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芜看了他一眼,说:“你告诉他,我今天不想和他吃饭。”

莫杰刚好要去给陆珩礼送合同,过去的时候顺便转告了温芜的原话。

陆珩礼若有所思,指尖轻敲了桌面两下,淡淡说:“告诉她,既然她不愿意过来,只好我过去。”

莫杰:“……好的。”

于是莫杰只好又给温芜复述了一遍陆珩礼的原话。

这此,温芜毫不犹豫的过去了。

一进去办公室,温芜看了没去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坐到椅子上,一声不吭的打开饭盒吃饭。

陆珩礼在她身边坐下,自然看出了她在生闷气,不由失笑道:“怎么?我的老婆大人,是我惹你生气了?”

温芜不想理他了。

上次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被人发现,这不,lucky都知道了。

陆珩礼眉梢微挑:“真是我的错?”

温芜说:“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温芜觉得自己太大人有大量了,陆珩礼看她这幅傲娇的小表情,没忍住给了她一个绵长的热吻。

过后抱着她坐到沙发上,拿过一旁的平板给她看邮件,上面是几位设计师的简介。

温芜被他亲的气息还有些不稳,就见他指着某位设计师,慢条斯理的说:“这些都是国内外有名的婚服设计师,妈让我问问你比较中意哪位设计师的设计。”

第72章 二更  “我这样,很开心……

温芜惊讶了一声:“就要开始看婚服了吗?”

“还不打算看?”

“我就是觉得好快。”感觉她都没谈过恋爱, 直接一步就位。

陆珩礼蹙眉:“那不看了?”

说着他就要退出邮箱,温芜下意识的拦住了他的动作,愣愣道:“你干嘛?”

陆珩礼淡笑:“我的老婆大人, 还有两个月就是婚礼,以中式婚服的繁杂程度再不定下来,怕是能要了设计师的命。”

温芜耳尖微烫:“知道了。”

于是两人吃过饭, 后面的午休时间都在挑设计师。

下班后,陆珩礼本来是要带她去外面的餐厅吃饭, 结果容筝就打来了电话, 说是给温芜专门请了个营养师过来, 此时已经在上水府。

面对长辈的好意, 就算陆珩礼好意思拒绝, 温芜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让陆珩礼把车开回家。

营养师是位三十来岁的阿姨。

家里多了个陌生人, 南瓜别提有多高冷了,大多数时候都不愿意出现在有营养师的客厅、厨房还是餐厅等这些地方。

虽然营养师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 但刚开始温芜还是挺不习惯的,结果没几天她就开始有强烈的妊娠反应, 单是每天早晚的孕吐就差点要去她的半条命。

实在没办法, 陆珩礼只好请了家庭医生过来看诊。医生给她做完检查,说是正常反应, 只是每个孕妇会因为个人体质表现出不同程度的孕吐,而温芜刚好属于孕吐反应强烈的那一类。

确定了她身体没事, 陆珩礼紧皱的眉头也没有松开,因为晚饭的时候,温芜只吃了几口就完全吃不下了。

这时候好在家里还有个营养师,可以根据温芜饭量的多少来专门给她制定补充营养的计划。

温芜觉得太难受了, 又不想让陆珩礼看她这样太过担心,只好找点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看时间还早,于是就干脆拉着他下棋。

家里八百年都没拿出来的棋盘被摆放在了大床中央,温芜盘腿而坐,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对面男人的眼色,想了想才把棋子放了上去。

陆珩礼问她:“确定了吗?”因为刚才她已经悔棋两次了。

温芜抬眸,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什么意思?”

陆珩礼不跟她抬杆,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落子的位置,似笑非笑道:“宝贝,我觉得为了提高游戏的认真度和热情度,可以尝试下个赌注。”

温芜想了想,觉得可以:“你都已经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了吧?”

“我赢了,你亲我一下。”

温芜微愣,这么简单?

似是看出她的惊讶,陆珩礼低沉的嗓音多了几分暗示:“还是……宝贝想更进一步?”

温芜面色微红,立刻道:“我赢了,你就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陆珩礼嗯了一声。

温芜觉得这个赌注是输是赢与她而言,好像都并没有什么吃亏可言的,于是就不怎么认真的去布棋,结果她竟然还赢了半子?

温芜:“……”

陆珩礼随手把棋盘放到一旁,穿着睡衣的身子靠着床头,手掌轻拍了几下身边的位置,朝温芜道:“来。”

温芜觉得他放水了。

不过……她真的很好奇陆珩礼会给她讲什么样故事,于是乖乖过去,半个身子都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陆珩礼给她拉好被子,棱角分明的脸贴着她微凉的乌发,双手将她揽紧,清冽的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从前有只单纯善良的小兔子,她找不到回家的路,路过一片森林的时候遇见了一只受伤的大灰狼……”

大灰狼对小白兔说:“兔子,你救救我吧,我会感激你,不会吃了你的。”

小兔子十分害怕:“你真不会吃我吗?”

