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什么?”

“大礼啊。”

“啊?”

白茹没有回答,她做了一个手势,所有的女孩子就一涌而上,把聂程程围起来,推上车。车是一个敞篷式的,下面是铁皮,上面有一个帆布包着,也类似中国的黄包车。

聂程程被拥的莫名其妙,一路上听女孩子的叽叽喳喳,她拉了拉白茹,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茹回头看他,笑了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小时后。

她们来到了聂程程离开之前,租过的那个小屋。

白茹在门口放了一个火盆,让聂程程垮过,去了晦气才进来。她已经在浴室里放了热水,浸了两片艾叶草驱邪。

“先去洗澡。”

“这是怎么回事,我出个院至于那么隆重么。”

“你先去洗澡,等一会就知道了。”

“为什么。”

“这是大礼啊大礼,你快去。”

“……”

聂程程只好去洗澡了,白茹还叮嘱她洗干净一点,要泡半小时以上,她也照办了。

在泡澡的时候,聂程程才想到白茹的那一个“大礼”大概指的是什么。

可是她猜不到实际内容。

白茹叮嘱她要洗干净……难道是洞房花烛夜么。

可这个不稀奇啊。

一直到洗好,聂程程出来,到了房间里,才知道这一份“大礼”是什么——所有人都在门口站成一排,她们手上捧着一件礼服。

礼服很像她第一次来中东,闫坤带她去店里选购的,当地人的新娘礼服。

白茹带着所有人对着她大喊:“结婚快乐!”

聂程程愣住了。

“什么意思。”

“就是你要结婚了。”

“可是我已经结过婚了啊。”

“再结一次。”

白茹把她拉进来,脱她的衣服,把她塞进礼服里:“你们只是登记了,你们还没有办酒席啊,你们还没在上帝面前宣誓。”

“所以你们干什么!”

聂程程已经被她们剥光了,白茹说:“这个是临时制作出来的,没实体店里的好看,不过你就勉强凑合一下。”

“撑过这一场酒席就行了。”

“什么叫……”聂程程挣扎之中制止了她片刻,说:“什么叫撑过这一场就行了,我什么时候要办酒席了?”

“就今天啊。”

“今天?我今天要办酒席,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

“……”

聂程程愣了一下,不认同地说:“这怎么一样啊,你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好让我有一个心理准备。”

白茹说:“结个婚还要什么心理准备,让你有心理准备就不是惊喜了。”

聂程程说:“可我现在没有惊喜,我只有惊吓啊!”

“嗳,都一样啊……”白茹说:“你就乖一点,让我们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像新娘子一样。”

“……”

总之,聂程程今天被强行装扮好了,套上礼服。

白茹自认为化妆术还不错,聂程程本身底子就很好,只用淡妆就很漂亮了,加上一个头纱,真是完美。

其实要说缺陷的话,还是这个礼服没婚纱梦幻。

这是她们几个女孩子半年里赶制出来的,已经尽量用队里最好的布料来制作了,手工是好的,就是材料方面比较朴素平民,没有贵重的装饰品。

但。

聂程程也没有说什么,她对这种形式大于实质的东西并不在意。反而她会更偏向于人的内心,她喜欢真诚、厚重、有付出的东西——比如现在她收到了她们的心意,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贵不贵重,有没有少女梦幻的东西,那都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