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上班也有段时间了,也有点积蓄,罗家也不是穷人家,可是一件衣服要两万,她还是做梦也不敢想。

“玲姐,你说了,一辈子就一次,值得的。”玉婴笑了。

“不行,不行!太贵了,娘会心疼的。”

“你也太小瞧娘了,娘见过世面了,这钱不入她眼。”玉婴安慰道。

她怕玲玲再反悔,忙把设计师叫来,把玲玲推到里面,尺寸按下来。

“玲姐,这婚纱可是挑身材,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胖瘦变化太多了!”玉婴一句话,玲玲可是当心了。

女孩子难免都有那么一点虚荣,一想到婚纱,节食都有动力了。

只是很快她发现,节食这就是一个坑,瘦就先瘦胸,胖就先胖脸。

折腾一段时间,小四就看不下去了。

“什么衣服把人能折腾成这样?你好好给我吃饭,再不那婚纱咱就不要了。”小四是吓唬的,到也好使,玲玲乖乖吃饭,体重还就稳了。

前几天玉婴接到日月服饰的电话,说婚纱不日就完工了,让玲玲去试,可不正是跟婚期配着来的。

小四的礼服好办,只前给他订做了两套,都没穿过。

这顿饭吃得高兴,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散。各回各家,玉婴回来先上楼去看秋月。

宋玉桥在酒席上发完言,就被孟巧莲打发回来,给秋月送饭。

秋月一定憋着一肚子好奇,就等玉婴来汇报。

一见玉婴,她急不可耐。

“给我说说!都怎么说的?”秋月拉着玉婴就往里屋走。

“时间定了,下周日。”

“天呐!我没衣服穿!”秋月当时就叫出来。

这日子挑得是很贴心,下周日秋月出月子了,可是她的身材跟原来完全不一样,那些衣裙是穿不进去了。

“别急,我去给你弄两件回来。”玉婴忙安抚她,这大嫂可是有脾气的,急起来能上房。

万一她一个忍不住,跑出去买衣服,家里非得炸了。

玉婴急忙出来,正好小四和玲玲下楼。

“快,跟我去日月服饰,一是试你的衣服,二是给大嫂挑两件能穿的。”玉婴抢过玲玲。

谷雨和小老三帮着送了一趟罗家的人,刚把车停稳。

“三嫂开车,我们去给大嫂买衣服。”玉婴直接把老三从驾驶位上拉下来。

“好呀,我去给你们参谋一下!”谷雨一听就乐了。

“你们买就买呗?怎么着我当司机的资格都没有了?”老三这个气闷。

“你在就碍事了,我们说话不方便!”玉婴嘻嘻一笑,老三只好嘟着嘴上楼去了。

谷雨开车的技术早练出来了,开得那叫一个稳。

玉婴看着她的背影,高高盘起来的丸子头,白晰的颈间飘着几缕碎发,又迷人又性感,哪里看得出这是一个乡下逃婚的丫头。

日月服饰的人跟宋家都熟悉了,这是vip客户,非常的热情。

她们先去看玲玲的婚纱,等她走出来时,整个房间都亮了。

“这不是电影里的人吗?太美了!”谷雨眼睛都直了。

“太美了。”玉婴也由衷感叹。

“谢谢你玉婴,我太幸福了。”玲玲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玲姐,你眼泪窝子太浅了,这可不行,结婚那天要把妆哭花的!”玉婴忙逗她。

“还叫玲姐?叫四嫂吧。”谷雨也跟着起哄。

“我还是先换下来吧,现在舍不得穿呢。”玲玲手都不知往哪里放了,忙不迭要求脱下来。

玉婴拉着谷雨去看成品,以秋月的脾气是等不得的。

“这件好!”谷雨一眼瞧见一条裸色长裙。这是五十年代欧美贵妇风,夏奈尔出类似的款。

用的是乔其纱,薄如蝉翼,一共用了三层,把颜色堆出层次。裙子的款式简单大方,就是一个直筒,只在腰间松松挂了一条珍珠链,把腰身修饰了一下,行动间风情万种,很适合秋月这样带着成熟风韵的女子。

“三嫂,你眼光可以呀!”玉婴不由得对谷雨刮目相看,她知道谷雨一直在学习,可这审美进步得有点太快了吧。

她不由得又细细打量谷雨,白色真丝衬衣,小立领,起肩,配着一条米色铅笔裤,充满了知性,倒是挺符合她校长的身份。

“三嫂你来这件。”玉婴从衣架上拿过来一条淡蓝的礼服,比到谷雨的身上。

“我就不买了,衣柜里好几条裙子没上身儿,你三哥总领我买衣服,穿不过来的。”谷雨接过去,又放回到架上。

“干嘛呀,咱家差一条裙子吗?必须买新的!”玉婴又拿回来,推着谷雨去试。

“玉婴,不是差这条裙子,是我真不想买。你看着这钱左一笔右一笔的,都是小钱,加起来可是多了。我跟玲玲不一样,她办婚礼,一辈子一次,当然要最好的。我就是个陪客呀,这一条裙子省下,给孩子们多买多少本书?”

谷雨坚持不要。

玉婴更是咋舌,这三嫂步子迈得够大的,她都有点跟不上了。

这时玲玲出来了,玉婴和谷雨就没再争论,怕玲玲听了多心。

她们给秋月选了两条裙子,又给孟巧莲那姐仨个各选了一条,这才开车回家。

秋月等得心急,饭都没吃,见裙子拿回来,马上跑进里屋去换。

她这段时间养得好,嫩得掐一把都要出水了,配上这条裙子,惊艳了众人。

“大嫂这条裙子真好看,把新娘的风头都要抢去了。”谷雨笑嘻嘻地说。

“是吗?那我不穿这个了。”秋月忙说,因为她生孩子吃了点苦头,全家都宠着她,可她自己有觉悟,大嫂要有大嫂的样,不能让弟妹受委屈。

“大嫂,人们逗你呢,穿着吧,好看。放心,玲姐的婚纱更好看。”玉婴忙按住。

“说得我都好奇了,还有几天?”秋月搬着手指算起来。

“玉婴你不是说你大嫂一孕傻三年吗?这一下生两个,我看六年也够呛能好了。”宋玉桥的眼睛落到秋月身上,跟长了钩儿似的,都拔不出来了。

“哼,再说我试试,我跟娘告状去!”秋月一嘟小嘴,撒娇道。

“别,大嫂,我们错了!”玉婴吓得先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