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密的安保,他怎么可能带得进这些东西进来?

再细看,那竟是一支用钢笔做了伪装状的小针管。

娄羽安感觉到自己的视线都在模糊,她甩了甩头。

劳斯后退一步,她想要发声,可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今晚先到这里结束了。”娄历帆转向跨步离开。

而娄羽安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喉咙真的被什么堵住了,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那针……把她弄哑了?

娄羽安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而席谦原也终于赶了过来,“羽安。”

娄羽安手指着劳斯离开的方向……

席谦原这会却更担心她,“你怎么样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娄羽安用手指了指喉咙,“我……”嗯?可以说话了?

“我不知道。”娄羽安现在整个人脑袋都是轰鸣的,这个劳斯能这样拿东西进来,在这么森严的地方,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柴家人允许的!

她迈开步伐,刚刚腰间的麻痹感这会也消失了,奔跑着出门口,去追劳斯……

可是劳斯的身影早就不知道消失在哪里,而论保镖,外面多得是今晚这些宾客们的保镖,今晚来参加的宾客就没有一个不带保

镖的。

“羽安。”

席谦原追了出来,“我的人追上去了。”

娄羽安吞了吞口水,“他,他……”

她的手放在腰间的位置,酒店外的寒风吹打在她的身上,她全身起着鸡皮。

“我被扎了。”她终于将话说完。

薄谨南出来就听到这话,“你说什么?”

娄羽安转过头看向薄谨南,“薄谨南,我,我不知道被他扎了什么东西。”

“柴家……”她看向宴厅后面,“肯定是一伙的。”

这样的宾客云集,她不信安保会查不出来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薄谨南也是后背一阵冷汗。

他只想到保护她安全,但是也没有想到劳斯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而且柴家会帮忙。

不,景瑜泽警告过他的。

薄谨南觉得自己可能是惹上大事了。

“我现在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刚刚我失声了,扎的地方也有麻感。”娄羽安现在都不那么确定,她刚刚的失声是药物效果,还是

她震惊效果。

她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

“先别说了,去追。”薄谨南正要离开。

刚刚那个请他去见柴家家主的柴公子走了过来,“薄先生。”

薄谨南转过身,冰冷地看着这位柴公子。

“薄先生这是怎么了?”柴公子一脸的坦然,“这事与你并没有多大的干系。”

“呵。”薄谨南冷笑,没有关系吗?

“家父说您可以继续考虑一下刚刚二人的谈话,柴家现在如日中天,与我们柴家联姻,对你会有很大的帮忙。”

“本少爷不稀罕这样裙带关系的家族。”薄谨南彻底地与柴公子翻脸,“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柴公子看着娄羽安,像是看一件物品似的神情,“劳斯的小要求罢了,薄先生,人可是你带来的。”

薄谨南脸色黑沉,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像景瑜泽交待了

这种将芸芸众生踩在脚底的那种嚣张感扑面而来,娄羽安看着这会柴公子。

“比起荣家,你确定不考虑一下吗?”柴公子有些遗憾地发问。

薄谨南拉了娄羽安走,不予回答,这会得去追劳斯!

那人给娄羽安扎了什么?

妈的!

娄羽安要是在他手上出了事,他上哪赔个娄羽安给景瑜泽。

“柴家的行事可真是让人惊讶。”席谦原看着柴公子。

柴公子微微地皱眉,“席少爷,这水我建议你不要淌了。”

席谦原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但是以离开的行动证明了他的决定。

帝都的交都状况向来堵塞,劳斯离去的车辆其实并没有走很远,席谦原的人……

不,阿琛更快地追上了劳斯。

骑着机车的阿琛一直紧咬着劳斯不放。

像上演的电影一样,双方都在较劲着车速,而终究也不是真的电影,除了车速快一些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较量。

席谦原的保镖也紧追在后,直接地通话发定位中,娄羽安他们的车子往着这边赶来。

比起真正的逃亡,劳斯的离开仿佛更像是在溜达。

娄羽安的手机却是忽地响了起来。

陌生的号码……

她接起。

电话里传来劳斯轻笑地声音,“小侄女,追够了吗?”

娄羽安听到这声小侄女都有些发颤。

一个被逐出娄家的人……

一个她妈妈也没有听过的人。

现在叫她小侄女,那不就是娄家人?

“你这个时候该去找你的第一剂药吃了。”劳斯‘好心’地提醒,“我最新研配的药方,一小时内你没有吃上,会吐血的哦。”

电话那头传来劳斯笑得让人有些恐怖的笑声。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娄羽安声音微颤。

“我个人来说……好玩。”劳斯给予了回答,“当然,你爸看到应该会觉得更好玩吧,不过可惜,他死得太早,看不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砰的一声,似乎是车子相撞的声音。

“追上我,或是失去缓解痛苦的药,你们选。”他淡淡地说道。

“你会先头痛,冒冷汗……”

而仿佛计算着时间,娄羽安这会真的开始头痛。

她不相信他说的。

“追他!”绝不会让他轻易走掉的!!

第330章 不要放过他

她挂了电话,整个人头痛欲裂。

不,这一定是心理暗示,就好像有人暗示里,你哪里哪里不舒服,其实你并没有这样的症状,但是被人这样一暗示,她就会刻

意地注意到那个位置,然后越来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她现在就是这样。

可是……

头真的开始痛,而且头疼欲裂的那种痛。

薄谨南注意到她的异样,“你感觉怎么样?”

他现在一心都是在想着怎么把那个劳斯控制掉,真的是太嚣张了,竟然在这里玩这样的把戏。

只是也是因为有柴家的帮忙, 不然,他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人,哪里能做到这个地步。

柴家可是与荣家有着敌对的人,这会插手这事,不会就是因为荣炎赫那小子跟景瑜泽是好友的缘故吧?

有的人你若是不理解他多事的原因,其实往往向更浅的方向想,可能就是答案。

“我……”娄羽安想要坚强地说她没事,但是,她现在疼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有点疼。”她咬着牙说。

一边的席谦原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羽安,我们回去拿药。”虽然劳斯会趁机跑掉,但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在强撑。

“不!”娄羽安忍痛拒绝,“抓到他,一样可以拿药的。”

话虽然有道理,可是她现在这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在忍着强大的痛苦。

娄羽安为了让自己的话有些说服力,还挤出一抹微笑,“真的,我没事!好着呢!我跟你们说,我抵抗力超强的,我体内有各种

抗体……”

“你闭嘴吧。”薄谨南实在忍不住打断她这假的要死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