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听着这么大的罪名背在身上,急忙的看着沈国公的脸,神情也带着委屈的意味。

“看看?有些东西不是随便就可以看的,若水被丫鬟奴才看见传了出去,被外人知道父亲管理不善,一个姨娘居然敢中饱私囊,那父亲的脸又有何颜面?”

沈灼华身上的寒意渐浓,眼神看着沈国公,夸大其词的说道。

“长姐……你……”沈安安一听,更是害怕不已,脸色也说不出的难看。

一边的李嬷嬷和蕊儿看见后,嘴角上扬,心中暗道痛快。

“父亲,自从女儿掌家以来,不求外人的理解,但是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污蔑女儿,若是觉得女儿持家不行,那就另寻他人。”

沈灼华看见沈国公的脸色还没有达到顶点,在次的给了一刀,将手里的令牌放在了沈国公的面前。

“华儿,你……”沈国公错愕的看着沈灼华,见她的神情坚毅,眼睛里还有坚决。

自从她持家以来,府里确实井然有序,安稳了不少,要是管家不善,就是他自己也找不出问题。

“父亲,女儿的嫡母早早的就去了,虽是姨娘疼爱,但毕竟不是从他的肚子里出来的,如今被妹妹这般的怀疑,女儿的心怎能不疼。”

沈灼华说着,眼睛也有些红润,很是委屈。

“华儿,父亲知道你的心思,今日之事,莫要再提,这掌家令牌只能是你的,从今以后,为父不会在过问府内琐事,任由你来安排就是。”

沈国公看见熟悉的脸,心里也想念亡妻。

“父亲……”沈安安听到他的话,手指也紧紧的握着手上的手帕,产生了褶皱。

“你住口,你污蔑长姐,私自查看账目,这些日子我以为你会和你长姐学习管家之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偷拿钥匙。”

沈国公一听到沈安安的声音,心里的怒火顿时上升,毫不客气的给了沈安安一巴掌,眼睛里写满了失望。

“啊……”沈安安捂着自己的脸颊,跌倒在地上,嘴上依旧是不服气,“父亲,既然是学习管家之道,为什么那个账本我不能看?”

“妹妹,那个账本你是可以看,但是你为何不对长姐说?要去偷走我的钥匙?不告而拿者,视为偷,若是知道沈府的小姐手脚不干净,你难道不想议亲了吗?”

沈灼华看见沈安安挨打,面色无异,语气淡漠的出声。

“我……”沈安安一愣,确实,自己从未开口说要看过账目。

“华儿,你是掌家人,这件事你自行处理吧。”沈国公看见沈安安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

想起了姚姨娘,教出来的都是什么人,一个两个都是一个模样。

“李嬷嬷,就按照刚刚二小姐说的,杖行三十,等伤好以后,再去祠堂跪着,去忏悔自己的德行不端。”沈灼华嗤笑一声,对着李嬷嬷下达指令。

“不……不要,长姐,妹妹错了,求你饶了我。”沈安安一听要责打,急忙的告饶。

沈灼华浅笑,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妹妹,不听话就要责罚,这是你以前对我说的,你难道忘记了吗?”

“你……”沈安安听着,瞳孔一缩。

“还不动手。”沈灼华回身望着李嬷嬷,声音冷冽。

李嬷嬷急忙点头,对着身边的蕊儿点头,出去唤了几个老奴才进来,将沈安安带走。

随即就听到了沈安安的惨叫声。

“沈灼华,你这个贱人,啊……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安安的叫骂声声声入耳,沈灼华和沈国公也听得真切,沈国公更是气得不行,这样的德行,如何能在未来夫家受宠?

“打,给我打。”沈国公大喝一声,院子外的奴才也听得真切,下手也更重了几分。

半盏茶的时间,沈安安的声音不再响起。

“大小姐,老爷,二小姐已经晕过去了。”李嬷嬷走了进来,欠身回应。

“带回去吧,顺便去唤府医进来。”沈灼华见沈国公的脸色阴沉,将视线落在李嬷嬷的身上。

“是。”李嬷嬷欠身,带着蕊儿离开。

小桃看见自己的小姐挨打,急忙的跟了回去。

书房里顿时肃静了几许。

“父亲,若是无事,女儿就先回去了。”沈灼华将东西收拾好,放在了盒子里。

“华儿,委屈你了。”沈国公看见她的背影走到门口,急忙的出声。

沈灼华脚步一顿,鼻子也有些发酸,只是回身行礼,便走了出去。

一直到下午,李嬷嬷才从外面回来,“小姐,已经安顿好二小姐了。”

“嗯。”沈灼华拿起一本书,静静的看了看,神色冷清。

“小姐还真是好计谋,不止教训了二小姐,还获得老爷的信任。”李嬷嬷说罢,从自己衣襟里拿出了一串钥匙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机会也是沈安安给我的。”沈灼华放下手里的书,拿起了一边的茶杯抿了一口,眼睛看着窗户外面。

“小姐,这下子,可以安稳几日了。”李嬷嬷看着她自从管家以来,脸庞也消瘦了不少。

沈灼华听言,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沈府侧门。

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男子正在观看这门口,秀眉轻蹙,脸上也带着狐疑。

“主子,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跟着的随从也有些狐疑。

“在等一个人。”男子声音温雅,眼神也吝啬的赏他一个,只是翘首楚盼。

“主子,你在等谁的?这里是沈府,除了小厮还能有谁啊?”随从更是不明所以。

长相清秀的男人蹙眉,回头看着他,“我在等沈府的四少爷,沈宁。”

“主子,你难道还不知道?”随从听言,不禁的蹙眉,还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许清一听,更是糊涂了,“你这奴才,我知道什么?”

“沈宁少爷今日和礼部尚书的次子,已经出发去了白鹿书院,你在这里等是等不到了。”随从的话,让许清戏咯噔一下。

心里有些异样,清秀的眉头也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这不是许探花吗?怎么会在这里?”傅平衍声音及其冷峻的传来,一步步的靠近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