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月一回头,可却见这些马背上的汉子一个个的穿着竟然都跟东蒙马帮不同,他们的打扮十分粗狂,汉子们大多光着膀子,下边是马靴,身上都有纹身,而且他们背后也没有背猎枪,只是胯下插着马刀。为首的一个汉子脸上有道深深的刀疤,那一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子。

“你……你们是谁?”楚天月警惕性很高。

“哈哈……姑娘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草原人都热情,有酒有肉大家一起吃,有钱大家也一起赚,二位既然来了,那便最好入乡随俗吧。”刀疤男爽朗地笑着。他脑袋后边扎了个小辫子,一笑小辫子也跟着一下下抖动着。

“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不是云强的手下?”楚天月把老师护在了身后,直接摘下了猎枪对准了他。

“哟,你说强哥呀?哈哈……在我们科尔沁大草原上,云强的大名水人不知谁人不晓呀?草原猎鹰嘛!放心,你们既然是强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疤脸的朋友。都是朋友,咱就不用客气了对不对?哈哈……”刀疤男倒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跳下马背朝着楚天月就走了过来。

楚天月可不是善茬子,这姑娘虽然带着眼镜,一脸的文弱,可别忘了人家是搬山传人,也是江湖中人,没吃过猪蹄还没见过猪跑吗?从小也练过点武把式,三四个人甭想靠上前去。

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刀疤男的胸口,她怒道:“我警告你,离我们远点!我的东家是无双,如果让他知道你为难我们,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无双?哈哈……那不是东北盗门的少魁爷吗?我听说过,嗯,这小子是个硬茬子,可惜呀,这嘎达不是他的东北,这儿是草原,姑娘,我劝你还是识时务吧,我们兄弟都骑着马,等他来啦黄瓜菜都凉了。”刀疤男一把手握住了楚天月的枪杆子上威胁她道。

“你!你们!!!你别过来!云强就在附近!”刀疤男是认准了楚天月不会开枪,他就这么手握着枪口一步步逼近,坏笑着从楚天月的小脸蛋一直看到那丰满的乳房,再到那纤弱的小细腰。

“呸!云强他什么东西,吃里扒外,要不是他,咱们兄弟也不会被赶出内蒙,如今在外蒙那片连口肉都吃不上!哼!疤脸哥,趁云强没回来赶紧把这单买卖做了,到时候咱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刀疤男身后的一个手下喊道。

楚天月一听吓傻了,一开始他以为这是无双故意在给自己上一课,提醒自己江湖险恶,这应该是个善意的玩笑吧?可现在她想起来了,听无双说过,当初云强为了救他,一枪崩了背叛无双的马帮大当家******。而******以前是马帮的大当家,手下兄弟也是上百人,怎么可能人人都屈从于云强的枪杆子下呢?确实逃走了几十号兄弟,听说云强后来派人找过他们,但这些人都跑去了外蒙,内外蒙之间的瓜葛可不仅仅是政治上的,在江湖上也分为两个帮派,看来,他们是遇上这伙外蒙的马匪了。

内外蒙之间的国境线十分广阔,边境哨卡自然也是有的,不过几个边境哨卡又怎能守护住这般辽阔的边境线?再者说了,内外蒙牧民的生活唤醒很像,文化很像,穿着很像,说的也都是蒙语,根本无法判断敌我,所以,内外蒙的牧民也是经常穿梭于两国之间,哪里的草场长的好就去哪里放牧,这么多年早就习以为常了。

“妈的,谁让你多嘴的?啊?你当咱们这位如花似玉的眼镜姑娘傻吗?她肯定会跟咱们合作的,对不对呀姑娘?哈哈……”刀疤男趁楚天月愣神,伸手夺过了她的猎枪。

猎枪被卸了下来她可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那二三十号汉子一个个色眯眯地盯着楚天月,那眼睛就差看到她风韵的肉里去了。噌朗朗……几十号人拽出锋利的马刀围住了师徒二人。

“小娘们,干活前陪哥们快活快活如何呀?”一个好事的汉子走上来伸手勾起楚天月的尖下巴调戏道。

可他的手刚碰到楚天月的下巴,突然就见楚天月的小手向上一抬,反手扣住了他的腕子,猛地向后一拽,紧接着右腿高高抬起,啪地一声脚尖就踢到了他肩膀下,借着刚才拽他的那股劲儿,再加上这一脚,竟直接把那汉子的一条胳膊活活给踢折了。

