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时隔五年,还能见到裴夫人你啊!真是一如既往地讨厌。”雪兰双手环在胸前,似乎对自己目前的危险处境一无所知,反倒是‘不知死活’的挑衅对方。

“小贱人,五年不见你倒是挺嚣张啊!”裴母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哐当一声发出巨响,狠狠的瞪着雪兰咬牙切齿的开口。这小贱人竟然还敢挑衅自己,真当她不敢对她动手吗?裴母原本高涨的怒火越发的高涨,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哪里哪里,比起素来嚣张跋扈的裴夫人,雪兰还是自叹不如的。”雪兰慢悠悠的坐在裴母的对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语气淡淡的。

“来人,给我抓住她——”裴母不是个能忍得住的人,一挥手对着身后的两个保镖开口,声音尖锐刺耳,雪兰立刻伸手掏了掏耳朵,一副我不怕你的模样,把裴母气个半死。

两个保镖自然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听到裴母的命令之后立刻走上前去,高大壮硕的身材给人极强的压迫感,有的人看他们一眼就走不动道了。

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朝着雪兰的衣领而去,那模样倒像是在拎小鸡仔一样,态度轻蔑根本没把雪兰放在眼里。可惜事与愿违,一只素白的手轻而易举的挡住了男人的动作,无论对方如何使力都无法再前进分毫。

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雪兰的小身板,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一个柔弱的女人是怎么抵挡得住自己的力道的,就连是个成年的男人他都能轻易地撂倒,这女人有古怪。

砰——

随着一身巨响,两个男人瞬间倒下,爬也爬不起来,反倒是雪兰好好的站在那里,裴母差点被惊掉了下巴。这两个保镖可是退役的特种兵啊,这些年来从无敌手,就这样被一个柔弱的小女人给撂倒了?

“碍事儿的人已经走了,现在该是我们好好聊聊了,裴夫人。”雪兰把两个男人提起来扔到一边,嘴角含笑的看着裴母,那眼神直让裴母打了个寒战,心中无端端的生出了害怕来。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儿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裴母被雪兰给生生的吓到了,往后一跌坐在了地上,最后干脆缩到了墙角,无助的差点哭出来。

“你说的是裴应天?那就要看看鹿死谁手了。”雪兰用手机开启了录像功能,摆好角度的同时开口道。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哪怕让你嫁给应天我也答应。”裴母看雪兰纹丝不动的模样,声音中不自觉的夹杂着哭腔,开始主动地割地赔款。

“没关系,不会很痛苦的。”雪兰拍了拍手,端起裴母的咖啡杯走上前,语气温柔嘴角的笑容却是诡异万分,裴母心中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雪兰俯下身子单手掐着裴母的下巴,看着对方嘴巴紧闭的样子冷冷的笑了,“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哑巴了,张开嘴——”

裴母死死地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张嘴,只要她不张嘴就不会有问题了,等家里的佣人发现她不在就回来找她的,只要坚持坚持就好了,她在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同时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死雪兰这个心腹大患。

“呵——”雪兰被裴母这个幼稚的动作气笑了,手上的力道不断地加重,在裴母还算白嫩的脸上留下了指痕,最后伸手一点,裴母立刻哀嚎起来嘴巴张得老大。

“呜呜呜——”雪兰趁势把咖啡灌到了裴母的嘴里,那滚烫的温度不断地灼烧着裴母的喉咙,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咽声,眼泪不受控制的下落。

眼见着一杯咖啡见底,雪兰随手扔掉了咖啡杯,然后倒退两步看着裴母的反应。裴母捂着喉咙不断的咳嗽,甚至不顾自己的身子,伸手在嘴巴里想要吐出来,可惜什么都吐不出来,眼角泛红十分的可怜,可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大概过了三分钟,裴母的眼神渐渐地变了,渐渐地变得呆滞麻木,似乎完全失去了自己的魂魄,只是一个驱壳而已。

“现在你自己交代吧!”雪兰找了个摄像的死角坐下,悠闲地晃着腿喝着咖啡,仿佛和那边的狼狈隔绝开来。

裴家的佣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裴母,还有两个保镖,最后慌乱的把裴母等人送到了医院,恰巧和裴应天碰到了一起,母子两个一起进了医院,也算是一种缘分。

裴应天手上的这段期间,白无双一心照顾他就像是个贤惠的妻子一般忙前忙后,甚至对裴母的嫌弃还有冷嘲热讽逆来顺受,比起之前动手伤人的雪兰简直好上千百倍,裴应天对白无双的好感越来越多了。

可是裴应天对雪兰还是放心不下,那强烈的占有欲让他不能放手,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这也是雪兰讨厌裴应天的原因之一,花心滥情,害人害己,可惜在这里的牺牲者只有姚雪兰一个人而已。

裴母自从进了医院之后比起之前要沉默了很多,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回答,满怀心事的模样让人奇怪,不过裴应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腾达国际公司总裁的订婚礼即将到了。

裴应天的伤并不严重,简单的包扎之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订婚宴开始的前一天就出院准备接下来的事情,白无双自然也跟着走了,只留下裴母由佣人照料。

眼见着夜幕降临,裴母独自坐在病床上,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脑海中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恨得牙根痒痒。

“裴夫人,你的罪证我可是都录制下来了,你以后要是再敢有什么小动作,就别怪我了。”雪兰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然后赏给了裴母两个巴掌,裴母却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忍了。

自己的把柄握在他人的手中,裴母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心中呕的要死。她这辈子也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手底下整治的人无数,这些人或丧命或残废,全部都没有好下场,这事情要是被捅出去,恐怕她真地要在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