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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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都反了,不仅李婧文那个死丫头有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刘氏也敢动手打人了,再这样下去就没有母女的立足之地,老爷子,你要想法把这股歪风邪气压下去才行。”吴氏看着李丽的脸,心疼得眼泪直往下掉。
“别嚎了,去煮个鸡蛋给她滚滚。”李连仲看到宝贝女儿被打成这样心里也不舒服。
“刘氏那个贱人,下手怎么这么狠?丧良的东西,天怎么不收了她去?”吴氏看到李丽那张肿得象个包子的脸,一边去拿鸡蛋,一边大声咒骂。
“娘,你婧文那个死丫头把我的胖猪拿走了,那里面装着我所有的积蓄,你先去给我拿回来。”李丽这才反应过来李婧文把她的存钱罐拿走了,这还了得,那里面可是她所有的资产。
“那只猪里面装的是银钱?”吴氏不淡定了,李婧文拿走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陶制摆设,不值几个钱,她拿去给抵医药费,也就没有跟她撕巴了,哪晓得有钱不好好藏着,还要放在这最显眼的地方。
“那是个存钱的罐子,是大哥那年去府城给我带回来的,我把所有的钱都放在里面,之所以加紧绣帕子,就是为了早点把那只猪装满,然后再换成银锭子,以后用来压箱底。”李丽哭得更伤心。
“现在被李婧文那个小贱人抢走了,怎么办?娘,你快给去给我抢回来。”
“好,娘这就去给你抢回来。”吴氏听说那只猪里是女儿的所有积蓄,当然不能让李婧文拿走了。
“李梅,给你小姑去煮鸡蛋。”把两个鸡蛋塞进李梅手里,自己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刘氏回去自己屋里,把李思文搂在怀里问:“婧文,你妹妹伤得这么重,不会有大事吧?”
“我给她清洗了,也上了药,这几天不能沾水,也不能流汗,不然,怕感染发炎,娘,这几天你就陪她在家里休息吧。”
“好,这几天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们姐弟。”刘氏没想到自己出去扯个猪草就李丽伤成这样,之后的几天里,不管吴氏怎么跳脚,她都要守着自己的儿女。
李婧文则拿出一块手帕放在桌子上,把那只存钱罐倒过来,口子朝下,让豆豆出手,把里的铜钱和碎银子全都倒了出来。
吴氏心疼小女儿,李家荣和张氏也每每拿碎银子向她放示好,里面的铜银有三百来个,碎银子有四两多,加起来差不多有五两银子了。
李婧文从中捡出几个铜钱塞了回去,其他的用帕子包子放进了口袋:“思文,这些钱都是你的,姐姐给你收着,以后给你买好吃。”
“姐姐,这个猪里的钱不是拿不出来吗?你怎么拿出来的?”李思文好奇的看着她,她听李丽说过,这东西只能收钱,不能拿钱,如果想要把里面的钱拿出来,必须把这个猪摔碎,她还为这个猪可惜了好久:这么漂亮的大猪摔碎了多可惜。
“别人拿不出来,但是你姐姐我能拿出来,你们都记住,我们没有拿里面的钱。”李婧文对他们眨了眨。
没有豆豆的帮忙,她也很难拿出里面的银钱,这个存钱罐可不象现在的存钱罐,另外有口子往外拿钱,只有放钱的那个小口子,那个口子很小,塞钱进去容易,拿出来就难了。
“知道了,我们没有拿钱,里面的钱拿不出来。”虽然不知道李婧文是什么意思,但是大家还是同时点点头。
“李婧文,你这个死丫头,把你小姑的钱交出来。”这时,吴氏冲了起来,看到那只胖猪还好好的放在桌子上:还好,还好,他们还没有把里面的钱拿走。
她伸手就要去拿存钱罐,但李婧文挡在了她面前。
“你要拿走这个猪可以,先把我妹妹的医药费拿来,还有,我妹妹流了那么多的血,搞几鸡来给她补补,不然,我就摔了它。”里面的银钱虽然拿了出来,但她不能让她就这样把存银罐拿走。
“又没有喊郎中,要什么医药费?”吴氏想要扒开李婧文去拿存钱罐,银钱是她的命的,何况这还是她宝贝女儿的私房钱,怎么可能拿钱来给这个赔钱货看病?
“我妹妹伤得很重,今天我虽然用土办法给她止了血,但是明天还要带她去镇上的医馆看病,没有钱谁给她看?”李婧文象一棵挺拨的青松,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止了血就行了,伤口慢慢会长好的,没有必要再花冤枉钱。”吴氏大手一挥就做了决定。
“天气这么热,发炎了怎么办?难道你们真的想让她的耳朵烂掉变成一个独耳侠?”李婧文冷冷的看着她。
“我告诉你,如果思文的耳朵没有了,李丽的耳朵也别想要,到时候我也会用同样的方法把她的耳朵生生扯下来,让她也变成一个独耳侠给思文作伴。”李婧文恶狠狠的看着她:对这些狠毒的长辈,她生不起一丁点的尊重。
“你这个狠心的狼崽子,我打死你。”吴氏扬起手往李婧文的脸上拍去。
在这个家,就是张氏都要对她必恭必敬,不敢有丝毫违逆,现在被一个她从来没有看在眼里的赔钱货这么顶撞,她怎么受得了,激愤的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这时她忘了李丽屋里的桌子是怎么碎的。
“我们家几口人就是给你们泄愤的?”李婧文扣住她的手婉,嘴角一勾,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真想你的手也跟那只桌子一样变成地堆碎骨头。”
“你敢,我可是你的亲奶奶。”吴氏想到那只被拍碎的桌子,不由得浑身颤抖,但嘴里却不服输,她相李婧文不敢对她怎么样。
“要不要试试看我敢不敢?”李婧文说得云淡风轻,手上却加大了力气,“亲奶奶?拿我们的命不当命的人,就是亲祖宗都没用。”
“疼,疼,死丫头,快点放手。”吴氏大声呼喊,同时用另一只手去掰李婧文的手指,试图把她的手掰开,只是没有丝毫作用,反而越来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