那汉子捂着胳膊倒在地上痛苦地嗷嗷大叫着。

第189章 姜还是老的辣

那汉子捂着胳膊倒在地上痛苦地嗷嗷大叫着。

谁也没想到这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小丫头竟然出手这么凶狠,这群家伙可不比云强手下的马帮,一个个是混吃等死的主,一见这架势,立刻吓的往后退了好几米。好几十手持利刃的老爷们,竟然不敢跟楚天月对峙。

“哟呵?看不出来呀,这小娘们还挺能打?”刀疤男既然能做这二三十号人的首领自然也是有点本事的。

他撸胳膊网袖子就与楚天月拉开了架势。

“老师,你退后!”楚天月悔不当初,刚才真应该一枪打死他。可如果真的那样,那她就不是楚天月了,这丫头虽然是江湖人,但从小到大生活在大城市中,读的是圣贤书,真要是让她开枪杀人她是万万不敢的。

“天月,你当心呀!”

刀疤男大吼一声抡圆了拳头就冲了上来,这汉子太壮了,一使劲儿,浑身的大肌肉块都涨了起来,他力量十足,一拳头就砸了下来,楚天月身子一晃躲了过去,然后仗着自己灵活,翻身凌空一跃没等刀疤男看清呢,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一脚狠狠踢到了他胸口处。

那刀疤男高大威猛,楚天月娇小,能一脚直接踢到他的胸口处已经是极限了,要是一般人中了楚天月这一脚早就被踢飞出去了,虽不至于致命,可胸口处是人的软肋,这一脚少说也得让他歇上数日才能站起来了。

但这刀疤男太壮了,楚天月一脚踢上去就好像踢到钢板上似的,竟被他健壮的肌肉一下顶开了。

“哈哈……小娘们,咋地?对哥哥我的胸感兴趣?不瞒你说,哥哥我也对你的……感兴趣呢……来来来!”他淫笑着,张开自己的大手竟然朝着楚天月的胸脯就捏了过去。

“你!你这个流氓!”男女打架就这点不公平,你不管多能打,女人总得顾忌自己的贞洁吧?尤其是像她这种未经人事的少女。她赶紧下意识双手护住了自己摇晃不已的胸脯,可双手这么一护胸,顿时就好像是失去了抵抗的小羊羔一般,直接被那刀疤男双臂搂住了。

那刀疤男一身的蛮力,任凭楚天月怎么挣也挣不开,楚天月高高抬起秀腿,一百八十度反向朝着他的后脑勺就踢了上去,可你身子被人家牢牢捆住,你反应的速度自然也不如刚才快了,刀疤男一侧脸躲了过去,然后倒是被人家抓住了脚丫。

“哎哟哟,真香,真香,中原姑娘就是比咱们蒙古女人白净啊,看看这小脚丫,么么……”他竟然脱去了楚天月的鞋袜,照着她白净的小脚丫亲了一口!

“我杀了你!!!!”楚天月何曾受过这般羞辱,顿时暴怒大喊着,可她太瘦小了,太无力了,根本无法挣脱刀疤男的右臂,那右臂就像紧箍一样牢牢捆着她。

“哥哥我就稀罕你这种性格的,够辣!哈哈……”说着,他左手竟然探到了楚天月的胸口,解开了她胸口处第一颗扣子,顿时,小姑娘衣襟里那绣着粉色小花的内衬便一览无余,这更加激起了他肆无忌惮的****。

“住手!你们这群畜生!放了她!”莫那娄教授冲了上来,捡起一根枯树枝子使劲儿抽打着刀疤男的身上,可树枝子都打折了,刀疤男还是毫发无损。

“咋地?老东西?你也想分一杯羹?好啊,等哥哥玩够了再给你啊!哈哈……”

