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哭过的原因,她的眼睛红红的,干涩不已。

她想了许多,在班里她除了和蔚诗洁关系还算可以外,再也没有什么朋友。大家不是嫌弃她土,觉得和她在走一起没面子,就是看不惯她整天埋头学习每门成绩考第一。

现在连唯一的朋友也不再理她,她不知道该找谁借钱。廖彬吗?她已经麻烦他太多了,而且原本班上就有她和他的风言风语,要现在再牵扯上钱的关系,她就更解释不清了。

一页一页的翻电话薄,最后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白秋合点了雷纪堃的电话,她现在能找的似乎只有他了。他那么有钱,而且又很大方,应该愿意借给她钱吧?

想起来今天中午刚刚把人家拉入黑名单,下午就有求与人家,白秋合忍不住狠狠的鄙视自己一番。

雷纪堃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接二连三给白秋合打了几次电话,结果每次都在通话中。意识到这女人是把他拉黑了,雷纪堃脸色发黑差点把手机砸了。

后来,还没下班他就气冲冲拿着钥匙出了公司。

这女人反了天了,他还就不信了,有本事待会别让他找见。

车子刚发动不久,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雷纪堃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小村姑”,他使劲睁大眼睛再看了一遍,确认没错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了接听键。

第20章 挨揍

电话接通后,雷纪堃阴阳怪气的说:“哎吆,舍得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了。”

白秋合尴尬的掩饰:“没有,没有,我只是中午坐车时手滑点错了。”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呢?老子忙着呢,有屁快放。”

“那个……能不们麻烦你借给我五千块钱。”

“不能。”雷纪堃冷冷的拒绝。

“你帮帮我吧,我有急用,我下个月底奖学金下来就立刻还给你。”白秋合恳切请求。

“你这么会勾男人,怎么不找你的卫哥借。”想起来她今天背着他勾搭外面的男人,雷纪堃就气不打一处。

白秋合有些傻眼,反应过来后,她弱弱的解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有随便勾男人,蔚哥是经常和我在一块的女生,她的名字叫蔚诗洁,我们班同学都习惯叫她蔚哥。”

“哼,最好是这样。”

雷纪堃听白秋合这么说,脸色才好转,沉默几秒他又问:“那你要钱干嘛?”

白秋合强装镇定的说:“我有些急用,你能这两天就借给我吗,我有钱会立马还给你。”

这女人一向穷的舍不得花钱,现在却忽然这么着急向他借五千,还不说干吗用,雷纪堃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小事。他的脑子转了转,鬼使神差的想起那天他和她睡了一晚好像没戴套,以这女人的蠢样子估计也没这方面的常识。

想到这里,他面色凝重的说:“白秋合,你不会是怀了老子的种吧?”

白秋合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她面红耳赤的说:“没……没有,怎么可能呢,我……我吃药了。”

听这男人阴森可怕的声音,他好像特别生气,他以为她怀|孕了。

还好吃药了,不然……

闻言,雷纪堃如释重负,他就说不会这么巧吧,怎么可能一次就中。但没过两秒,他就浑身不得劲。这女人没经过他同意就偷偷吃了药,她是多么不屑于怀他的种才会这样做。思及此,他恶狠狠地说:“钱我有的是,可我为什么要借给我,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见对面沉默不语,他勾了勾嘴,不轻不淡的补充道,“当然了,要借也行,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现在啥都不缺,就缺个女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白秋合张大嘴,难以置信的问:“你是认真的吗?”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男人不是一直看不起她吗,他怎么可能提出这么离谱的要求?

“当然。”干脆的回答完,雷纪堃信誓旦旦的说,“当我女人,我的卡都给你,你绝对不吃亏。”

白秋合的脸色终于彻底变白,只见她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那还是算了,谢谢。”就挂了电话。

原以为小村姑这么穷,面对他提出的条件,绝对会欣然接受,没想到她竟然对他的诱|惑无动于衷,完全不给他面子。

雷纪堃气的猛猛的在方向盘上捶了一拳,然后掉头回去了。

还找她娘个腿,人家看不上他,他也用不着犯贱自找不痛快。

不识好歹的女人。

*

唯一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白秋合有些伤心,但她绝不后悔。她现在是缺钱,可她有自己的底线。

借不到钱,白秋合越来越着急。仅仅两个小时,她的嘴里就出了一个火泡。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只得给班上的同学一个一个打电话,她想从每个人那里借两三百,这样应该就可以凑齐。可是她的计划失败了,不是班里的学生吝啬不肯借,是因为现在班级群里都炸了,大家都在议论她偷舍友手机的事情,自然没有人愿意借她钱。

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廖彬看到这个消息却和大家的想法不一样,他下意识认定白秋合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他主动给白秋合打了电话约她出来。

他们约在学校门口的肯德基。

一进来,远远看着廖彬,白秋合特别尴尬。

被一个喜欢你关注你的男生知道这种事情,女生应该都有些抬不起头。

看着白秋合站着在入口处不动,廖彬微笑着上前把她拉到了座位上,微笑着说:“我已经知道了,但是现在你不要想那些,先吃饭吧,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还没吃饭,所以给你点了一份香辣鸡柳饭套餐。”

“谢谢。”面对廖彬的话,白秋合的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想哭。也许,她现在能信任的人只有他。

白秋合哽咽着吃了一点,然后擦了擦嘴角,强颜欢笑道:“谢谢你请我吃饭。”

看她笑的特别勉强,廖彬担忧的问:“秋合,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相信那件事是你做的。”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你也不要问我好不好?”

“好,那就不说了。那你……你现在是不是需要钱,我听班里好几个同学都在议论你借钱的事,你怎么不开口和我借呢?”廖彬的话语中有些无奈。