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尉已经决定要把她送到庄子里去。”傅平衍淡漠的说着。

“寄人篱下,这样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沈灼华闻言,嗤笑一声,眼睛里的寒芒一闪而过。

“再有五日,就是白敏嫁给二皇子的日子,另外还有一个侧妃。”傅平衍闻声,转换了话题。

“侧妃?是谁?”沈灼华一愣。

“是赵悦儿。”傅平衍冷冷的说了一句。

“是她?”沈灼华着实意外了一把,赵悦儿父亲只是一个三品官,突然做了侧妃,有些难以服众啊。

“皇上的旨意,不管是谁,都要听。”傅平衍的眼眸中,带着寒霜。

五日后。

京都的百姓都在街边看着,看着二皇子如何的把白敏娶回家中。

“我好紧张。”白敏有些紧张的看着身边的嬷嬷。

“小姐莫要害怕,一切都有嬷嬷在。”一边的张嬷嬷闻言,不禁一笑,为她整理衣摆。

“小姐,怎么就你一人,其他的小姐呢?”贴身婢女从门外进来,并没有看见有谁来跟着送她出阁的。

若是没有未出阁的小姐不为自己折花那岂不是少了很多的遗憾。

白敏的眼眸微垂,自己平时只喜欢读书,很少参与宴会,也没有什么朋友,倒是送了几个请柬出去,只是……

看着空空如也的椅子,白敏的心里有些失落,若是有人来,早就该到了吧。

“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迟到了。”沈灼华淡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阵推门的声音传来。

白敏猛的看着沈灼华和海明珠还有陈墨儿三人,正在那里站着,手里还拿着刚刚摘下来的花,嘴角也慢慢的浮现了笑意。

“我们来晚了。”陈墨儿把手里鲜花交给她,嘴角的笑意不见。

“谢谢。”白敏着实心里惊喜一下,还以为不会有人来了。

要说接触多的,也就是在秦家的宴会上,只有这三人接触的还算多的,“敏儿唐突了。”

“你现在是二皇妃了。”沈灼华把话放在她的手里,淡漠的出声提醒。

“还没有拜堂,算不得。”白敏接过,声音也难以掩饰的欢喜。

“这是我是送你的礼物。”海明珠把花交给了他,从自己的衣襟里拿出了一个锦盒,交给她。

“你不怪我抢了你的皇妃位置?”白敏看着手里的锦盒,倒是有些诧异,曾经两人可是对手。

“你做皇妃,比我要好。”海明珠脸上的柔和不减。

沈灼华与陈墨儿也同时奉上了礼物,坐在一边喝茶。

“谢谢你们。”白敏喝了母亲送来的水,在盖上红盖头之前,回眸看了一眼沈灼华三人,便不能在说话了。

沈灼华看着白敏的身影进了花轿,三人才去了二皇子府邸,与一群贵妇坐在一起。

当落座的时候看见左氏也在,还有陈嘉,倒是也有些意外。

“怎么坐在这里了?”陈墨儿小声的说道。

“不必理会。”沈灼华听言,就看见左氏正在看着,只是眼睛里只剩下沧桑和憔悴,半点光彩也不见得。

“怎么会憔悴了这么多?”海明珠看着左氏,倒是也有些意外。

“你们不知道吧,左门提督这段时间,纳了不少小妾,听说左夫人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就开了脸了。”陈墨儿倒是听姑母说起过。

“心死莫大于哀。”良久,沈灼华才轻声的呢喃了一句。

“你说什么?”陈墨儿没有听清楚,不解的看着她。

“没什么。”沈灼华连忙的摇头,低声的说了一句。

这时——

一个尖锐的嗓音传来,就看见明黄色的身影出现,众人急忙的跪在地上行礼。

“皇上亲自来主婚,这么看重这二皇子?”沈灼华听着一边的夫人小声的低语。

“二皇子受宠你也不是不知道,那白敏的母家可是太傅,而且还教导过咱们的皇上,自然是要亲自来主婚了。”另外一边的女人小声的回应。

沈灼华闻言,眼眸微垂,眼眸四处的寻找傅平衍,当在对面看见傅平衍正在注视自己的时候,不由的心里一暖。

“平身,今日是二皇子的大喜之日,众位不必拘礼。”皇上心情大好的坐在椅子上,声音也充满了威严。

“谢皇上。”群臣从地上起身。

随即就看见赤赫一身喜服,墨发被发冠束起,拿着红色的绸子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沈灼华看着白敏跟着嬷嬷一起进了洞房,身后还有个粉红色衣衫的新娘子。

心里莫名的有些感慨,白敏不惜争抢,赵悦儿性格活泼,但愿两人能够和平相处吧。

“你怎么不吃东西啊。”陈墨儿看见沈灼华不动筷子,不解的询问。

“无事。”沈灼华听着,回过神来,淡淡的摇了摇头。

“说来,嘉儿,你也快要大婚了。”左氏看着陈嘉,突然想起来,一脸浅笑的看着她。

“说这个做什么?”陈嘉脸色微微一红,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你将来就是沈家的嫡母了,以后身份就是不一样了。”

“是啊是啊。”

众人一言一语的说着,沈灼华和陈嘉也只是淡淡的坐在哪里吃着早饭。

“嘉儿,你终于嫁出去了,咱们这些一样大的人,就只有你了,我们都还以为你要孤独终老了呢。”

其中一声很是突兀的声音响起,沈灼华不禁蹙了下眉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就看见一身深蓝色的衣衫,头上戴满金银的女人。

“白露,你在胡说什么?”左氏闻声,不禁拧着眉头说了一句。

“这个人是谁?”沈灼华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印象,小声的询问陈墨儿。

陈墨儿的脸色难看,“还能是谁,定远侯的正妻,刘白氏,年轻的时候,嘴巴就不好,现在还是张的惹人嫌弃。”

“刘白氏?”沈灼华闻声,地上的细细的咀嚼了这里名字,忽然响起来了,那就是刘杰的生母。

“我有胡说吗?咱们这些人那个不是儿女双全的,只有嘉儿还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