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情况,我又立马给邓元发了消息,问他是不是能通过这两样东西找到对方的身份。

邓元那边立马发来消息:“很难。”

“你要想想整个青城市有九百多万人口,还有几十个市,县城就更别说了,这么大一个地方,你就是拿着DNA信息又能怎么样?这不是海底捞月吗?”

我眉头一皱:“那不是还有指纹吗?只要放到信息库里面看看,核实对方信息出来,不是什么都有了吗?”

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都是有人员消息记载的。

“哪里有什么指纹留下。”邓元立马果决道。

“凶手一看就是个老手,手中带着手套,从来都没有正真有用的东西。”

“我们这边专业刑侦法人都找不出线索,这事你就别乱操心了。”

邓元说这些都是表明的资料,像一些更深层次的消息,他那边也得不到。

按照他的以往的经验判断,基本都是调取旁边的监控录像,获取凶手的身影特征之类的信息。

但是按照那种人的行事风格,绝对很小心,想要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估计会很难。

“现在市局上已经下达了通知,所有医院里面,只要有受到抢伤的患者,立刻通报法局,不然就定位包庇罪犯的名义。”

“但是都这个点了也没有收到医院信息,要么就是凶手的朋友帮忙取弹了,要么就是流血身亡了。”

我心情变得很复杂,虽然不知道那猛人到底有没有死,但是感觉那么厉害的人,应该没有那么轻易死掉吧!?

……

在工厂车间,我还能听见不少人在讨论白脸面具男的事件,可见这件事已经扩散到了什么地步。

整个东郊区的新闻报刊、法局、医院等等,都被假白脸面具男弄的不得安宁。

整个城内,被一个人搅动风云。

工厂车间讨论了一会,直到上班时间到了,大家一一打完卡才停止议论。

我刚刚坐下办公室,就听见范珊瑚给我发信息:“你他玛德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额?

我满头黑线,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

上来就一顿开骂,最主要我还不知道啥事。

我都还没想明白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位姑奶奶,那头紧接着又发来信息:“我明明让你把吴尊的腿废了,你竟然把他手废了,诚心和我过不去是吧?”

“诶,不过说真的,那种情况你都能够出手,你是真牛逼啊,本娘佩服你了。”

“以前我还特意去打听了吴尊的事迹,五花八门的说法都有,反正就是狠辣是个老狐狸,特别牛掰那种,现在看来,也是一个纸老虎啊!”

我立马发了一个省略号过去,感情人家把那个假白脸面具当成了我。

我也不想发表关于吴尊是不是纸老虎的关点,真想要知道,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在这里叫个屁啊!

范珊瑚二话没说,直接给我结清了上次的账,很豪爽汇来一万块钱。

虽然吴尊不是我弄伤的,但是好歹也是借着我的身份行事,在说人家也是帮我出头惩戒吴尊的,所以我更有底气拿这笔钱了。

于是我才问道:“萌妹子,你这数目不对啊!”

范珊瑚那边立马开骂了,说让我废一条腿,却只废了一条手,根本没有达到她要的目标,所以价格只能给一半。

甚至还说能给一半得钱,就是她大发慈悲的了。

我气的两眼一翻,就差点没撅晕过去,现在我终于知道和女孩讲道理,那简直没道理可言。

说着话,我又向着手机短信看了一下信息,还是我发的几条信息,没有收到对方来的信息。

一直到了下午下班,都没有等到对方的消息,我估计多半没希望了。

只是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正在练习站桩时,口袋里面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我看着手机屏幕,是水县那边归属号码:“在铜陵孤儿院的第二港里见。”

接到这个信息,我立马放下手中的事,二话不说朝着这个地方跑去。

这处孤儿院就在郊区中间,距离明月庄并不是很远,只要跑个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便能到达。

我到了这里后,才发现这边很少能见到人影,比较清幽一个地方。

我按照对方留下的位置拐进了港巷里面。

让我意外的是,里面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这两个人坐在那里下期,相对而坐。

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估计在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紧身衣,头上还戴着帽子,让人一时间看不出样子。

另外一个人就比较年迈了,白胡子白头发,脸上满脸的皱纹,皮肤皱巴巴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衣。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抬头老了我一眼,我立马被惊住了。

倒不是因为怕他,而是他的样子!

太帅了!

帅到让我惊呆了,说真的,他不仅帅,甚至刚毅的脸上还有一股妖意的感觉,不晓得古怪,反而非常融合到一块了。

行成了一种别致的帅气!

那双剑眉星目,更是隐隐有一股聂人心神的力量。

这么一个帅气侧漏的年轻人,和我印象中野蛮粗汉子的形象完全不搭边。

而那个才发老人坐在小板凳上,好像不知道我来了一样,因为在他的眼睛里面一片白芒,看不到黑瞳。

这应该是失明了!

白发老人显得特别悠闲,手里拿着旱烟,时不时放在小桌子旁边磕几下。

而年轻男子则是右手夹着一根和天下,他伸手给我弹来一根烟。

我下意识伸手接住了烟,然后很神奇的是我也点上了烟。

整个场面倒是有些诡异,我们三个人都沉闷着抽烟。

这时年轻男子终于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朝着我笑了笑:“你就说那个白脸面具男,赵铁柱?”

“嗯。”我点了点头,看见对方胸口上还有一大块血迹。

挨了一颗子弹,还能这么悠闲的在这里下期?

我转移话题问道:“你身上的伤口处理了?”

年轻男子很和气的笑了笑,接着抽了口烟,说道:“如果没处理,还能坐这里下棋?我有那本事,早就不是人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这话问的有些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