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舒雅觉得很可笑。

不管是昨天晚上还是那天晚上,明明是他顾秉谦对她用的强,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说她残花败柳?她如今的残花败柳,还不全是拜他所赐!

这样想着,谭舒雅忍不住有用贝齿咬住自己的嘴唇。

顾秉谦正是气的晕头转向的时候,看到谭舒雅再次摆出这种动作,顿时怒不可斥,抬起手来狠狠捏住谭舒雅的脸,逼迫着她将自己的红唇放开。

谭舒雅挣扎着将自己的脸挣脱出来,往后倒退了两步,不满的看着顾秉谦。

这个时候,顾秉谦的理智稍微恢复了一些,也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他猛地往后倒退了两步,和谭舒雅隔开很远的一段距离。

顾秉谦蹙眉:“滚出去!”

谭舒雅没有动:“顾总,我上来找你是为了公关部所有人奖金被扣的事情。你讨厌我,只罚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不用其他人一起陪我连坐。这样别人会说您乱用职权公私不分的。”

顾秉谦凌厉的眼神刀一般射向谭舒雅,谭舒雅站在那里,任由他看着,脸上一片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

顾秉谦盯着谭舒雅看了半晌,就在谭舒雅认为顾秉谦不会答应的时候,顾秉谦走到办公桌前拿了一份文件砸在谭舒雅身上:“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去补救!去把这个合同谈成。这个合同谈成了,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只罚你一个人,不扣公关部其他人的奖金。”

“谢谢顾总!”

谭舒雅捡起文件,高兴的离开。她知道顾秉谦不会拿一个简单的合同让她去谈,但是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她就要去努力,去尝试。这样,她才不会觉得愧疚。

谭舒雅猜得不错,这份文件就是顾氏集团和来自海外的华侨江崇明先生的江氏集团之间的那份合同。江崇明的江氏集团总部在欧洲,那边大部分的商场都是他的。顾氏集团想要和他合作,还要拿下不少于35%的利润,的确很难。

谭舒雅已经两天没有坐在办公室里了。如今拿着文件脸上带着笑容的走进来,在公关部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她这是又得宠了?你看她那脸上的笑容!”

“应该是吧,要不怎么会这么高兴!”

“哎。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就连我们顾总这样从不近女色的绝世好男人也不能免俗。这个世界,真是让人绝望啊。”

“你光看到她高兴了,你忘记前两天顾总是怎么当着我们的面羞辱她的了吗?就她这样的,我估计现在高兴一天,接下来就得哭一个星期了!”

樱子蹙眉,往谭舒雅身边凑了凑,低声劝:“舒雅,那些人都是嫉妒你的。她们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谭舒雅对樱子笑了笑:“我没事,你放心吧。”

谭舒雅将文件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打开电脑开始查有关江氏集团的材料,查到重要的地方,还专门做一下笔记。

看文件,查资料,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办公室的人都走了,樱子问她:“舒雅,你怎么还不走?”

“我还有点事情没有做完,晚点再走。你先走吧。”

顾秉谦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秘书赵寅陪着他一起下楼。

不知道是谁按了电梯没有上,电梯在10楼停下。赵寅打算关闭电梯的时候,顾秉谦已经从电梯里走出来了:“不坐电梯了,走楼梯了,这几天忙,没有来得及锻炼,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走到8楼的时候,远远瞧见公关部的等还亮着,顾秉谦忍不住就走到了公关部。

谭舒雅还在加班。她左手边放着他给她的那份文件,右手是笔记本,前面开着电脑。她不断的翻看着文件和电脑上的内容,不时的拿笔在笔记本上写些什么。

因为坐牢的缘故,她的头发很短,看起来还有些干枯,比男人的头发还要糟糕,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灯光下,她的侧脸完美温润,一抬头,一下笔,每一个动作,都优雅的让人惊叹。

顾秉谦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走下楼梯的时候,开口:“晚上人都走了,还开着灯做什么?觉得我们顾氏集团的钱花不了了吗?”

赵寅顿了一下,往楼上去了。等顾秉谦开车从地下车库里出来了时候,顾氏集团的大厦已经全黑了,一盏灯都没有再亮着。

第二天一早,刚到了上班的时间,办公室里的同事刚到齐,赵寅就来找她了:“谭小姐,顾总在地下停车场等你。”

又是地下停车场?

谭舒雅都对地下停车场有阴影了。昏暗的灯光,压制的气氛,还有如鬼魅般神出鬼没、似乎一心想要吓死他的顾秉谦。

好在这次和之前不一样,是赵寅陪着谭舒雅一起坐电梯去的地下停车场。

谭舒雅走后,公关部的办公室又热闹起来。谭舒雅对此已经没了反应,倒是赵寅,带着有些怜悯的眼神看了看谭舒雅。

赵寅开车,顾秉谦和谭舒雅坐在后面,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刚走到高级病房外面,谭舒雅就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里面说话:“江总,我和顾总是正好碰上,顾总说约我吃饭,他身边就跟着那个叫谭舒雅的小公关。我想着我们两家正在谈合同,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饭吃到一半儿,顾总去了洗手间,那个小公关主动凑到我身前来,我让我把这个业绩给她,她晚上就陪我睡。”

“我想着,我虽然是江氏集团的董事,但是这个合约很重要,又是江总您亲自坐镇,我怎么能在自己拿主意?就拒绝了,没想到这个小公关利诱不成开始威逼。她说我要是不答应她他就高我强.奸。”

“我没有搭理她,起身想起找顾总,谁知道这个小公关居然抱住我的胳膊,将我挡在包厢里不让我走,然后她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裳,大声喊救命。我说了她几句,让她自重,她拿起旁边的茶壶就往我头上砸!”

“江总,我年纪大了,经不住砸了。她这么一下子,我的头到现在还疼呢!医生说都砸出脑震荡来了!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我只怕是下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