“畜生!你这个畜生!我告诉你,如果我们俩有丝毫损伤,这东胡古墓里的宝贝你们也取不走!如果你欺负天月被云强知道了,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老师!不要说了!不能说!”楚天月又羞又恼,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老东西,你说啥?东胡古墓?哈哈……哈哈……哎呀哎呀,你咋不早说呢?我就说嘛,跟在强哥身后总能找到点残羹剩饭,这次咋样?兄弟们,咱发达了,东胡古墓呀!那里边都是价值连城的明器呀!”原来,这群穿越国境线而来的马匪一直跟在云强身后,后来,见云强的马帮撤走了,一个小姑娘和老头孤身上路这才跟了上来。其实他们是想做绑红票的勾当。

绑红票是早期东北绿林黑话,红票是指未婚的大姑娘。当然,如果这大姑娘长的如花似玉,那兴许就做了压寨夫人回不来了。

他赶紧放开楚天月,还假惺惺地帮楚天月打撒打撒衣襟。

“不好意思,我这人也没啥文化,要是方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还请恕罪!”谁会跟钱过不去,一个姑娘而已,有钱了啥样的大姑娘找不到?

“哼!你会后悔的!我们东家和云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劝你识相的赶紧放我们走!”楚天月系上扣子怒目瞪着刀疤男。

“放,放,当然会放了二位了,二位是强哥的朋友嘛,那就是我们蒙古人的朋友了。不过,二位走之前是不是也得帮我们点忙啊?”刀疤男露出了贪婪之色,他的手下一个个拎着锋利的马刀一拥而上。

“哼哼……既然大家有缘千里来相见,那这金银嘛就要对半分了,放心,只要我们马帮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我们只要钱不要命,只要二位配合,我保证事成之后不但送二位离开,而且还会把这古墓中的一半明器分给二位如何呀?”刀疤男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楚天月的胸口淫笑着。

“别做梦了!你以为你是谁?”楚天月朝他的脸啐了一口。

“哟呵?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子就先奸了你,再让这老东西带路!”刀疤男大怒。

“这位朋友,且慢,我这学生脾气不好,我劝劝她。”莫那娄教授把楚天月拽到了一旁。

他小声说,天月呀,如今的形势不容乐观,还是保住性命再跟他们周旋不迟。他们想要古墓中的明器咱们就带他们进去,这东胡古墓下边肯定也是机关重重,凭他们这些粗人怎么能跟你东家比呢?就算进去了,能不能活着出来那就不一定了。

第190章 龙须树

“老师糊涂呀!他们这些恶魔怎么会留活口呢?如果咱们帮他们找到东胡古墓的入口,他们肯定会杀了咱们的!”

“你这孩子呀,死心眼,你听我的,先拖延时间,我料想你们东家这样的聪明人肯定也留了后手,就算他不防着你,也肯定会差人暗处保护咱们安全,一会儿见机行事,只要有机会赶紧夺回猎枪,他们听到枪响,必定立刻来救咱们。”姜还是老的辣,莫那娄教授虽然不是江湖人,但江湖事可是了解不少。

辽阔的大草原上无遮无掩,枪声可以被夏风带到好几十里外去,而整个科尔沁草原上到处都分布着云强的兄弟。只要听见枪声他们就得救了。换而言之,就算是刀疤男想杀他们,枪声一想,他第一个要顾忌的是,云强带人马上杀到他要拿什么跟云强谈判,他若敢伤害他们师徒,云强定然不会饶了他。

“小娘们,怎么样啊?商量好没有啊?咱们是合作呀?还是合作呀?”刀疤男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早就听说云强跟了无双后,东蒙马帮的生意也逐渐转入了地下,半年来的时间东蒙马帮是兵强马壮,难怪了,敢情人家盐路的生意只是明面的,暗地里做起了倒斗买卖。

“好,不过你得把枪还给我。”楚天月表情冷漠地说道。

“哼哼……枪?就这玩应?好啊,给你就给你,你别以为有了枪就能跟老子支巴支巴了,我告诉你,老子也是从小玩枪长大的,这********一次性只能打出两发裂弹,你至多打死我两个人,哼哼……我劝你还是当心点好,小心走火了伤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小美人。”刀疤男是看透了楚天月,楚天月的功夫虽好,但却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你让她开枪杀人那几乎不可能。

他伸手把地上的猎枪又扔给了楚天月,这合作的是诚意也是满满的了。楚天月接过枪后,二话不说,高举头顶嘭地一声扣动了扳机,这双管猎枪威力巨大,巨大的后坐力几乎把这姑娘掀翻在地。

“你看,你看,我说啥来着?哈哈……这玩应就不是娘们玩的。”刀疤男笑着伸手就去抚楚天月。

楚天月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了。“拿开你的脏手!”

