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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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嫔自从知道景柔和苏泽还有这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关系之后,这天晚上她怎么都睡不好。
景柔一定是她走向中宫之位的一块绊脚石,虽然她不懂景柔和苏泽曾经有过怎么样的纠葛,但是苏泽对景柔肯定是不一般的至少不像是对后宫的寻常女子一样。
“景柔,你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柔嫔在黑夜中小声说出了声。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深夜里这声音仿佛穿破了结界,听的人心头为之一颤。
第二天,柔嫔去往辛者库找到了景柔。
“娘娘这是打算出手了吗?”婢女问道。自从柔嫔告诉她要去辛者库的时候,她就充满了疑问,明明昨日柔嫔还是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还与她说打算静观其变,怎么过了一个夜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柔嫔看到了婢女的不解,她出口说道:“我今日打算以退为进,倒是想去探一探景柔的口风,毕竟咱们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不是,等到人家欺负到咱们头上来,这一切就都晚了。”柔嫔要把一切可能都扼杀在摇篮里,不让它生根发芽。
“奴婢明白了,娘娘说的有道理。”婢女对柔嫔充满了敬佩,虽然她是从底层婢女起来的,但是她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初那种唯唯诺诺,反而充满了一股领导力,甚至有的时候婢女都怀疑这前后是不是同一个柔嫔娘娘。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中,我唯有自强才能给自己争得一席之地,你也不要觉得我这人狠毒,都是环境所致。”柔嫔说着说着,倒是和这位婢女交了心,说出了几分自己心里的感受。
婢女沉默不语,看往柔嫔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尊重,少了几分猜忌。
“景柔不能在这个宫里,她一日在我就一日不能睡上一个安慰觉,这种滋味你懂吗?”柔嫔开始自怨自艾,她觉得只要景柔不在了,凭借她现在的地位,一定能够在后宫中呼风唤雨。到时候哪怕皇上的心思不在她这里,她也好有别的寄托。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安排下去。”婢女恭敬地回话。
柔嫔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记得排场搞得隆重些,我要让景柔知道现在皇上最疼爱的人究竟是谁。我和她,从那个夜晚起,就不一样了。”柔嫔想着要为自己争口气,至少她比景柔多一些筹码,不能在气势上输了她。
柔嫔很快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辛者库,她的排场如她所说的那般,搞得非常的隆重。先是她自己,身着一身大红色,脸上更是花了心思,将自己抹得非常妖艳,本就不差的底子在胭脂水粉的衬托下更加明艳动人,在场的倒也有几分明白了为什么那日皇上会宠幸她了。
她身后跟了十来个婢女和公公,各个穿的也都比一般的宫女要好,他们虽然干得是伺候人的活计,却丝毫不觉得羞耻,挺直了身板。脸上那神采奕奕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小日子过得不错。
这一群人拥簇着柔嫔最终达到辛者库。
柔嫔一到就指名道姓地要找景柔。“景柔呢,我要见景柔。”她冰冷的态度完全不似上次那般热络。
管事公公被她肆意的眼神看得整个人都发毛,他回道:“娘娘稍等,奴婢这就把景柔带到你的面前来。”说着就要走。
柔嫔一想这不太妥当,叫住了管事公公,说道:“你带路吧,我要亲自去见她。”
辛者库里的地势不是很平坦,当年建造的时候想着这本来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也就都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现在的柔嫔怀着身子,管事公公生怕她在这里出了事,他为难地说道:“娘娘,现在您怀有皇嗣,这去的道路甚是坎坷,要不还是奴才去找景柔吧。”
柔嫔不在意这个,她想要掌握主动权,就连找景柔也要主动。况且主动去找景柔,倒显得她没有那么大的架子不是,也好在景柔面前卖一把惨。
柔嫔不悦地说:“少说废话,让你带路就带路,我看着这么娇弱吗?”
管事公公不敢再和柔嫔争执,他谢了罪之后就领着柔嫔上了路。一路上他刻意放慢了脚步,生怕柔嫔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了。
不久之后,她看见了景柔。
景柔的样子略显邋遢,因为平时要干太多的活,她看着很虚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去,脸上也是泛着不健康的白。她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全身心地投入到劳作中。
柔嫔看见这个场景就一阵厌烦,景柔啊景柔,你为什么就是阴魂不散呢?但是下一秒柔嫔将心中的那种厌弃隐藏地非常好,她换上笑容说道:“景柔姐姐,妹妹来了。”
景柔倒是想不到她能来这里做些什么,她对柔嫔一直都是淡淡的感觉,颇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样子。在浣衣局的时候就是这样,如今她身为柔嫔,是苏泽的女人,景柔对她的情感好像更复杂了。
她回以微笑。
管事公公看不下去了,出声指责说:“你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给柔嫔娘娘请安。”
景柔这才真正反应过来她们现在地位悬殊,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了。
她跪下给柔嫔请安。
柔嫔心中十分受用这个请安,谁曾想到当初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景柔,那个自己拿着笑脸相迎却始终不会有任何回应的景柔现在却要跪在自己的面前给自己请安。
景柔的那种清高是她最看不惯的,这是她终极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极力刻意地去模仿,也只是东施效颦而已。
她装作惊慌的样子对着景柔说:“我现在身子不方便,姐姐你快起来吧,你这样可就和妹妹见外了啊。”说完又对着旁边的婢女说:“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景柔姐姐给扶起来。”
两边的婢女何其无辜,上前将景柔扶起。
管事公公觉得他们二人之间似乎有话要说,识相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