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褚裟受邀重新返回高尔夫球场,分别取得别克邀请赛、福特锦标赛、美国名人赛、英国公开赛和澳大利亚大师赛冠军,获得劳伦斯年度最佳复出奖提名。

“我都不知道自己复出为了什么,该死的飞机,我差点因为飞机餐死掉。”褚裟烦躁的掐灭了烟头,一只手覆在他手腕上,他一把甩开,“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替我答应这件事?”

“因为我想让大家知道你真的很厉害,还想让你有一个完美的结束。当初就那么离开实在是太难看了,华丽的退场不好吗?”

褚裟不搭理南忡生的问题,他看着车窗外的车流,“要去哪儿?”

“去吃庆功宴。”

“又是老头子办的?”褚裟对于养大自己的褚时简从事事听从变成了如今的事事挑刺。

“爸希望为你庆祝,他这次不会再找一堆记者采访你,更不会找一堆球迷让你应酬,就是简单的吃个饭而已。”

“他居然听你的?也对,你们是亲父子。”

南忡生没有因为褚裟的阴阳怪气生气,他早就习惯褚裟的臭毛病了。

真要追溯问题的根源,其实还要怪褚时简,他在培养褚裟的时候,把褚裟逼得太狠,不给他留一点儿余地,而他又拿南忡生没什么办法。

这一对比,褚裟觉得自己果然不是亲生的,所以才会没有一点儿私生活。

“到了,态度好一点儿,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褚裟不情不愿的下了车,他冲南钟国伸出手来,“爸,不用担心,我跟你一起进去。”

“我不担心,就是怕给你丢人。”

“有什么好丢人的?忡生不是说了吗?这是家宴,对吧?”

“对。”南忡生看着褚裟趾高气昂的进了餐厅大门,无奈的笑了一下。

欧阳君豪早就坐不住了,他看着褚裟进来,挥了挥手,“鲨鱼,你怎么才来?”

“路上堵车,欧阳伯伯好,褚叔叔好。”褚裟被南忡生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于是收回想踢椅子的脚,规规矩矩的坐下。

“三十多岁的人了,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我才三十一,离多还有一段距离呢。”褚裟用刀切开蜗牛肉,叉子送进嘴里后感觉味道一般,他宁愿回家吃南忡生糊弄自己煮的面,“你去给我煮碗面去。”

南忡生愣了一下,悄悄用脚踢了一下褚裟,但也没有多慌张,如果他们的关系被两家长辈知道了的话,那就知道了吧。

“小裟从小就任性,难为钟国哥一个人照顾他了。”褚时简爱名爱利的光明正大,他对褚裟有些恨铁不成钢,怪他过早的退役,又欣慰于他的成绩。

“我看小裟这孩子就挺好,为人实在,不藏着掖着,更没坏心眼儿。”欧阳擎说的是心里话,他是真不想儿子跟狐朋狗友瞎混,给家里添麻烦,“阿豪才是真爱胡闹。”

褚裟去日本参加比赛的时候,欧阳君豪去给他助阵了,找了一个团的人,还拉了横幅,上书:打倒小日本。

因为严重影响比赛秩序,他被赶了出去,工作人员严禁他再来观看比赛,

南忡生看着大家谈天说地,谈古论今,偶尔问到自己,他也是立马回了合适的话,一旁的褚裟和欧阳君豪在挑三拣四,“抱歉,是我没选好餐厅。”

“你有没有感觉,在南忡生跟前,咱俩看起来像俩熊孩子。”欧阳君豪偷偷在褚裟耳边说悄悄话,就像小时候那样,大人们在说大事,他们两个窃窃私语。

“别带上我。”褚裟擦了擦嘴,他长大了,拒绝被欧阳君豪冠上熊孩子的头衔,“我去抽支烟。”

“等等我!”

南忡生收回视线,他有点羡慕欧阳君豪和褚裟的打打闹闹,他自然不是想攀欧阳家,只是想和褚裟光明正大的勾肩搭背而已。

过了一会儿,欧阳君豪一个人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南忡生,思索片刻,把桌子上的烟拿起来递到对方手里,“他没烟了,你去给他送吧,我饿了。”

“嗯。”南忡生站了起来,走前还交代了一下行踪。

“你们这几个孩子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跑,是不想跟我们这些老头子坐在一起吃饭呗?”

“爸,你说的没错。我们只爱跟漂亮女人吃饭,不想跟老头子吃饭。”

“贫嘴。”

褚裟站在栏杆处,手里倒是还有一支烟,旁边有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烟灰缸。

“对不起,先生,这里禁止吸烟。”

南忡生看着褚裟不情愿的掐灭烟,他快步走过去,“他可以抽烟,你先去忙吧。”

“你是这里的老板?”褚裟惊讶了一下,然后想明白了,“难怪你不用预约。”

“走,带你去个地方。”

“别动手动脚的,我为了比赛封闭训练了半年,你这样我容易想些不该想的。”

南忡生松开了手,走在前面,推开一个包间的门,“就是这里。”

包间里的桌子上只有一个普通的方形盒子,褚裟走过去拆开,里头果然是个蛋糕,他瞥了一眼南忡生,“这么俗套吗?”

最俗套的是,蛋糕里还藏了戒指。

“做戒指的师傅跟我说,里头是纯银的。”

冠军奖杯其实是纯银制成的,只在外头镀了层金而已。

“哦。”褚裟用怀里掏出手帕把戒指上的奶油擦干净,他牵起南忡生的手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挺合适的。”

“你会戴上吗?”

褚裟把手递给南忡生,“戴,这可是我的奖杯。”

南忡生拿起另一枚戒指,给褚裟戴戒指的手指有些颤抖,直到戒指被戴在了褚裟的无名指后,他才松了口气,刚要吻褚裟却被一根手指制止了,“怎么了?”

“离我远一点儿,我会忍不住。”褚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很久没碰你了,太近我会胡思乱想,然后想……”

褚裟在那头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着自己不是老流氓,主要是天天训练,不见男色,早就憋的难受了。

“原来是这样。”南忡生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没有丝毫犹豫,所以脱得很快,在他脱下裤子后才开口叫还在那里低着头找地缝的褚裟。

“咳咳……”褚裟咳嗽了两声,他看着南忡生里头穿的衣服有些想蹦两圈,“你干什么呢?”

“原本想着等大家吃完饭,都回去了,我给你单独庆祝的,也许会做,就穿了这个。”

南忡生有点尴尬,他一只手捂着前胸,可惜挡不了太多,于是侧着身子想避开褚裟的视线,“都怪这里的灯太亮了。”

褚裟立马去锁门,他长舒一口气,捧着南忡生的脸吻了好久,然后把人抱到桌子上做他忍不住想做的事了,“怪你太爱我了。”

“原来你也知道,呃……”南忡生有些疼,他抓着褚裟的肩膀忍受着,“好久不做了,你慢点来,先别进来,疼。”

“我给阿豪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打个掩护,话说,你们两个现在是朋友吗?”

“不是,只有你是我的朋友。”

“不是该叫老公吗?”

“打你的电话。”

婚礼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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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掌仙人球童鞋,你要的婚礼在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