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晗被她这番冠冕堂皇的话都要给气笑了,真不知道许氏是哪里来的脸说这些话!死到临头了还想给自己留点余地。

齐晗不想继续与她争辩下去,事情乡亲们也都已经看清楚了,人人心中都有一笔账!许氏究竟是什么人,大家伙儿也都清楚。

她清了清嗓子冲着里正道:“里正爷爷,既然许婶子亲口承认这鱼不是她的,那这鱼朱宝可以带回去了吧?更何况,朱宝为了下水摸鱼,这衣裳可都是湿的呢。”

“今日朱宝是遇见我了,若是他日还被许婶子给瞧见了他在水里摸鱼又发生了这一幕该如何?”

“那是自然!咱们村子不会诬陷好人,但也绝不会让坏人为虎作伥!”里正严肃地说着,一双狠厉的眼眸转向许氏,看得许氏心里有些慌张。

许氏拧眉,见齐晗又要破坏自己的好事,厉声喝道:“你闭嘴,你说他是下水摸鱼将衣服弄湿的,若是他故意这般下水弄湿自己衣服呢?”

越说许氏越气,觉得齐晗自从落水一次后整个人就变得伶俐起来,处处跟自己对着干不说,还想将自己的名声搞臭。

她许氏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连难缠的王氏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怎么会遇上一个齐晗呢。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当初就应该撺掇张氏淹死这小贱蹄子。

“若不是我看在你是齐家人的份上,当真以为我会这般让着你吗?你三番五次顶撞长辈究竟是何居心?掌钴长姐又是何道理啊?”

说着,许氏将齐月给推了出来让众人看看。她哽咽道:“我如花似玉的齐月啊,一张脸就这样被你们给糟践了,这究竟还有没有天理啊!”

此时此刻的许氏像泼妇一般坐在地上哀嚎了起来,浑然没有平日里那精明的模样,与粗犷的张氏无甚区别。

齐晗忍住白她的心情压抑住怒火道:“许婶子说话为念欺人太甚了些,我们早已与齐家脱离关系。你口口声声说乡亲们帮我是看上我银子,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

“你自己三句话不离齐家,分明我们不是齐家人,你偏生要跟我们扯上关系。我看啊,是你看上我的银子才对,还试图挑拨离间!”

“我自小生长在这里,诸位乡亲都是我的长辈!你自己不堪便罢了,还将众人也说得如你一般。”

齐晗将齐韵推了出来,擦了擦眼泪道:“小八是我亲妹子,她受了欺负,身为长姐的我自然是要讨个公道!里正爷爷,这事您说看怎么办!”

……

许氏傻眼地看着齐晗,又扫了诸位乡亲一眼,只能注意到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嘲讽。

许氏很清楚,大家都听信了齐晗的话,这下子她是彻底得罪了乡亲,如今就算她有十几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正当许氏傻眼时,人群中忽然钻出来一个人。他一把扯过许氏和齐月,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道:“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整日在外面给我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