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把我推倒干嘛?”他抱着她不放,深邃的眼眸里光芒涌动。

“说正经的。”柳一一笑着又打了丈夫一巴掌。

“还能有比造人更正经的事儿?没有咱祖宗辛苦造人哪还能有你我二人?”一字一句随着胸腔里的气流温暖地送进她的耳蜗,别样的魅0惑撩0人,让她有些把持不住。

无奈,她只能擎起杀手锏,“再不正经,待会不理你了。”

果然,他立即收起戏谑之色,正儿八经地说,“那好,老婆大人请吩咐,小生无不从命。”只是到了末了一句又没了正形。

不过他总算是放了手,柳一一这才得以重新坐起来。

忍不住翻了秦浩然一眼。这人在外人面前就是高不可攀的君王,高深莫测的霸道总裁,千年不变的扑克脸。

但在她面前,就成了这样——流0氓,无赖。

外加磨人。

可她爱极了这样的他。

柳一一把那些资料都归拢理齐,也学着他的腔调,甚至比他更字正腔圆,“官人,您对咱爸的一片孝心,为妻我就代为收下了。至于房子嘛,还是不用买了吧。”

“为什么?”秦浩然漫不经心地问。

他此时正单手支颐,侧卧在柳一一的腿边,一只手这里捏捏那里勾勾,正饶有兴致地到处点火呢。

柳一一被他弄得有些心猿意马,恼恨地抓住他那只捣乱的手。

“以爸爸的性格,是不会接受的。”

“那就用你的名字买下来,别告诉爸爸,跟他说是租的。”他说着话,分散她的注意力,趁其不备一把扯去她的睡裤。

为了防着他无时无刻的捣乱,她沐浴后特意翻出一套十分保守的睡衣睡裤,但图舒适,内里便没再添别的。

他突然袭击,让她城门失守,门户大开。

“别捣乱好不好,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她又羞又惊,一时之间连块遮0羞布都找不着。

“没捣乱,你说正经事,我做正经事,两不误。”他埋首其间,嗓音有些含混不清。

两不误?

她真想夹扁他的脑袋。

心慌,气短,柳一一咬着牙想把他的脑袋推开,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她努力集中理智尚存的心神,“既然都是租,那还是租柳家别墅吧。我们家从南方搬来就一直住在哪儿,住习惯了,也有了感情。若说买房,我倒想把它买回来。只是一直联系不上现在的房主。”

“我记得你去年只交了一年的房租,按说今年七月就到期了,这都十月了,可是我一直找不到房主,房主也没来催租,你说奇怪不奇怪?”

秦浩然:“……”

他有正经事要做,没功夫回答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房子是你租的,你一定见过房主。”异样的感觉一波一波涌上来,爬上脊背,蚀0入骨髓。

她快扛不住了,用力地推秦浩然的脑袋。

秦浩然:“……”

柳一一:“你怎么不说话?房主是谁?”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告诉你。”他抬起头,代之以手指,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舒缓一些了。

“世间最美的风景在哪里?”

柳一一想了想,“那谁知道呀,每个人的标准不同,答案自然不同。”

“给你个提示,这个地方没去过的人无法体会它的美妙,一旦去了,没有人不流连忘返的。”

柳一一拿手指点着秦浩然的太阳穴,一脸的嫌弃,“这里出毛病了吧,没去过当然无法体会呀。没去过都能体会那还去干嘛?”

“再给你一个提示,我带你去过。”

“你带我去过嘛?”

“你带我去过哪里呀……”柳一一苦思冥想,“哦,去过一趟亦州。”

“亦州也没什么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呀。再说那几天你都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根本就没带我出去玩过。我一直是和干娘在一起的,几乎都没怎么出门。”

看她撅起嘴小小地抱怨起来,秦浩然心疼了,“以后一定陪你出去好好玩玩。”

“嗯!”前一秒钟还愁眉苦脸的,后一秒钟便兴高采烈起来。

“再给你个提示,那地方的风景只能两个人一起去看,一个人看不到。”

“竟然有这样的地方?”柳一一眼眸一转,“你骗我。什么地方的风景还不许一个人看呀?”

秦浩然有些气馁,他的小丫头到底是太傻还是太纯了呀,他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她居然还想不到。

柳一一努力集中精神思考,可是被他那捣乱的手指害得,是怎么也集中不了心神了,最后气馁地摇头放弃了。

他给了她一个“白痴”的眼神,“仙人洞呀。这世上还有比仙人洞更美,更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吗?”

“仙人洞?”脑海里忽然电光火石地一闪,猛然想起一年前的那个早晨。

那支玫瑰花,以及玫瑰花下压着的那张卡片。

“你真讨厌!”柳一一大羞,整个人便往前扑,要去打秦浩然。

但下一秒她便发出一声惊叫,双腿本能地并拢。

她看着丈夫阴谋得逞的笑脸,已经顾不上去打他了,立即抓住他的手腕往外推。

可是,她的腕力与他相比无异于蚍蜉撼树。

他不退反进。

指尖还恶劣地轻轻一勾。

柳一一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他满意的看着丢盔卸甲的妻子,温柔地吻上去,“你再不丢盔卸甲,我都快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一个小东西塞进她的手心里。

当她给他弄好后,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所有的空虚深深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