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听到肖腾妈这么说,只是冷笑一声,“你可别再演了,不知道的以为是真的呢。你不就是想把我拴在身边,拿我去跟老肖家人斗吗?长房长孙,可得了吧,你家有王位继续?”

“肖腾!你别胡说八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是我儿子呀!”肖腾妈的眼泪马上干了,眼睛里满是斗志,看来肖腾说中了。

“什么儿子不儿子的,你真为我好就等着我出息了再回来。要是想利用我,你就撒着网来抓我回去,别等我自己回。”肖腾把电话挂断了。

“你看,你看!这什么态度!宋玉婴,我不管,人是通过你认识的,你把人给我找回来。”肖腾妈又撒上赖皮了。

“你儿子那么大了,怎么还要别人替他负责,认识什么人是他的自由,你又不能把他关笼子了。再说了,郑直跟我们什么关系?邻居。什么时候还要替邻居的行为负责了?这是犯的哪一条?你要不想丢人就快走。”

玉婴的耐心用光了。

“我可是半天没说话了,这还是我家。”骆女士一句话,就是逐客了,肖腾妈不敢再说话,灰溜溜走了。

“肖腾这小子还是有慧根的,当时我就觉得这孩子可惜了。想不到能自己逃出去,也是有造化。”陆教授感慨了一句。

“确实,跟着这个女人能学好才怪。”骆女士也点头称是。

“这就说明,跟什么人在一起很重要。跟我们玉婴在一起,连肖腾这种人都能转了性。”陆逍遥得意地说。

“那是,跟玉婴在一起,你还捡了一条命。”陆教授接着说道,“我们一起留学的同学,有一个喜欢塔罗女巫牌的,在逍遥小时候就推算过,说他活不过十八岁。前些天同学聚会,我说我孙子二十了。她说被改命了。”

“你听她的?我就没信过,一点也不准,就是见招拆招,算卦的老把戏,不管是国内国外,星座属相,都是一套手法!”骆女士傲慢地说。

“不信?不信你赶着要给逍遥订婚。”陆教授说完就后悔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骆女士悖然大怒。转身就蹬蹬蹬上楼去了,每一步都踩在怒火上,看来没一天哄不好了。

“爷爷,给我订婚跟星座什么关系?”玉婴听出一点门道。

陆教授欲言又止。

“爷爷,这可是我们自己的事,你都不跟我们说吗?”

陆逍遥也追问道。

“我那个同学,说你们奶奶……”陆教授很艰难地说下去,“说她只能活到73岁,还有一个多月,她就要过74岁生日了。”

玉婴和陆逍遥对视一眼,全明白了。

骆女士一向特立独行,不喜欢跟别人一样,是个活得高傲又通透的女子。她倒未必是怕死,只是这世上太多舍不得的人了,所以总有遗憾,现在想着把陆逍遥的婚订下来,她就是闭眼了,也有个心理安慰。

玉婴马上把劝说不办订婚的话能咽回去了,必须办,还要办得漂亮。

“时间有点短,礼服来不及了吧?”陆逍遥提醒玉婴,女孩子都爱美,她要是没有可心的礼服,怕是心里留下遗憾了。

“我穿奶奶那件就好了。”玉婴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

其实骆女士第一次把她的婚纱拿出来给秋月拍照,玉婴就打起那套婚纱的主意了。

现在花多少钱去订制,跟骆女士婚纱的品质都没得比,再加上有特别的意义。

“玉婴喜欢就好,那就快拿去修改一下,玉婴的腰细。”骆女士不知何时又从楼上下来了,大概刚上楼也是假的,一直在偷听。

真是老小孩儿,大家心知肚明,没有点破,都觉得好笑。

其实倒不是大家信了老女巫的话,只是觉得骆女士的孩子气可爱,一家人就是相互哄着玩的,其乐融融,有什么不好。

不知不觉得,玉婴把陆家那种清冷的相处方式也给改变了,把宋家的风吹了进来。

“我煮了糖水,各位需要吗?”阿姨站在餐厅门口轻声问。

“要啊,去餐厅喝,正好商量一下!”玉婴一拍手跳起来。

“你不是说要节食的吗?”陆逍遥逗她。

“对呀,要穿礼服,不好太胖。”玉婴紧张地在自己的腰间抓了一下,她的小腰盈盈一握,没有一点赘肉,根本抓不起来。

“玉婴啊,你可不能再瘦了,瘦就不好看了。”陆教授是老派男人,最听不得女孩说减肥。

“玉婴这是气奶奶呢,你这腰穿我的婚纱,肥上一圈,你还说自己胖。”骆女士也过来凑趣。

玉婴不敢再说减肥的事,乖乖帮着阿姨端糖水分给大家。

“刘阿姨,一起喝。”骆女士认真地说。

阿姨一怔,忙摆说,“我回房间喝,你们聊。”

“坐下吧,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客气的,没得你辛苦做好的,还不能跟我们一起喝了?”骆女士这可是有点转性了。

原本她在这方面很在意的,不想跟阿姨同席,虽然陆教授和陆逍遥抗议过很多次,她都坚持,阿姨是雇员,不是家人。

可是今天突然说出家人这样的话,玉婴又从深层次理解了一下,看来骆女士对那个老女巫的话认真了,真的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想跟家人和周围的人好好相处。

“奶奶,你是金牛座吧?”玉婴不动声色地问。

“玉婴你也喜欢星座?我还不知道。”骆女士大吃一惊。

“我在图书馆看了一些星座的书,很喜欢。我和逍遥的星座很搭呢,我天蝎,他巨蟹。”

“是啦,我算过!还真是!”骆女士一下把实话说出来了,看来她听到老女巫的预言,自己也折腾过。

“这星座也很复杂,不是简单几张牌就能定论的,要综合很多因素,这事交给爷爷最好,他的脑子是我们家最聪明的,他准能钻研明白。”玉婴把球抛过去,一挤眼睛。

陆教授就懂了,心病还得心药医,骆女士的状态并不好,人总心里暗示自己快要死了,弄不好会搞出病来,玉婴这是用心理暗示法扳一局回来。

“没什么难的,我研究一下。”陆教授马上说。

“还是玉婴说话有用,我跟他讨论一下,他都懒得理我。”骆女士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