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有太重的负担,如果她们母女真的不错,你拉一把也算是积善成德,如果她们想套住你为她们谋私利,你也用不着跟她们客气。”豆豆淡淡的说。

“我知道,你放心,我铁定不会吃亏的。”李婧文点点头,她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让那些无亲无故的人套上,“不跟你说了,我去练功了。”

第二天上午,婧安郡主府迎来了两个客人:原来的衡山伯夫人,现在的张夫人和她的长女。

“民妇张氏(民女杨琳)给婧安郡主请安,郡主万福金安。”看到李婧文,母女两个都躬身行礼。

“不用多礼,两位里边请。”李婧文把她们请进了花厅,她看到她们母女两个的精神状态都很好,不但没有因为身份变化而带来的失落感,更加没有不知前路在何方的藉和迷茫,反而精神抖擞,让她高看了两分。

小丫鬟送上茶水果品,就很有眼色的退下了,屋里只留下容雪侍候着。

“听说张夫人忙着搬家,我还以为你们不会过来了呢。”李婧文招呼她们喝茶、吃糖果,一边说。

“郡主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接待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不来?”张夫人笑着摇摇头。

“不知道张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李婧文不跟她们转弯摸,很直接的问她们的目的。

“民妇有点事想要求郡主。”张夫人心里虽然很紧张,但是关系到自己女儿的,她握了握拳头,鼓起勇气,指了指坐在旁边的杨琳说,“民妇的这个女儿喜欢医术,但是这个事纯粹靠自学还是不行,民妇听郡主医术高超,就想求郡主指点一二。”

“杨大小姐喜欢医术?”李婧文惊讶的问,世家女子大多会学上一两门技艺装逼,但喜欢医术的她还是*听说。

“民女的外祖父是御医,几个舅舅没有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他老人家临终前,把那些医书分成了几份分给了几个儿女,我娘也分到了几本,她做为嫁妆带了过来,民女因为好奇就拿出来看看,没想到越看越喜欢,后来不仅把家里的医书看完了,还把几个舅舅家里的也借过来看过并且抄录了。”杨琳羞涩的说。

“御医留下的医书应该不少吧?你都读完了?”李婧文知道杨琳只有十三岁,因为她父亲也就是衡山伯要把她送青阳候府给老候做妾,张夫人才一怒之下提出和离的。

“也不是有很多,只有二十多本,别外还有几本脉案和心得,我都看过了,但是有些地方看不明白,所以想来请教郡主您。”杨琳不好意思的说。

“你看了哪些书?”李婧文饶有兴致的问道。

“<百草集>、<黄帝内经>、<伤寒冷论>、<千金方>······”杨琳把自己看过的医书细细数了一遍,“只不过很多没有看懂,都是死记硬背,希望有一天能有人给民女解惑。”

李婧文闻言点点头,又考较了她几个问题,杨琳都认真的做了回答,虽然有的问题答得不是很顺畅,却也能让人明白她确确实实是下了功夫的。

两个人又聊了聊脉案和病例,李婧文看她是真心喜欢医术,就同意了她自己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找她,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给予她指点。

李婧文答应指点她,杨琳喜极而泣,差点给她跪下:自从知道她爹要把她送给青阳候当侍妾,她就陷入了极度的惊恐之中,幸好她有一个好母亲,敢破釜沉舟的跟她爹和离,并带走她们两姐妹,不然,她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

“不用谢我,好好学习,以后好好孝敬你母亲。”李婧文扶住她说。

“我会的,现在我们搬去了我母亲的陪嫁的院子里,以后母女三个人生活,我和我妹妹都会好好孝顺母亲的。”杨琳含泪点点头。

搬出了衡山伯府,虽然没有衡山伯夫人与小姐的名头,但是心里却安定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坑了。

“只要立得起来,女子并不比男人差,我相信,只要你们努力,日子会越过越好了。”张夫人的娘家虽然现在衰败了,但是她出嫁的时候还不错,嫁妆也不少,只要好好经营,养活她们母女三个绰绰有余。

“承郡主的吉言,没有了那些恶心的人,我们便能安心做事了,我名下还在两个铺子一个小田庄,加上我们母女三个都能做绣活补贴生活,日子还是能过得下去的。”张夫人也点点头。

“以前一直忍着他们是想两个女儿有衡山伯嫡姐的名头,以后说亲会好些,没想到那些人猪狗不如,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还年幼的女儿身上,逼得民妇当机立断。”

“为母则强,你没有错,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相信,只要明白事理的人,都不会说你错了,更不会看不起你们。”李婧文安慰说。

在现代女子离婚都被人说道,何况这个年代,幸好她把事情闹大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衡山伯宠妾灭妻,不然,唾沫星子都会淹死她,她的两个女儿更不好说人家了。

“我也希望如此。”张夫人苦笑着说,别的她不担心,她就担心两个女儿的婚事,幸好时间还早,长女杨琳也只有十三岁,过几年议亲也来得及。

接下来杨琳问了李婧文几个问题,李婧文都详细的做了解释,张夫人母女两个在郡主府呆到快午时了才告辞离去。

“张夫人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我就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小妾欺到头上来?”容雪滴咕道。

“还不是因为没有生下生儿子,觉得对不起男人,加上娘家衰败了,不能给自己撑腰,自然就挺不起腰杆了。”叶儿淡淡的说,

"听说衡山伯是混人,不仅没有本事,而且是非不分,把一个从青楼出来的伎子捧成了贵妾,而且还对她言听计从,没有儿子傍身,没有娘家撑腰,男人又是个不讲理的,她再强势也没有用。"

"主要还是她的拳头不够硬,如果她能一天揍那个衡山伯三顿,看他敢不敢宠妾灭妻?"飞儿冷哼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