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所以他不敢赌,只要你说出去了,那对兄弟肯定会千方百计把钱弄出来,他们身上没有钱了,没有了安全感,生活就不会有这么安逸了。”李家华笑着说。

“现在李丽也嫁了,手上有那么多的银子,还有田土,够他们两个吃喝的了,为什么还想着到我们这里来占便宜?”刘氏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银钱当然是多多益善,不然大家为什么都热心于赚钱?从来没有听说哪个赚钱赚够了,回去躺着吃喝的。”李家华笑着摇了摇头。

心想他们手里还有一坛金子,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目测那个坛子不小,金条都装到坛子口了,到至少有一百多两百两,兑换成银子就有一千多两,两者相加,他们就有两千多两银子,两个人在五里亭村,再怎么吃、怎么喝也花不了那么多钱。

“赚钱也是一种乐趣,并不是单纯为了赚钱,他们享受那个赚钱的过程和赚到钱后的成就感。”刘氏想起了李婧文说的话,自己几次阻止她进采蘑菇,她说现在进山采蘑菇并不是为了赚钱,还是享受那种找到蘑菇后的欢喜和卖到银钱后的成就感。

“你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李家华没想到刘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家里的条件不一样了,我们也要努力跟上去,免得以后扯孩子们的后腿。”刘氏得意的说。

“你说的是,婧文的努力改变了门庭,以后打的交际圈了就不一样了,我们必须跟上去,衣着也好,谈吐也好,都必须跟着改变。”李家华现在可以说挺直了腰杆,就是在李家荣面前,也敢大声说“不”了。

“你说你爹和娘以后还会不会过来要东西?”刘氏觉得她今天的话只能吓唬住他们一时,过一段时间他们又会故态复萌。

“肯定会过来的,你虽然听到了他们的悄悄话,但是并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手上有那么多的银子,他们今天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已,现在他们知道了这么回事,以后你要是再提这事,他们会死咬着不承认,反而会说你居心不良,挑拨离间······”李家华心想他爹是只老狐狸,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他们还真是······”刘氏想想也,他们又不可能去抄家,把他们藏的银子找出来证明她说的是事实,唉,他们真是两块老牛皮糖,怎么都撕不下来,真是愁死人。

“不说他们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这次的事解决了。”李家华虽然也觉得无力,但是他只能这样安慰刘氏,同时也自我安慰。

吴氏和李连仲回到家里,再也忍不住了,拉着老伴问为什么不重新分家,一个好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的丢了,真是可惜。

“你没有听清楚刘氏的话吗?皇上赏给他们的都是他们的私产,别人不能染指,除去那些,他们去年不仅没有赚钱,还有小量的亏损。”

“而老宅的东西,必须恢复到分家以前,也就意咬味着县城的小院子要买回来,老大卖出去的地要收回来,这还是小事,反正以后会分给他们。”

“重要的是*治腿的银子要我们付,她开口就是四百两银子,更重要的是重新分家我们也得不到好处,她说了,她会按照他们家所分得的家产的份额来付养老银子。”

“也就是说我们把四分之一的家产分给他们,他们以后会按照南星县的平均生活水平,付四分之一的养老银子,不管他们以后的生活如何富贵,他们只会付那么多。”

“还有要和二房重新分家,就不能落下四房,把大房和三房的家产收回来,再分给他们四兄弟,大房和三房的家产就会少一半,你说他们会同意吗?你会同意吗?”

李连仲看到老婆子只想着以后跟着二房过好日子,却不知道她早就把人得罪惨了,人家除了应尽的义务之外,不可能让她占一丁点便宜,只得掰开了揉碎了跟她说。

“你的意思是说别的兄弟给多少,他们也只给多少?”吴氏惊讶的问。

“就是这个意思,他们一文都不会多给。”李连仲点点头。

“那个混帐玩意,怎么能这么狠心?”吴氏的手掌重生的拍在桌子上:这与她的想象相差太远了。

她原来想着自己的儿子御封的六品员外,孙女是御封的县主,身份已经变了,她应该跟戏文里那些因为儿孙得了功名而由农妇变成老封君的寒门老太太一样,跟着二房住在大房子里,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什么事都不要做,一大群丫头婆子任她使唤,她喜欢的儿子孙子陪着她逗趣、说笑。

做员外爷的母亲,县主的亲祖母,就是县夫人也得在她面前你低头,更不用说青牛镇那些商户家的太太和老太太了,不说在南星县,至少在青牛镇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呲毛了。

“他们记恨我们以前的偏心,记恨我们苛待了他们,记恨在*的腿断的时候把他们扫地出门,总之,他们心里只有恨,对我们没有半点亲情了。”李连仲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不由是想起了分家以前的日子。

“真的不能挽回了吗?”吴氏不死心的问,“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死死抓着那点事不放?”

“唉,你们认是小事,他们则认为是大事,特别是六宝的事和*腿断就被迫分家的事,在他们心里,如果不是大嫂帮忙以及李婧文能干,他们家就可能出大事了,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不然,刘氏也不会说出想点了房子,让大家都一起死的话来。”李连仲叹了口气说,现在想起来,他们对二房是有点苛刻了。

“老天怎么就不开眼,让那些狠心贼骤然间就富贵了呢?连亲生爹娘都不顾的畜牧,就应该下地狱。”吴氏小声的咒骂着,想到自己不能跟着他们过好日子,她恨不得那一家子饿死街头,“老头子,刘氏不会把五百两银子的事说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