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了陆盈盈之后,陈飞的心就软下来了。他对陆盈盈有着一种可怜的好感。

似乎不仅是漂亮,鼻梁高,眼睛大,皮肤紧致,像三月垂柳一样娇嫩欲滴,而是她身上有一种含蓄的坚强,这种感觉在这里已经比较稀罕了。

越漂亮的人越冷漠,他还记着在上一辈子的时尚杂志管这种人叫高冷,反正大部分人不管高不高都很冷,冷的让人不敢直视。如果不自量力的看上一眼一定让你冷得透骨,从上到下冷透了。

他想着能让那个人过得更轻松一些,或者说他已经是个很可怜的人了,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意外,整个家庭就会彻底崩溃,她越这么想,越感觉现在自己当务之急就是冲过去,尽可能的保护陆盈盈。

虽然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现在这件事情干的有没有任何意义可言。但他却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也算得上是不得已而为之吧。

回去躺在床上马上他就睡着了,他没有被那么多的问题搅扰的睡不安宁,本来他以为自己可能。会像喝的奶茶一样,对于很多事情只能够看着就做不出来什么之后怔怔地等着那一切从自己身边流过。

但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已经困到了这种程度。刚一粘到枕头上,他马上进入了梦中。在梦里的他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奔跑着。希望能够通过这种奔跑让别人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可后来转念一想,这种存在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它就停止了奔跑。

“你为什么饶了他?他明明已经是一个怪物了,你却还依然向着他,你不感觉这样的自己有点过于不像一个英雄了吗?”

在梦中或者说在精神世界里,他就逃不开别人的责罚,尤其是怀特的责骂,即便是他有着一百句等着回复,可面对这样的责骂,他也只能静静的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虽然如此他还是想强制的停止交流,他想休息,这个时候他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

等到天亮的时候,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没有告诉马尔斯,直接走了出去,他想真正的看看这个世界,或者说真正看看这个城市,这个城市给予了太多太多,但还有好像这个城市什么都没有给任何人。

“这终究是属于国王的城市,就像这个国家也终究是属于国王一个人的国家。”

历史书上的话,再一次回荡在她耳边。不得不点点头心里想着,是啊,确实如此,就算是自己拼尽全力,最后获得的也不过是一个救世主的虚名而已。但是他又赶紧把这些思想从脑子里扔出去才知道,再无论如何这种想法都是可怕的。

很快就有新的人物吸引他了。他看到一艘船被丢弃在被风暴肆虐过的海岸边,浪潮翻涌着船身在浪花中起起伏伏就像一个被捉弄的玩具人。

一个汉子站在船的甲板,上涨的海水快要淹没他了,另外几个年轻人疯狂的奔走,希望控制住骚乱。

汉子冲着他们下命令,告诉大家该去什么位置,给每个人都安排的任务,可是人们没有听他们的仍然很躁动,但是他拿到他们的任务指令后确实也明显冷静得下来。

他下令让所有人回归,各位替他掌舵,然后去救援,正在山上挂着一根绳子,挣扎的船员船被卷到了风口浪尖上,整个船身几乎都立了起来,没一会儿又整个立向了浪风的另一边,船员们基本上都倒了,顺着甲板从这头滑到那头全身不住的摇晃着,所有人都岌岌可危。

陈飞冲了出去 他在自己身体里搜索着需要的元素,昨天睡了一觉,好好的对自己的身体力量进行了补充,而这种补充也直接影响了他再次战斗的能力很快他就搜索到身体里的其他元素了。

一股狂风吹了过去,这股狂风跟迎过来的另一股气流,两个气流之间互相冲撞着,互相冲击着,互相战斗着,最后还是陈飞发出的那股狂风更为厉害,更为霸道一些,直接把另一个狂风吹散了。

这时候站在船上的男人走了下来,全身平稳下来,那个人赶紧巡视了一遍夹板,默默清点人数,谢天谢地大家都还在,他看了看他们前进的方向,似乎目之所及之处没有肆虐的风暴了,他大张着嘴上嘴唇都僵硬了,他回到船舱继续掌舵。

临走的时候他还没有忘记给陈飞。一个巨大而又热烈的欢呼声。

陈飞继续往前走了,他又看到了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墙壁上贴着挂毯,华丽的油灯,渲染出温暖轻松的氛围,里面有几张松软的沙发,上面放着丝绸枕头一张高雅的座子摆放在中间。

马哈福兹坐在桌子边,它的对面坐着,另一个人他们穿着得体风格和现所在的咖啡厅很搭调,另一个人一头金发和马哈福兹的一坨黑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有视觉上的冲击力,他用随和散漫的口气和马哈福兹说着话,很明显,他们彼此熟悉。

他还想进去听一听,但他能感觉到,尽管他们看起来都很熟悉,但金发男的一举一动还是透露出贵的不安,他刻意轻松的聊着但是会时不时傻笑,底下支吾着似乎有点紧张,她的举止会毫无预警的,从友好突然转变成害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有心思看了,这个人稍微。往这边瞅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陈飞。他马上换成一副笑脸笑呵呵地走过来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做阿斯特兰德,是马哈福兹的好朋友,我从他那里听到了你的故事,我很好奇是什么驱使着你能站在这里成为一个英雄的呢。”

这些问题毫无意义,尤其是对于现在的陈飞来说,他不可能说自己是被上天选中的幸运儿,更不能说出很多让自己不喜欢的客套话。

他尽可能鼓起笑脸,但还是忍不住的稍稍犒劳一下,轻轻舒展开身体朝着另一边走去,他一边说着有很多事在忙,一边逃离这个他不熟悉却有些厌恶的环境。

这个午夜注定是个难眠的午夜,也正因为如此,他也就放下心来朝着前面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