呵呵~这确实像是公子的作风!」春花听完捻着手绢捂嘴轻笑

「怎得听起来...还是殿下急色呀...」秋思在亭外偷听,傻愣地插了一句话...

「秋思...你再多嘴本宫便罚你去扫茅房!」伊月舞听见立马黑了脸...所以自己才不愿说嘛!

秋思一听,连忙捂着嘴、挥着手,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只听春花笑道:「殿下就别吓唬秋思了...」

「春花...你别光顾着笑...倒是替我想想办法呀...」眼前的伊月舞没有公主的架子,倒是像妹妹再给姐姐撒娇那般...

春花打趣道:「嗯?殿下是要我想什么办法?是想要公子提早行动呢...还是...要春花去帮您将公子的眼给矇上?」

「春花!你跟着穆海棠都学坏了!」伊月舞鼓着脸说道

「恩...跟公子相比,春花还是差得远了...」春花先是故作沉思的答道,尔后又开口道:「我自是明白殿下并非急色之人;是公子这般体贴反而令你觉得不踏实吧?」

有些事情靠得就是一个氛围、一个时间点,情之所致!

穆海棠还能用理智的去面对...春花也不知道是否该说公子自制力过人...

伊月舞趴在石桌上气焉道:「可不是吗...瞧你跟花语苓、还有宫姑娘姊妹...我几度都怀疑穆海棠对我都不是真心的...根本只是在敷衍我...」

「咳...」见自己被提及,春花也是有些脸红不自在...果然还是该让某人节制点了...

春花安慰道:「怎么会呢!公子曾说过,古人云:食色性也!想必只是靠着过人的自制力忍耐着!照殿下的说法...前晚公子不就差点没了自制?所以~更加能肯定殿下对公子肯定是有吸引力的!」

「照那个人的性子,有了一次差点出火的经验,之后肯定是加倍克制了...」伊月舞嘟着嘴嚷着

春花暗示地说道:「呵呵~按照公子的说法,不外乎是在意殿下、考虑到殿下;殿下若真想寻求一点踏实感...还是可以止于肌肤之亲的嘛~」

「???」

是了!当初伊月舞同穆海棠的婚姻仅是缓兵之计...自是无人传授这方面的知识了...加上伊月舞亦没有想到自己去寻,所以对于春花的暗示是有听没有懂...

到底都是姑娘家,都不好说得太白话...

春花只得再次暗示道:「咳...语苓手边有相关藏书...要不殿下同她借阅吧...」

「嗯?」

「....」春花看了看伊月舞天真无邪的眼睛...盯着几许后败下阵来...「我回头同语苓说说、再给殿下送来吧...」

春花发誓!如果她知道会因此害得自己几日下不了床,她绝对不会提出这意见!

「到底是什么藏书...这么神秘...」瞧春花说的这么隐晦又保证有效,伊月舞心底还是非常期待的!

******************************

「安将军!?」伊哲青没想到穆海棠说的参谋便是长年镇守兰洛北境的安康健。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安康健见了伊哲青恭敬的行礼,并不因眼前人的年少有所不敬。

「安将军快快请起!无须多礼!」自父皇即位后,安康健自愿镇守北境,已是许久不曾回京;就连过年过节都是安相告假前往北境与将军一聚。

不过即使伊哲青不曾再见过安康健,可印象里还是有这个大哥哥的!

「挪!青儿需要的参谋我已经给你找来了;安将军是最佳人选!兰洛没有人比安康健更了解摩定的人了!」

「可安将军来了这儿,边境怎么办?」伊哲青担忧道

「殿下放心,如今不说兰洛国力正持续恢復、陛下已增派人手抵北境与属下替换;且眼下正是摩定最丰实的时节,往年此时正是北境养兵之时!无碍!」安康健拱手稟报。

「事不宜迟!让我看看青儿这些日子吸收了多少东西!也好验收一下!」

穆海棠坐在一旁杵着手、啃着瓜,怎么听都是二人你来我往的讨论如何攻打摩定;途中她一句话也没说。

「姐夫认为如何?」

「公子觉得可否?」

「啊?」两人异口同声的转身问着穆海棠,陷入呆滞的穆海棠对于自己突然被tag有些惊吓。

「是这样的,近来西摩定正陷入内部争乱中,而东摩定多数部族因着逐水草的习性想必近了秋冬才会再次回南;属下认为可趁机出兵西摩定!」

「我们可以招降一些小部族、甚至若是有意归附兰洛可上请父皇将来一统摩定后设置番王。」

两人一言我一语的。

只见穆海棠有些意兴阑珊的杵着脸提问道:「我说...你们除了招降、出兵没有其他招了吗...」

???

