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你赶紧喝了。”沈国公现在觉得异常的烦躁。

“我不。”沈安安看着眼前里的药碗,有自己生母的心头血,说什么也不能喝。

“沈安安,你是真的邪祟入体,还是你在骗为父?”沈国公耐心荡然无存,冷冷的看着她。

沈安安一愣,自己见鬼是真,但是绝对不是想要要姚姨娘的心头血啊。

“若是没有,就喝了。”沈国公将碗逼近了几分。

“是。”沈安安迟疑了一下,将药碗接过,一口喝了下去,口里充斥这血腥味,忍着想吐的冲动。

见沈国公要走,沈安安急忙的出言制止,“父亲,姨娘身上有伤,女儿可否去面前尽孝?”

“半个月,半个月后不许再见。”沈国公冷声说着。

“多谢父亲。”沈安安握着手帕,里面满是褶皱,看见沈国公走远,连忙走到一边的水盆旁大吐。

“小姐,你怎么样?”霞儿一边轻抚后背,一边询问。

“滚开。”沈安安的心里憋着气,一把推开了她。

霞儿委屈不已,也不敢又太大的动作。

一直到黄疸水都出来了,沈安安才舒适了不少,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已,“为我梳妆,我要去看姨娘。”

“是。”霞儿应下拿起梳子为其整理。

沈灼华带着点心去了书房里,就看见沈国公正坐在那里愁眉不展,神情焦灼,“父亲。”

“华儿,你怎么来了?”沈国公连忙放下笔。

“女儿见父亲吃的比较少,所以过来看看父亲,眉头紧锁,所为何事?”沈灼华端着点心盘子,放在他的书桌上。

“华儿,那个虚无道长,你可是认识?”沈国公吃了一口点心,眉头紧锁的看着她。

“女儿并不熟悉,倒是听说过一些。”沈灼华呼吸一滞,随即看着他。

“街边巷闻倒是不可尽信。”沈国公还是觉得这个道长是有些问题的,但是又说不出来。

“父亲,不管本事如何,只要妹妹的身体恢复了就好了。”沈灼华审视了一眼沈国公,转移话题。

“嗯。”沈国公颔首,“安安若是有你一半懂事,为父也就放心了。”晦涩不明的扫了一眼沈灼华。

沈灼华也只是垂眸,并不言语,眼睛看见了桌子上的公文,“朝廷要到了考科举的时候吗?”

“嗯,半月后就是考试的时候了,皇上派我派兵把手,以免出现作弊的情况。”沈国公坐在椅子上叹息。

自己练兵还可以,要是舞文弄墨,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

沈灼华与沈国公下了一盘棋,便走了出去。

“小姐,老爷的话是什么意思?”月影还是站在那里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

“沈安安收买虚无的事情,父亲已经知晓了,只是不想说破,也给沈安安留了余地。”沈灼华一边走着,一边抬眸看着头上的天空。

“那个虚无道长,奴婢去的时候,他就知道奴婢为了什么,连钱也不收。”月影看她的心情不好,也不再多问,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叠银票。

“嗯?”沈灼华声线冷漠,眉头紧锁的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为什么前世和今生的不一样?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受到非人的苦楚?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希望侯爷能找到那个虚无道长。

第二日。

沈灼华来到饭厅里,就看见沈安安已经在哪里等着,“妹妹的身体可是见好?”

“多谢长姐,妹妹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沈安安咬牙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那就好,不然姨娘的心头血可就浪费了。”沈灼华淡漠的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

沈国公梳洗好来到饭厅前,看着沈安安的脸上比昨夜好了很多,也放下了心。

“等下华儿拍厨房做些补品给姚姨娘送去。”沈国公放下碗筷,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

“是。”沈灼华回头对着李嬷嬷点了点头。

沈安安见沈国公离开,自己也打算去找虚无道长,想要问清楚,为什么拿钱不办事。

“长姐,妹妹想出去走走,缓缓心情。”沈安安欠身。

“嗯。”沈灼华冷漠点头,便从椅子上起身离开。

姚姨娘正在床上躺着,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院子里扫地的小厮身材高大,本就健硕的身体更是强健,沈灼华带着李嬷嬷来到院子里,就看见男人。

“就是他?”沈灼华的脚步一顿,眼睛里露出了寒意。

“是。”李嬷嬷看了一眼。

沈灼华嗤笑一声,也没有多说,带着补品进来姚姨娘的闺房里,里面还是带着血腥味,很是刺鼻。

“你来这里做什么?”姚姨娘躺在床上,脑袋扭动,就看见沈灼华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李嬷嬷。

“父亲让我来给姨娘送些补品。”沈灼华摆了下手,李嬷嬷将食盒放下,退了下去。

“你会这么好心?”姚姨娘早就看清楚沈灼华的面目,真真的面目可憎。

“自然,不然妹妹的身体怎么会好,多亏了姨娘的心头血。”沈灼华轻笑,从容坐在了椅子上。

姚姨娘闻言,猛地睁大了眼眸,声音尖锐,“是你做的对不对?”

“不明白姨娘的意思。”沈灼华手指在桌子上轻点,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沈灼华,你别装模作样,是你收买了虚无道长是不是?”姚姨娘眼睛里满是憎恨,本想起身,却被心口的疼痛拦住。

“这话该本小姐问姨娘才对,收买虚无道长的人应该是妹妹吧,可惜……”沈灼华还一脸惋惜的模样。

“你胡说什么?”姚姨娘冷声呵斥。

“这人是妹妹找来的。”沈灼华嗤笑,眼眸中不满了鄙夷,“李嬷嬷,咱们回去吧。”

“是。”李嬷嬷应下。

出了房门,身后就响起了碗碟碎裂的声音,沈灼华也只是抿唇不语,径直的走了出去。

中午。

沈灼华正在账房内算着账目,就看见月影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拜帖。

“小姐,这是左小姐的拜帖。”月影将手里的拜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