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可聂程程看出来,他对她的回答有了一丝丝的震惊。

聂程程笑了笑:“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你说。”

“我看了报道,恰好这个报道距离闫坤那一天接到紧急任务的时间差不多,几乎吻合。”

“所以你猜出来了。”

“显而易见。”

周淮安耸了耸肩,他毫不吝啬地表扬聂程程,说:“程程,你一直都很聪明。”

聂程程说:“那么说你是承认,你现在给奎天仇做事了。”

“没错。”

“那奎天仇现在给谁做事?”

周淮安笑而不答。

意思很明显——你如果足够聪明,你就继续猜。

聂程程也不怕,她一脸轻松淡定,不疾不徐的列出来:

“私人公司?”

“……”

“拉党结派?”

“……”

“做回老本行,杀人抢劫贩毒,称霸一方。”聂程程顿了顿,看见周淮安淡笑的表情,她心里猛然想到什么,一个激灵,目光精亮起来。

“哦,恐怖组织。”

聂程程笑了笑。

“乌克兰—叙利亚—伊拉克。”

都是这几日国际新闻报道过的,恐怖组织最经常活动出没的地带。

聂程程咬了咬牙,恨笑着看周淮安,说:“周淮安,你现在给is做事了?”她想起在莫斯科,她租房的邻居突然换了两个中东人。

“脖子后面有一个刺青,一条蛇咬着一把利刀,是你的人?”

聂程程抿紧了唇,免得她露出锋利的牙,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周淮安:“你还把他们带到莫斯科来给我做邻居?”

“一边监视我,一边图谋不轨一起劫狱……”

周淮安:“还有呢。”

聂程程又仔细想了一下,恍然惊醒,“你让他们绑架了老师和师母!”

“就在他们去旅游的路上!你这个混蛋,你故意参加我们的聚餐,打听到了老师的旅程,就在半路上伏击他们了?!”

“聪明啊……”

周淮安没有一丝不安,而是轻松又淡然的感概了一声,就差拍手鼓掌了。

可惜,手举着,不能动。

周淮安说:“程程,我一直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是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女人太聪明,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聂程程咬牙,眼睛里扑出一种狠戾邪恶,启唇道:“贱!”

周淮安的目光沉了沉,抿着嘴说:“呵呵,什么?”

聂程程:“我骂你贱。”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都用的出来。”

周淮安不要脸地笑,说:“你不觉得我一箭双雕,一石三鸟么。”

聂程程呸了一声。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

北京妞儿骂起来人果然有一套,能连珠炮一样的炸开来,一百句里都不带一句重样儿的。

周淮安自然也不是聂程程的对手,他和聂程程闹不开心的时候,都骂不过她。

既然骂不过,那就憋着。

周淮安就当自己没听见,眼睛一闭,身体往后仰,就躺倒在后面的床上面,一动不动。

聂程程说:“起来,别装死。”

他当听不见,继续躺着。

聂程程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一点也不敢动,可是她举枪的姿势保持的太久了,又加上刚才怒气攻心,她的力气总会慢慢减弱。

“周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