???

两人一脸茫然。

「就你们这群傻逼逼!若是摩定人真如此好满足,当年靖王能借到的兵力就不仅是那些了!」

穆海棠拿出纸扇把玩,慵懒地说道:「先不说眼前出兵正也是摩定国力最强盛的时节!摩定人自小在苛刻环境中成长,体魄耐性十足!在严冬里便是驍勇,何况是这丰实的季节!就算西摩定现在多有内乱消息传出,但也还不到大乱的程度;太过大意可是会吃亏的!」

「且这摩定人就是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一出击就必须得快、狠、准!捏紧了他们的软肋!否则随时都又会被反咬上一口的!」

「至于...招降那一些随风向转的小部族...对我们没多大用处不说;万一局势紧绷甚至反过来从背后桶我们一刀也指不定呢!」

「打压敌国不是每每都必须牺牲将士性命打得你死我活的!在我的国度还有一种方式叫经济制裁!」

「经济制裁?」

「经济制裁?」

「在摩定并没有固定流通的钱币!摩定人之间的交易多数是以牲口!若是同他国商队交易多是以珠宝一类衡算,这种以物易物的模式;倘若我们能打入这种市场,要不费一兵一卒从中给摩定施以经济制裁成功机率就高很多了!」

「若是要入境随俗...怕是要耗费上不少时日...」安康健皱起眉头

穆海棠略带隐喻的说道:「好事多磨唄!」

穆海棠瞧了瞧一旁抿唇不语的伊哲青,开口解释道:「我并非主张非攻;皇上无心帝位、殿下阅歷尚浅;将来即位势必得有一番作为才能引得前朝旧臣心服,不难猜想届时敌国可能会趁殿下根基未稳、起兵来犯,我们若能取得先机是最好,可殿下一即位便主动出兵争战、劳民伤财,亦容易招惹民怨!更不用说兰洛至今国力仍属恢復中、还不到水准之上!」

「姐夫说的极有道理,青儿只是怨自己没有替兰洛子民着想。」伊哲青以为穆海棠的解释是因为误会自己在不满她推翻了自己的言论。

「人非圣贤,没有人真的可以面面俱到!有些时候一些牺牲无可避免,但...只是能免则免!」说自此,穆海棠语气也是无奈。

「属下无知,除了知晓摩定冬季来犯主因都是为抢粮食...并无其他...若要说从贸易上下手,属下这参谋恐怕帮不上忙了...」安康健说得有些惭愧。

「西摩定之间的联盟关係早在你父辈就已存在,这些年下来主要和你交手的都是东摩定部族,他们本身彼此分属各个部族,仅是为求安稳度过冬天才凑合在一块儿到北境抢粮的乌合之眾!」

「青儿可知,为何?」穆海棠提问道

伊哲青分析道:「东摩定常年举族迁息、逐水草而居,入了冬便会回南方,可到底环境严苛,许多牲口都捱不过,造成族内粮食不足等问题...且因地势之原由若要从东摩定到西摩定赶集也不容易...仗着自己人的体魄优势便不如直接翻越山谷来抢兰洛了...」

「眼下是因东摩定未能结盟,而西摩定又因内部隐忧减少来犯机会,到现在都还只是小打小闹,对立不比前安大将军之时;倘若西摩定又回归安寧、东摩定持续结盟,之后两国争战局面又会扩大!」穆海棠瞧着桌上佈兵图悠悠地说着。

「若要从贸易下手...蒐集情报单靠暮海山庄几支商队是不够的!古人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得绕一绕这摩定了!」

「这...」伊哲青、安康健对于穆海棠决定的这大胆作风有些震惊。

「哎!莫慌!早些年派遣的商队早已成就了一些模式,甚至这几年来有意的引导之下,已在一处固定发展成市集!我们以该地为中心分次跟着不同的商队四处考察一番便是!」穆海棠见状又补了几句

「....青儿惭愧!不想姐夫已暗中佈局几年之久。」伊哲青佩服道

「公子如此远谋,怪不得哥哥总说自己火侯还差得远了,仍希望有朝一日能再追随公子四处游歷!」

穆海棠淡笑回应:「哪的话!是你哥哥夸大了!」

************作者君的话**********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