大灰狼很真诚:“不会。我只会让你舒服。”

于是天真的小白兔就把他给救了,还给他受伤的手包扎,十分的认真:“你不要碰水哦,不然伤口该发炎了。”

大灰狼很无辜:“可是我的手待会儿就会碰到水了。”

听到这,认真听故事的温芜就忍不住抬头看他,十分好奇的问道:“大灰狼为什么会碰水?不碰不行吗?”

陆珩礼漆黑深邃的瞳仁凝着她,眼底深处似乎还有点莫名的情绪,低沉的嗓音微哑性感极了:“你想知道?”

温芜总觉得他这话有些莫名的怪异,却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陆珩礼将头埋首在她脖颈处,清列的呼吸略显紊乱,若有似无的轻吻落了下来。

“先舒服舒服,你就知道了。”

温芜:“……”

转头看着他这张俊美的脸庞,温芜一瞬间福至心灵,又恨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听懂了,面颊绯红,就连从耳边到脖颈处都迅速的滚烫了起来。

“陆珩礼,你真是坏透了。”

陆珩礼轻笑:“我怎么坏了?我放着一堆公事不忙,才九点左右就讲故事哄你睡觉。说说看,我怎么就坏了,嗯?”

温芜:“……”

温芜不想理他了,推开他自己就躺到了另一侧,把被子拉得老高。

陆珩礼连人带被的将她拥住:“怎么还不理人?”

温芜不说话,还抗拒性的想要远离,却被他紧紧拥住。

“宝贝,是你想听故事的。”

“那是你下棋输了自己说的。”

“嗯,所以我愿赌服输。”

温芜只觉得气闷,忽然转过身,环上他的脖颈就吻了上去。

陆珩礼眸色倏地微暗。

下一秒,手穿过她脑后乌黑顺滑的长发,托着她的脑袋就回吻过去,一寸寸的侵袭,烙印上属于自己的气息。

唯一阻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扔到了床角。

许久没这样碰她,本就一直在隐忍。她一主动他这段时间的隐忍就都前功尽弃,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炙热的、以燎原之势将她密不透风的包围。

她身上的睡衣很宽松,他轻易就能触碰到渴望,慢慢的他似是顾虑到什么,所有动作变得格外温柔起来,索性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大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

亲着,吻着,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她耳后蓦地响起:“宝贝,帮我……”

温芜干净的眸子染着水雾,明明自己也来了感觉,却还是微微退开了他的怀抱,毫不犹豫着道:“你自己想办法吧。”

陆珩礼蹙着眉,一瞬间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将头更深地埋进她的肩窝,呼吸紊乱滚烫,嗓音又沙哑了几分:“我这样,很开心?”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又带着纵容,却没有打算继续诱哄她的意思。

温芜差点就心软了。

想想又觉得自己不能每次在床上都处于弱势地位,好不容易借着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他有所顾忌,以后哪有这种机会。

这么一想,于是硬气的躺了回去,背过身不看他。

陆珩礼漆黑的深眸暗色极为浓郁,视线一直落在被子里的某个女人身上,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冷静了好半晌,许久才有动作。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温芜察觉到他下床进了浴室,几分钟后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异常的清晰。

温芜转过身,听着浴室里的声音,手背覆在眼睛上,无声的笑了笑。

没多久陆珩礼就出来了,生怕自己身上的冷气冻到她,他在床的另一侧躺了许久,感觉回暖了过来,才把温芜拥进怀里。

温芜本就没睡,只是想事情出神,他一拥上来她就反应过来了。可能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转头依偎进他的怀里。

她闷闷的出声:“还难受吗?”

陆珩礼吻了吻她的发顶:“嗯?不难受了。”

“你身上的伤好全了吗?”

温芜有些愧疚,她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去浴室冲冷水澡,然后又后知后觉的想起他身上有伤。

他一直没给她机会察看过身上的伤势,她也是后来听陆宅的佣人讲起才知道他被陆老爷子打得挺厉害。过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全。

陆珩礼自然清楚她说的是那二十家法,指腹揉着她白嫩的脸颊,低哑的笑着:“嗯?打算补偿我?”

温芜羞恼道:“才不要。”

陆珩礼薄唇微勾:“那就没什么意思了,除了我太太的美色,其他的没有任何吸引力和诱惑力。”

温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