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要怎么隐蔽能躲过你们学院的检查?”沈灼华嗤笑一声,对着他表示怀疑。

话落,夫子也是觉得奇怪,要是真的被带进考场里,怎么会没人发现。

“宁儿最近一直都在为考试做准备,比往日更是用功不少,这些我是看在眼中的,至于你手里的文章是我弟弟写给我拿来的成果,在她走后被我仍在了院子里,你又是从那里找到的?”

沈灼华走到蓝刚的身边,一步步的逼问,声音也比先前更是冷冽。

“我……我就是在他的身上发现的,不然在你们的院子里我怎么会知道?”蓝刚咬死不认,一口咬定是沈宁作弊。

沈宁看见沈灼华这样的维护自己,心里一阵动容,这张纸明明就是自己扔出去的,怎么会落在他的手里,除非……

“蓝刚,是你偷偷的来过我的院子里对不对?”沈宁不禁怒喝一声,对着他冷冷的质问。

“你胡说,我来你的院子里做什么?你有何证据?”蓝刚急忙的否认。

“证据……”沈灼华听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枚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蓝字,“这是我在院子里发现的,可是你的?”

蓝刚见此,心里很是紧张,额头上的汗珠怎么也止不住的落下,心里更是紧张不已。

“这是你的东西吧,蓝公子。”沈灼华把手里的玉牌放在他的面前。

周围看热闹的学子们也顿时明白了过来,一定是蓝刚冤枉了沈宁,看着蓝刚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就是在,怎么说也是同窗的学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你这样会还沈宁被逐出了书院的。”

周围的人的话一字一句的攻击蓝刚的心,蓝刚的眼睛里也带着慌乱,“我没有,没有。”

“夫子,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毕竟是你的‘家务事’,我沈家别的没有,只是希望你能还宁儿一个公道。”沈灼华把手里的令牌交给了夫子。

“沈公子放心,这件事老夫定会处理这件事。”夫子的脸色一变,自己竟然也被这个孩子利用了,也差点冤枉了沈宁这个孩子。

就在众人想要离开的时候,沈宁突然发声,“蓝刚,书院怎么处置你我不管,但是你我之间的赌约你就要完成,我现在已经考到了第一名,你就要像我下跪。”

沈宁的话音一落,那些人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什么时候定下的赌约。

“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定下了赌约?”蓝刚还在做最后的反抗,声音也有些气急。

“你竟然敢赖账。”沈宁手指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恨不得打在他的身上。

“你连人证都没有,还敢说我跟你有赌约?”蓝刚此刻不禁冷笑一声。

“谁说没有人证?”一道男声从院子外进来,沈灼华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随后归于平静。

“雷夫子。”众位学子急忙的行礼。

“我就是人证。”雷沐川拿着扇子一步步的走到了蓝刚的身边,淡漠的说了一声。

“雷夫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夫子看着眼前的雷沐川,声音也带着不解,随即轻声的说了一句。

“那日我看见了蓝刚和沈宁在竹林里的话,我听到了两个人的赌约。”雷沐川语气很是坚定。

“夫子,你这是在偏心着沈宁。”蓝刚闻声还是矢口否认。

“沈宁这孩子的德行我的还是知道的,至于别的人证,你倒是可以问问你的书童,当时他也在场。”

雷沐川把蓝刚的书童给带了出来,站在中间。

书童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被众人看着,心里也很是紧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蓝公子,这是你的书童,不会偏心与宁儿。”沈灼华冷冷的开口。

“现在你可以履行赌约了。”沈宁眼睛里也带着怒意,等着他下跪道歉。

蓝刚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耳边也响起了那些学子的质问声。

“是不是男人啊,真是有辱斯文。”

“就是,这样的人这么会在这里读书?”

“有辱书院的民名声。”

沈灼华站在那里,看着沈宁,冷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

“跪下吧。”

“就是,真是不要脸啊。”

众人的话一落,蓝刚再也顶不住压力,站在沈宁的面前,准备跪在地上,膝盖微微弯曲,就在触及地面的时候,沈灼华的脚步向前迈了一步。

“等一下。”沈宁就在这时,突然喊了一声。

沈灼华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原地。

“你还想做什么?”蓝刚僵硬在哪里,眼睛里也带着不甘心,充满恨意的看着他。

“你起来吧。”沈宁摇头,将他搀扶起来。

“你这是何意?”蓝刚闻言,声音里也带着不解。

“进到书院开始,你就处处针对我,我不予计较,今日你冤枉我,我也可以不予计较,但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夫子教导过,得理饶人,我不想你我之间闹得不死不休的地步。”

沈宁的一番话倒是让那些看热闹的学子们诧异,心里也陷入了沉思。

“呵呵,老夫人,你真是教导了一个好学生,竟然有这样的宽阔心胸,倒是你的福气。”雷沐川见此,不禁浅笑,眼睛里也带着一抹真诚。

老夫人摸落下花白的胡须,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沈宁也满是赞同。

蓝刚此刻是呆住了,本已经做好了脸面尽失的准备,现在被沈宁就这样的放过了,心里也说不出的五味陈杂。

“好了,怎么处置这蓝刚那是咱们的事情,就不要打扰沈宁休息,毕竟最近太辛苦了。”雷沐川见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低声的说了一句。

众人这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沈宁的院子里,沈宁也回头看着沈灼华,“长姐,宁儿这么做可是对的?”

“宁儿长大了,得饶人过且饶人。”沈灼华对沈宁能有这样的气度很是的满意,若是这蓝刚真的跪下了,那就真的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