“好好好,姑娘别生气,呵呵……我问你,你们俩说的那东胡古墓是不是就在这棵老树下边啊?”

“对,就在此处,不过我要提醒你,年轻人,古墓中的凶险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做这买卖你可要提前做好了准备。”莫那娄教授故意借口拖延时间。

“啥凶险不凶险的?这买卖向来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云强做得我疤脸为何做不得?难不成他比我多数一只眼睛吗?哈哈……来呀,兄弟们,把这棵枯树给老子砍了。”刀疤男挥手下令道。

“不可!住手!匹夫之勇!”莫那娄教授张开双臂挡住这群马匪。

“又怎么了?老东西,我可警告你,跟我们合作也是你答应的,别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疤脸可不是云强,没那功夫听你磨叽,给我滚!”刀疤男伸手就跟拎小鸡子似的,拽着莫那娄教授的脖领子就给他甩到了一旁。

二三十号健壮的马匪挥舞着马刀二话不说冲上来就开始砍这棵数千年的稀树。

“你们这些匹夫,这是稀树,这是你们草原上的风水树啊,砍不得,树下连带着龙脉呢!只能挖,不能砍!”任凭莫那娄教授怎么喊叫,这群粗鲁的马匪手中锋利的马刀已经把这棵保存了数千年之久的稀树的树干砍成了碎屑,树干中依旧未干涸的树脂粘液一滴滴流了出来,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血红色的腥臭血渠。

“老师,别管他们,让他们砍吧,也不知道我们东家最快要多久能干到,先知保佑,希望我们可以渡过险关。”楚天月向先知虔诚地祈祷着。

马匪就是胡子,这群家伙穷凶极恶,真要是让他们挖了这东胡古墓,他俩还有好吗?这群家伙十分粗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让他们进入这深藏草原地下的东胡古墓中,估计里边肯定是落得个面目全非的下场。

“天月呀,你是不懂,这稀树断不得呀,稀树又称之为草原上的龙须树,乃是不死神树,你别看它地面上的枝叶早已凋零枯萎,但下边的根茎是永生不死的,你看地面上它的枝叶繁茂,可地下的根茎部分远远超出你的预计,大的好似一座城池一般,它连着草原下的龙脉呢!何为龙脉?那便是指龙须树的根茎呀!这树断不得,断了草原上要起祸端的。”

莫那娄教授从事考古研究一辈子,他发掘出的古墓没有上百也有九十九,大多数都是边境少数民族的千年古墓,他对古代胡民的信仰和习俗都很了解。

那稀树枝干中的粘稠血液全都是草原下的地脉灵气所生,他之所以被称之为龙须树,也全由此而来,它是草木之中的灵者,是被胡人萨满认为有生命的,可以与天地相连的圣木。

早在两千年前,大草原上还没有蒙古这个粗狂的民族时,统治这片富饶土地的是东胡人,东胡人的信仰源于龙须树,也是最早期萨满教的雏形,龙须树通天地,树身承天,树根接地。最早期的萨满教,拜的便是这种龙须树了。

这棵枯萎的龙须树在大草原上可谓是奇景了,知道此去处的人也不少,不过因为信仰上的背驰,导致,现在的蒙古族人把这儿当成了恶魔的禁地。

关于蒙古族人的信仰问题世界上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是萨满教,有人说是东正教,还有人说他们信仰的其实是藏传佛教。这些在一些和影视剧中都有体现,当然了,历史宗教问题不是咱们书中主要探讨的,不管是那种说法,更多的指向还是长生天,真正草原人的神灵,长生天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就好比是刚建国初期,“红太阳”在我国的地位,那是永远不可替代的。

