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故点头,楚时月顿时腰不疼了,也不委屈了,猛地扑向凌清故,把凌清故抱起来转了一圈。

凌清故直到脚重新落地,都没有反应过来。

“师尊,您真的是全修真界最好的师尊。”说完,楚时月吧唧亲了一口凌清故的脸后,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凌清故抹了一把脸,气笑了:“楚时月,你给我滚回来!”

楚时月在外面冲里面的人喊道:“师尊,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站在你身后。”

凌清故眼眶蓦地一热。

已经好久没有人说过“无论怎样,永远站在自己身后”这句话了。不过感动归感动,这小兔崽子竟然敢以下犯上,必不能轻饶。

一刻钟后。

凌清故拎着衣领,把满山窜的楚时月逮了回来。楚时月生无可恋的垂头,等着自己激动后的惩罚。

“清故。”默尘的声音在传音通道里响起:“你最近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出来聚聚。”

凌清故低眸看向在地上“汗如雨下”的楚时月,淡淡的说道:“明日要去天佑城查一桩案。”

“一桩案?天佑城最近的大案,也就只有孩童失踪案了。”默尘笑道:“这天佑城的皇帝都找到玄道宗去了。”

凌清故应道。

默尘笑眯眯的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揉着复摇的腰:“摇摇,我们去天佑城玩玩吧。”

复摇半阖着眼,困的几乎无法思考,听到默尘叫自己,习惯性的点点头。默尘溺爱的揉了揉复摇的头。

“那明日我与摇摇也前往天佑城,在老地方汇合。”

“好。”凌清故抬手关闭传音通道,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手臂打直,腰腹发力,别塌腰,撑好了。”

“师尊,两个时辰了。”楚时月悄悄弯了弯胳膊。

“多话,加一个时辰。乱动,再加一个时辰。”凌清故残忍的说道。楚时月欲哭无泪,只能撅着嘴继续撑着。

——天佑城

“师尊,您与魔前辈约好的老地方在哪里啊?”楚时月前后望着。这是他第一次来天佑城,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天佑城是帝城,占地最大,也最奢靡。

凌清故闭眼一瞬,灵识便已经把整个天佑城都探了一遍。看到楚时月有些好奇,说道:“他们还没有来,我们先去逛逛吧。”

“好。”楚时月兴奋的拉起凌清故的衣袖。凌清故笑了笑,把楚时月的手握在了自己掌心里。

楚时月微怔,凌清故见状,板着脸问道:“怎么,不喜欢这样?那我松开了。”

“没有。”楚时月反握住凌清故的手,正色道:“我说过永远在师尊身后,不会食言。”

凌清故拉着楚时月往前走,边走边问:“想去哪?”

“听说天佑城有一家酒楼很出名。”

“那家酒楼的酒不好喝,菜做的也不行。”

“啊,那怎么还那么出名?”

“因为那是达官显贵的奢靡之所。”

“这样啊...”

两道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相交,白衣上的黑色纹样,与黑衣上的白色绣案熠熠生辉。而隐在宽大袖口下的,是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两人逛了一阵,楚时月有些渴了,凌清故便带着他找了一家酒肆。

凌清故刚踏进青叶酒肆,便有一位样貌姣好的女子走过来,将凌清故迎了进去。

“您许久没来了。”

凌清故看了一眼那女子,确认自己没有见过,问道:“你认识我?”

王菡向凌清故行过一礼后说道:“您之前救我过爷爷,娘从小就让我记住了您的样貌,虽然您与画像上有些不一样,但还是能认出的。”

凌清故这才想起来,确实十几年前来天佑城时救过一人,便问道:“令祖和令堂如今可还好?”

王菡神色有些难过:“都已经过世了。”

凌清故颔首:“抱歉,是我唐突了。”

“没有没有。”王菡摆手,急忙转移话头:“您来此,自是想喝竹念了,我去给您拿。”

凌清故寻了个地方坐下,楚时月挨过来说道:“师尊,您都快上人家族谱了。”

“说什么胡话呢。”凌清故推了一把楚时月挨过来的脑袋:“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就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楚时月晃着凌清故的衣袖:“师尊,竹念是酒名吗?”

“嗯。”

“是什么酒啊?”楚时月好奇的问道。

凌清故敛眸,缓缓说道:“竹念,其实就是竹子酒。将酿酒的粮食,药材,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用特殊的方法放进自然生长的竹子里。”

“经过一至三年的时间,里面的材料与竹子完全融合,便可以喝了。至于竹念这个名字,是因为最初制作这种酒的时候,正值战乱,各地人心惶惶,为纪念那个时候,才取名为竹念的。”

楚时月沉思片刻:“师尊,很喜欢这个酒?”

“嗯。”

很喜欢。

不只是因为这个酒的口感他很喜欢,更是因为这是他与默尘和...慕每一次在天佑城相聚时都要喝的酒。

“酒来了。”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凌清故的回想。

“多谢。”楚时月接过酒壶,倒了一杯递给凌清故。

“那您们先喝着,有事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