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不由自主地尖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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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口喷人!我看你是疯了!”
柳云燕极力想要保持自己的镇定,但是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尖锐起来。
“你是不是疯了!我怎么可能不是爹爹亲生的!”叶水柔震惊地大喊,上前推了叶雨晴一把:“我看你是想害我们母女想疯了吧,这种鬼话都能够编出来!”
叶雨晴跌倒在一边并没有生气,气定神闲地重新直起身子跪着,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老张道:“说说吧。”
老张舔了舔干裂起壳的嘴唇两只手拢在袖子里面看得出来还是有些紧张,他哈了哈腰,看着叶文正。
“老爷好。”
“爹!”叶水柔皱着眉头:“您不会真的相信了那疯女人说的话吧!我跟您说她就是胡言乱语要陷害我们!”
“说事情,不用你问好。”叶文正看向老张,同时吩咐:“看好大小姐。”
叶水柔被拉到一边挣脱不得,恨恨地冲叶雨晴喊道:“你不得好死你这个小贱人!害人精!婊子!反咬一口!”
她嚷嚷地很是难听,但是并没有人理她。
“奴才罪该万死!”老张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当初都是夫人逼迫奴才,家中老母病重,她说要是成了就给我一笔钱让我给母亲治病。”
“成什么事情说清楚。”叶雨晴不紧不慢地看了他一眼:“不可以有所隐瞒!”
“是……那日夫人突然让我去房中取一样东西,谁知道我去了之后夫人就、就穿了一件肚兜说要与我办那事,说要是能帮她怀孕就能够给我一大笔钱。也就……也就几次夫人就有喜了,她便设法在酒中下毒要杀小人,还好我之前无意之间听到了她跟丫鬟的谈话,偷偷换了毒酒,装死才混过去。”
一番话众人哗然,叶文正手握成拳看了叶雨晴两眼:“有什么证据。”
他说话越是缓慢越是正常,但是看着那隐约有青筋的拳头叶雨晴就已经猜到他已经处于愤怒的边缘了。
要说之前调用钱的事情还算是能够在狠狠罚她一顿从此冷落的程度上,那么这一次应该就是已经到了底线了。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忍受自年,而且还是更个傻子一样毫不知情地帮别人养了十几年的闺女。
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自己的妻子欺瞒了大约二十年,丝毫都不知情。
“老张是当年的证人之一,不过大娘办事向来喜欢滴水不漏,当初帮她的那个丫鬟怕是也解决了吧。”
叶雨晴不动声色,后面又走上来了另外一个人。
柳云燕身子一软差点倒下,深呼吸了两口气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
那人是她的陪嫁丫鬟,现如今都是一个老妈子了。
哆哆嗦搜地跪下,把当年的事情讲了一遍,与老张所诉并无出入。
“管家。”叶文正豁然起身背着手,胸口起伏不定。
“在。”
“取水过来。”
“是。”
听完这个,柳云燕脸上彻底没有了血色,眼神都变得涣散,她软坐在自己的腿上,都没有反驳。
“爹!”叶水柔惶恐地看着上前来的管家死命地挣脱钳制:“爹,您不要听他胡说,我是不是您亲生的您还不知道吗?”
“得罪了。”
管家现在连大小姐都不说了,一个下人捏住她的手腕,银针刺破了皮肤,血珠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管家用手挤着,一滴血滴落。
他端着碗来到了叶文正的面前,木托之上的棉布上还有一根银针,叶文正自己取过银针在指腹上一扎,血滴落,所有人屏息。
片刻时候,两滴血各自分散。
一直紧紧盯着的叶文正转过身,管家将碗端到众人面前走了一遭,柳云燕跪在地上,说话带了哭音:“老爷您不能被小人蒙蔽了呀!”
话音刚落,桌上的杯盏全部都被拂落在地,茶水飞溅,破瓷残渣,一片狼藉。
“贱人!”叶文正怒极指着柳云燕,手指都是在抖的,吼道:“铁证如山!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
叶雨晴挑了挑眉低下头不置一词,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说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其实关于叶水柔的身世还是叶梦琪告诉她的,光是挪款一事很有可能不能给她致命一击,但是加上了这件事情就不一样了。
“闭嘴!”叶文正此刻看向叶水柔的目光满满都是厌恶,他扫了一眼跪着的老张还有那个老妈子:“滚吧!我不追究你们!”
叶水柔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柳云燕此时才回过神来,跪着爬上前拉住他的衣摆,泪流满面:“老爷,我知错了,我也是心急……”
“给我滚!”叶文正一脚踹开她。
他是文状元出身,向来不动手,此番也是忍无可忍。终于,叹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你走吧,休书我会给你的。带上你的女儿,我不会让你们流落街头,只是以后别再出现了。”
“老爷!”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柳云燕终于绷不住声嘶力竭地喊出来:“我知道错了,我们是二十几年的夫妻啊!您被云向秋那个贱人迷了眼!我是心急才糊涂做了错事啊!”
“娘……”
叶水柔知道真相自然不敢相信,疯了一样挣脱开身边的人跪倒柳云燕身边拉着她:“娘,他们是骗人的对不对,是骗人的!我怎么可能不是爹的女儿!我是叶家的大小姐!从前是以后也是!您说话啊……”
柳云燕此时此刻才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她无力地瘫在地上,叶水柔满目猩红盯着叶雨晴突然扑上前去扯了她的头发:“都是你这个贱人!就想着害我们!”
叶雨晴反应很快地退开,呵道:“来人,给我抓住她!”
叶水柔已经不是叶府大小姐,而叶雨晴拥有掌家之权,下面的人自然不敢违抗命令,上去拉住她。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叶文正没有撑伞驮着背走回房中,耳鬓有几缕银丝,一时间竟让人觉得垂垂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