第191章 单枪匹马

万物皆有灵,然而,这棵古老的树神却被蒙古人认为是受长生天诅咒的恶魔,这片被白骨所覆盖的土地也被称作是诅咒之地。

鲜血染红了翠绿的大草原,一汪汪腥臭的树脂从古树残骸中喷涌而出,溅的这群马匪浑身血粼粼的。

“老大,不能挖了,真的不能再挖了,再挖下去咱们都要受到长生天的诅咒!”一个年龄稍大点的马匪吓的浑身瘫软跪了下来。

“妈的,没用的东西,吃肉喝酒时候你们咋不说这话呢?如今老子要赚钱,一个个看你们那熊样?没听他们俩说嘛,这是稀树,是东胡古墓的墓顶,下边就是那富可敌国的黄白明器,兄弟们,赶紧砍了,挖进去,下半辈子咱们穿金戴银就全指望这笔生意了,哈哈……”疤脸露出贪婪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古墓中那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

这时,草原东方逐渐传来了马蹄声,他手下人赶紧冲上来说,老大,有人在靠近,怎么办?

“怕什么?老子又不聋,能听出来是几匹马,哼!就算是云强来了,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敢奈我何?继续挖!”他大喊道,然后伸手夺过了楚天月手中的********转身迎了上去。

从马蹄声中判断,对方来的只是一个人,那马蹄声十分急促,估计这马儿奔跑的速度极快,恐怕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杀过来。

“是东家的乌骓!坏了,他怎么自己来了?没带人?”楚天月心中骇然,现在的无双早已把体内的上古力量还给了杀魁星,他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如今单枪匹马赶过来可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那匹看起来脏兮兮的灰色长毛马疾驰而过,它的速度太快了,奔跑在大草原上掀起了一股风沙,简直是风驰电掣的速度,瘦弱的乌骓背上驮着两个人,一个健壮的汉子身着一套黑衣,腰间别着两把锋利的短刀,身后,是一个俏皮可爱的姑娘幸福地用双手环着他的腰杆,靠在他的背上,嘴里边还在哼唱着苗族姑娘恋爱时的歌谣。

歌声由远及近,那姑娘的声音好似林中的画眉鸟般婉转动听,歌声回荡在大草原上,那美丽的姑娘,那动听的歌谣,那疾驰的乌骓和乌骓上健壮的汉子形成一幅动感极强的画面,好一对郎才配女貌!羡煞旁人!

“吁……”无双双腿夹住了乌骓的马腹,马儿对主人极其温顺,双蹄向前高高跃起止住了。

“啊?这么会儿就完事了啊?且,人家还没享受够呢!”蓝彩蝶娇滴滴地靠在无双背上小鸟依人着。这一幕,看的楚天月咬牙切齿,她多希望紧紧抱着无双的是她自己。

蓝彩蝶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者的高傲,她撇了一眼被俘的楚天月笑道:“哟,这是谁呀?可真够狼狈的呀?堂堂搬山道人,竟被几十号马匪擒住了?吼吼……好笑好笑啊。”

“东家快走!他们是外蒙马匪!”楚天月无暇跟她在这节骨眼上吵架,眼看着无双单枪匹马的冲杀过来,对方人多势众,她又怎能看着他为自己孤身犯险呢?

“哈哈……小娘们,怎么个意思?这是你的小情郎吗?哎哟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得嘞,你们好好团聚吧,来呀!兄弟们,给我捆了!正他妈愁着没人帮我干活呢。”疤脸大喜,喜的不是又多了个肉票,而是坐在无双身后的那如花似玉的蓝彩蝶。

这姑娘,真是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真要是把这姑娘抢去做压寨夫人,那日子还是人过的吗?可不是快活似神仙了?

他没见过无双,并不认识这位便是东北江湖魁首,若他知道无双的身份,再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如此跟他说话。别忘了,现在他们是在内蒙的土地上,而不是外蒙!

一群满身血水的汉子蜂拥而上,团团围住了乌骓马,乌骓是良驹宝马,在古代时候,可不是一般的马都能做军马。军马有几个特点,第一个便是忠,对主人的忠。第二个是胆大,冲入万军丛中不曾胆怯。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便是身体了,但凡良驹宝马都是风驰电掣的速度,可以带着主人追击敌人也可以让主人危难关头逢凶化吉。

而无双这匹坐骑便是良驹宝马,虽与半面妆,赤兔,的卢之辈比不得,但也是万里挑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