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

吕心月以为自己幻听了,又问了一边。

吕雪儿气鼓鼓抱着抱枕,没好气的撕扯了一把,闷声道:“何田田!”

“不可能啊!”

吕心月赶紧拿过自己的老花镜,仔细看了又看:“她不是跟那个当医生的一对来着吗?什么时候跟周森搞到一起去了?”

吕雪儿:“谁知道呢?兴许就是从上次热搜之后吧……”

“瞧瞧,瞧瞧!我说什么来着?”

吕心月气到直拍大腿:“我就说你上次那事儿搞的不靠谱。现在是什么时代?流量的时代。人家想上热搜都没资源,你倒好,上赶着替人家铺路。”

“这铺路就算了,还把自己看中的男人生生给推倒别人怀里去了……你说说……你说说你这叫办的什么事儿?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蠢!”

吕雪儿不乐意了,瞪了老妈一眼:“你以为我愿意啊?”

“当时是谁说的来着,已婚男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头上有没有帽子。我当时不就想着让顾阅忱收拾她吗?谁知道……谁知道顾阅忱人狠话不多,直接离婚了。”

“我更想不到,周森竟然还有那样的癖好,对一个二婚女人还来了兴趣……真是的……”

“宝儿~”

吕心月忽然扯了扯女儿的水群,悄声道:“你刚刚说说什么?谁离婚了?”

吕雪儿:“何田田啊,跟那个闻名遐迩的顾医生。”

吕心月:“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听说?”

吕雪儿:“就最近的事儿。何叔叔没跟你说?”

吕心月蹙眉:“没有啊。嘿,这个老何,竟然瞒着我……”

吕雪儿:“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大事,也没什么必要瞒着你吧?可能……可能他还不知道呢!”

“也对。”吕心月喃喃点头:“我猜应该是她妈妈刚过世,她离了婚没告诉老何,免得他受双份打击……多半是这么回事。”

“如果老何不知道的话……那顾家人那边多半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应该吧。”吕雪儿玩着头发:“我好想听说,那个顾医生外婆挺喜欢何田田的,估计那边也瞒的紧。”

“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吕心月往女儿身边凑了凑,解释道:“想办法通让他们知道呗。他们那边一闹,何田田这边哪还有精神跟周森黏糊?”

“再说了,那个何田田一副没长开,营养不良的架势,哪能跟你比啊~”

她打量着自己女儿傲人的身段,信心十足:“她有什么啊?就有一个好父亲。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你等我把老何拿下了,何家的东西都是你的!她何田田有的你有,她没有的,你也有。到时候你再看看,周森他选谁?”

“他要是再选何田田,那证明这个男人就是有眼无珠,不值当的惦记。”

吕雪儿听的直瘪嘴:“行了吧你,想的挺美。你跟那个老何八字还没一撇呢,倒是现在就想好事儿了。”

吕心月不以为意:“你敢想才敢做呢!你如果想都不敢想,那肯定一事无成。有句话你给我记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想,没有我拿不下的目标。”

吕雪儿:“那我祝你成功。”

吕心月:“你也加油,你将来要是进了周家门,资源拿到手软,何愁不飞黄腾达?”

说着她把女儿拢在了怀里,叮咛:“雪儿,咱们娘俩前半辈子受的苦够够的了,以后的命运全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心不狠,位不稳。不论你以后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

“何家那边就交给我,至于何田田……她那个脑子指定不是你的个儿。不过,你也别掉以轻心,别再做那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了,听到没?”

吕雪儿:“放心吧,我心里有底。”

……

两天后。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微风。

“大坡里珠珠村……云居湖畔165号……”

到了。

何田田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门前的标志牌。

是这里没错了。

她转身眺望了一眼远处云居湖的浩渺烟波,不由得露出了艳羡的目光。

好美。

言语难以描述那种美。

在这样幽静的湖畔拥有自己的小别墅……她忽然又多了一个梦想。

何田田回头打量着身后的小院,院墙是灰白色调的,木质院门古朴,干净,门扣是做旧的螭纹虎首,又漂亮又有味道。

院内修剪精美的罗汉松枝丫粗壮,已经探出了院墙,像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憨态可掬的冲着来客打招呼。

何田田就是喜欢各种可爱又治愈的东西。

只要察觉对方是善意的,她都会回以微笑。

hi~

何田田抬头冲着那棵罗汉松打招呼。

一阵风拂过,枝丫微微摆动像是回应,何田田瞬间开心起来。

又为这次行程添了些信心。

她抬手按了下门铃,响声过后无人回应。

又接连试了两次,依旧如此。

难道出门了吗?

她还是特意挑了时间来着……正有点失落的时候,风一吹,房门吱呀一声错开了一条缝隙。

门没上闩,那家里应该就有人。

何田田重新燃起了斗志,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请问,有人吗?”

“有人在家吗?”

院子不算大,里面除了两棵大大的罗很松之外,还有好多好多绿植,以及叫不出名堂的花草。

放眼望去,院落里每一处都干干净净的。

花草盆内也都是干干净净,竟然没有一点点枯叶杂草……

这也太干净了……干净到夸张。

何田田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养花人,想来主人要么就是一个爱花狂人,要么就是一个十二级重度强迫症患者。

早就听说翟老先生是个怪人,何田田不以为意。心想着,都是地球人,还能怪到哪儿去?

但进了院子,看到眼前的花草,已经地上各色奇石排列的阵仗,何田田有点怂了。

想到一个古怪的老头拿着剪刀,一天二十四小时对着这些花花草草,看到微微变样的枝叶就会咔嚓来上一剪刀……她想打退堂鼓了。

可来都来了,开了好远的路呢,这油钱总得花的值吧?

泄气于鼓气之间,何田田抓心挠肝的难受,站在原地,甚至都不知道该迈哪只脚合适。

“翟老先生……您在家吗?”

何田田往前做了两步,绕过花棚,就看到墙角堆着各种各样的酒瓶。

每一种瓶子归置的整整齐齐,诓在了木架里,罗列出来的图案虽然看不懂,但竟跟院子里的色调风格出奇的搭。

大师跟我等凡夫俗子果然不同,酒瓶都能玩出花来。

真好看!

爱喝酒?

有喜欢的东西就好办了。

最怕的就是那种生无留恋的,跟那种人沟通,废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