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一怔,自己把自己炒了,什么意思?她问:“你现在不管盛世了?”

祝慕森看着她,笑,“嗯,不管了。”

柳莺:“……”

他神色正经起来,道:“我知道我妈找过你了,莺莺,”他叫她,“你应该告诉我,不管你遇到什么问题,你都可以告诉我的。”

柳莺别开了脸,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祝慕森暗自叹了口气,他猜测她非得跟他分手的原因是,本来她在他身边就过的不爽了,他妈还跑去给她钱让她离开她,她心一横,就顺了tamade意思。

不过就像齐越说的,她在他身边两年,有人说她为了钱跟他在一起还有他工作忙,因为这点原因闹成现在这样,好像有点不至于,他在想,会不会还有别的事?

奈何她就是不说。

柳莺道:“你妈给我的支票我没去兑。”

他点点头,“嗯,我知道。”她要跟他撇清关系,怎么可能会去兑支票。

她道:“我回去了。”

“你刚才为什么发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柳莺淡笑:“没事。”

祝慕森指了指柳莺家的那栋楼,“我看到一对夫妻进去你们那栋楼然后又出来,看那个男的跟你爸长得还有两分相像,是你们家亲戚?”

柳莺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祝慕森看到了,他眯了眯眼,前后联想了一下,就猜到了,“不会是你那个欠你们钱跑路的堂伯堂婶吧?”

柳莺暗恼,他为什么这么聪明,一猜就中。

祝慕森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笑了,“原来你是为了怎么跟你爸妈圆谎烦恼,这事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爸妈就算知道那三十万不是你堂伯堂婶寄回来的,他们也绝对查不到我头上来,自然也不会知道当年咱们的事。”

柳莺其实刚才也是这样想的,父母没有途径去查,是查不到的,只要——只要祝慕森离她远点,他不说,没人会知道。

她冷道:“我知道,你离我远点,别来找我,更别再监视我了,真的很讨人厌。”

说完,她转身往自家那栋楼走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然后他想到什么,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

——

某个周末,在景城实习的柳河回来了,祝慕森约他,柳河起初不愿理他,后来他告诉他他跟别人订婚是柳莺策划的,他才出来跟他见面。

祝慕森柳莺跟母亲还有林琦然一起算计他的事跟柳河说了,然后道:“我知道你姐在我这里受了很多委屈,但我是真的爱她,为了她我现在已经跟我母亲闹翻了,盛世现在我都不管了,我只要你姐。”

柳河思考了许久,“可我姐现在是打定主意不跟你在一起了,你还能怎么着?她有权利选择的,我尊重她的选择。”

“你帮我个忙。”祝慕森道。

——

天气渐冷,许惠家的暖气突然不知怎么就坏了,夜晚睡觉的时候盖了厚厚的被子依然觉得冷,柳河打电话给供暖公司,然后说那边太忙一时半会不能来人给修,柳河给她妈建议:“妈,不如您去我姨妈家住几天吧,这么冷别冻感冒了。”

柳莺丝毫没有察觉弟弟的异常,也劝许惠,“妈,您就去姨妈家住吧,晚上睡觉冷您也睡不好,姨妈家离您单位也近,住几天等暖气修好了您再回来。”

许惠道:“那你呢?”

“我年轻,没事,多盖一床被子就好了。”

就这么,许惠去了姨妈家住了。柳河过完周末也回景城去了。

柳河走的当天晚上,柳莺已经睡下了,她们家的大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那人进来,走到柳莺房门口,轻轻旋转房门,推开,进去。

走到柳莺床边,借着窗外城市的夜灯看着床上的她。

因为没有暖气,床上的人儿盖着厚被,也缩成一团,他恋恋地看着她的睡颜,想要伸手去触碰,手快要碰到她的脸,终还是忍住了,垂下了手。

——

柳莺醒来,听到房间外面传来声音,以为是许惠回来了,心想母亲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回来的,她不以为意,进卫生间洗漱好,换了衣服,这才出房门。

“妈——”看到穿着围裙,在餐桌上摆放早餐的男人,柳莺满脸惊诧和愤怒,“你怎么在我家?!你怎么进来的?!”

祝慕森掏出一把钥匙,“小河给我的。”

“你!——小河怎么会?——”柳莺气红了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祝慕森走过来,柔声对她道:“我只想跟你住几天。”

柳莺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行!我为什么要跟你住,你赶紧给我走,我不想再看见你,更不想在我家看见你!”

“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走——”他顿了顿,手伸到背后解下围裙,丢在桌子上,“我去城北找叔叔去吧,跟他下下棋,如果我们聊得高兴,他问起我关于那三十万的事,我也不好说谎骗长辈吧——”

“祝慕森!”柳莺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用这件事来威胁她!她脸都气紫了,“你觉得你这样就能让我改变主意?我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懂?!”

“既然没用,你何不让我试试?”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你给我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我就滚出这里,再也不会来打扰你。”

柳莺因为生气,胸膛起伏着,听到他的话,咬了咬牙,“好,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我请你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看着她把他视作仇敌的样子,心里原本还笃定她还爱他的想法也没那么坚定了,不过,他还是要争取她,不想就这么放弃。

“碰!”地一声,柳莺走了。

他早起做的一大桌早餐,因为天冷,热气退散,很快就凉了下去。

——

接下来两天,她虽然正常回家,但一回来就进自己房间,锁紧房门,不跟他说一句话,也不吃他给她做的早餐和晚饭。

眼看一个星期过半,祝慕森着急,这天晚上他站在她房门口,一直敲门。

敲了很久,她才开了,脸上明显不耐烦,“干什么?”

祝慕森把被刀切到正在流血的手指给她看,“你家有创口贴吗?”ρo壹⑧м.Vιρ(po18m.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